道士不好惹(又名:古井观传奇)
鲲鹏代步,一眨眼就从大商进入了幽冥山洞天。
“这只大鸟居然比你还快”黄早早看到了阴郁迷蒙的幽冥山惊讶的说道。
向缺转动着僵硬的脖子,磨着牙说道:“什么玩意比我还快,那能比么?”
“鹅鹅鹅鹅鹅鹅……”黄早早挽着向缺的胳膊,眨着一双媚眼说道:“主要是我都忘记你什么节奏了,你不应该感觉到汗颜和尴尬么?”
“那你要是想回味的话,可能得需要等很久了,以我现在的状态,难咯!”向缺愤愤的拍了拍她的脑袋,两人随之落入了幽冥山洞天中。
同样是苦寒地,但幽冥山的环境比末路山恶劣的太多了,大概类似于地球以外火星的那种环境,在这里你根本都看不到除了灰黑这两种外的其他颜色,除了山就是凹凸不平的丘陵,然后无时无刻的都在刮着刺骨的寒风,温度至少得有零下二三十度。
所以幽冥山洞天之中几乎全民都在修行,如果要是普通人的话,是肯定撑不住这环境的,那就只能全部都修炼了,这样才能保住自己一条命。
“你也看到了,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选择回到洞天福地的原因,这里的环境太恶劣了,你知道在幽冥山出声的婴儿存活下来是什么比列嘛?每三个之中才会有一个活到十岁左右,这还得是往后能够继续提升修为,否则早晚还是会夭折的,所以哪怕我们不是太适应洞天福地的气息和氛围,也没有人会想着回来的……”黄早早的声音充满了惆怅和伤感,当然也带着一点庆幸,至少往后他们幽冥山的人不用在考虑生存环境的问题了。
黄早早和向缺进入到幽冥山之后就一直向着中部的区域前行着,那一处区域的上方弥漫着一层剧毒的瘴气,然后一直延伸到了云层当中,乘坐大鹏都不能靠近过来,据黄早早所说,渡劫后期如果在这瘴气之中呆久了,都未必能够扛得住,最后被腐蚀的只剩下一堆白骨了。
不过这处毒瘴的下面,雾气倒是比较稀薄了,大道期的强者还是能够深入进去的,而她所说的那位老国师就身在其中。
两人一直深入,半天之后,来到了幽冥山的中部区域。
这里至少是向缺进入之后发现的第一处拥有灰黑两色之外的地方了。
这是一处四处都是高山的地方,中间低洼的沼泽地。
放眼望去,面积似乎很大,一眼都望不到头,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腐臭味。
唯一有些不通的是,在这片沼泽里生长着一些碧绿色的植物。
“这个地方,哪怕是我们幽冥山的人平日里都不会有人随便进来,天上的那些毒瘴就是从这里升腾上去的,你走错一步踩下去的话,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可能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你跟着我点,千万不要迈错地方了,这里看似脚下走过的路长得都一样,但有些地方下面就是沼泽”
向缺并没有问为什么不能飞过去一类的废话,这绝对是很脑残的问题,他明显看出来这处毒瘴地是有着一片法阵的。
毒沼的中间有一栋草屋,那真的是个草屋,整个屋子上下没有一根木头,完全就是弄一堆杂草堆放在一起,然后在中间掏了个洞。
向缺幽幽的看了一眼黄早早,他很想问问堆放,你们这位国师绰号是叫旺财么,这他么明明就是个狗窝,这哪是人住的地方啊,你们的国师是不是太可怜了点?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实在是因为毒沼这里任何生物都是难以长时间生存的,你就是戳在上面一根木头要不了几天也都烂掉了……”
两人站在草屋前,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淅淅索索的动静,随即一个骨瘦如柴,只在身下围了一块破布的老人走了出来。
要不是黄早早低头恭谨的朝着对方行了一礼,叫了声“老国师”的话,向缺还真的很难看出这是个人来。
他浑身上下瘦的就好像一层皮在包着骨头一样,一张脸全都被胡子和头发给挡住了,只有两只眼睛露了出来,这不就是个纸片人么,来一阵稍大点的风估计都能给他吹到天上去了。
老国师缓缓的转动脑袋,看了看向缺,他说话的时候倒还是挺中气十足的。
“我代表千年来的幽冥山人,感谢云山宗主先前的相助,谢谢了。”
向缺长长的吐了口气,说道:“在我的眼中这个世界不只是黑和百,也不分好人和坏人,你们幽冥山的人在我看来和其他洞天还有福地的人是没有任何区别的,不该被困在这处苦寒地煎熬着”
国师点了点头,说道:“说的好,就你这份格局,难怪可以让青山和青云合并,坐上云山宗主的位置呢”
“老国师不用夸我,你也看到了如今的我是身不由己的,连肉体都被毁了,只能成了一道虚婴……”
老国师说道:“所以,你只能来幽冥山寻求帮助了。”
“正是!”
老国师望着向缺,足足过了良久之后,他才缓缓的说道:“夺舍,有两种方式,前一种你应该很有了解的”
国师说的前一种,就是幽冥山洞天的魔道妖人死后夺舍的那一种,强行抹杀他人,自己来鸠占鹊巢,属于皮子没有变,内里换了一个人,就好像聊斋里的画皮一样。
这种夺舍方式最常见,别说是洞天福地了,就算是在仙界也有,主要是没什么难度还能捡的一条命在。
当然了你必须得要朝不如自己的下手才行,要不然没准就会被反杀了。
其实正经来说,向缺是看不上这种夺舍方式的,这比借尸还魂要埋汰多了,像他这种很讲因果的人肯定也不愿意干这个事,除非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而他来见黄早早就是想着,他们幽冥山里还有没有其他的夺舍法门可以供自己参考。
向缺万万没有想到,他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是很合适,但他也为此付出了足够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