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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时光之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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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现在是去哪里?”强禹问道。
    “去‘时光神殿’。”孟道真答道:“因为‘万物归虚之主’的中立地位,‘万虚城’中允许其他神祇的神殿存在,而这位‘时光之龙’与‘万物归虚之主’是盟友的关系,掌握某种‘时间’类神职。而时间,正是你们现在需要的……”
    早就听闻“神魔空间”中的强大存在,可以赐予凡人某些难以想象的“神恩”,想不到初入“万虚城”,就要见识到这一神迹,卓飞心底变得既忐忑又兴奋。
    迷迷茫茫中,四周那些废墟中传来一阵阵令人神智迷乱的呼喊声,仔细聆听,甚至其中还有男男女女的求救声。
    卓飞想起“罪业空间”中遇到武大郎的那一幕,不由得倏然惊醒。
    果不其然,身旁强禹的眼神已经变得迷离起来……
    啪!
    走在前方的孟道真突然转身,一巴掌拍在了强禹的大光头上,将他彻底打醒。
    强禹一脸惊讶地望向孟道真……
    “现在——记住万虚城的第二条法则……”孟道真表情无比严肃地说道,“万虚城没有任何方向和位置可言。你想去某个地方,只要在心中默念地名,无论你朝着哪个方向走,最终都能到达目的地。但要记住——目的一定要明确!千万不要胡思乱想,更不要被虚幻之音所迷惑。心中稍有动念,自身便会自投罗网,轻则在虚空中迷路,回不到现实,重则成为某些邪神的祭品,失去灵魂,成为行尸走肉。”
    卓飞暗自咋舌,要是他一个人在这闹鬼的地方行走,让心中不起任何念头,可真的是太难了。
    “那些‘虚卫’不管这些吗?”强禹追问。
    孟道真转身继续上路,淡淡道:“念头是你自己兴起的,算是你自愿前往,‘万物归虚之主’可不会理睬……每年在‘万虚城’中失踪的人数,高达数十万。绝大多数都是你们这样的菜鸟。千万记住,不要迷惑,不要好奇……”
    强禹吓得额头冒汗,连忙掩住耳朵,不敢再多看多听一下。
    卓飞也为之心惊,面对那些虚幻之音,极难不受影响。
    好在三人前往“时光龙殿”的心意坚定,朝着一个方向走了差不多十分钟,那放佛没有尽头的废墟场景终于一变,竟然出现一片茫茫无垠的沙漠。
    展目望去,视野没有界限,仿佛连地平线都不存在。
    天空依旧一片虚无,不过已经从灰暗的颜色变成了苍黄,就像是沙漠的延续。
    近处是一座巨大的沙丘,所谓的“时光龙殿”,就是沙丘上坍塌了大半的神殿废墟。
    上面屹立着几根断裂的石柱,充满了风沙侵蚀的痕迹。
    半堵依然气势恢宏的岩墙上,刻着时光之龙的徽章——长着龙翼的沙漏。
    岩墙之下,废墟的中央,有一座同样残破的石台,那里就是时光之龙的祭坛。
    一位全身黑色龙鳞铠甲、被面甲遮住脸孔的铠甲武士,双手拄着弯曲如蛇、龙翼护手的双手大剑,静默地坐在祭坛旁的石阶上。
    那武士不知经历过多少岁月的侵蚀,战斗的洗礼,破旧不堪的铠甲已上布满了刀伤剑痕,大剑的剑刃上也豁口处处,放佛随时可能断折。
    说它是身经百战的战士,倒不如说更像一位堪破世间一切的老人,充满了岁月的苍凉之感。
    庄严、肃穆、苍凉、荒古。
    三人被神殿的气氛感染,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在孟道真的带领下,默默上前。
    一路来到祭坛之前,那名坐在台阶上的武士都没有动弹一下,就像是一座雕像。
    站在祭坛前,放眼四周,卓飞能真正感受到时间的久远漫长,它所承载的荒凉和沧桑,没有起始也没有终点,再多的繁华都会在岁月中枯萎凋亡,化为仅供后人凭空垂悼的废墟。
    “这里没有祭司吗?”强禹望着四周的废墟,疑惑道:“为什么不把这里翻修一下?”
    孟道真没有说话,但那具雕像一般的武士却突然开口,用荒凉无比的声音答复道:“孩子,所有时光之龙的神殿都是这样的废墟……永远无法修复。”
    在二人惊叹的目光中,那个龙鳞铠甲的武士缓缓站起,展露超过两米的身高,隆隆步伐中,来到了祭坛之前,“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抵挡时光洪流的冲刷;也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抵抗时间的侵蚀……哪怕是神迹,在经历无尽纪元的交替后,也只会变成你眼前的这幅景象。”
    “谢谢您的教诲。”卓飞深躬一礼,似乎从中感悟到了一点什么东西。
    龙鳞武士没有任何表示,默默地转头看向孟道真,“凡人,说出你的目的……”
    孟道真微微躬身,淡淡道:“向伟大的时光之龙,献上我的祭品!”
    “如你所愿。”
    龙鳞武士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响起,接着在祭坛前单膝跪地,将大剑插入祭坛旁的一方巨石之内,默默祈祷——
    宛如龙吟呼啸般的咒语响起,无尽的虚空中变得如星空般透明,一枚枚淡金色的金色符文,如同金色的雨,带来阵阵荒古苍凉的神秘气息。
    世界在此时失去了颜色,一切都在时间面前毫无意义,彻底地化为一片虚无。
    卓飞恭敬地低下了头,心中默默祷告,不是他有多少虔诚,更不是对“时光之龙”产生畏惧,只是那股荒凉苍古的气息感染了他的情绪,令他甘心臣服于时光的流逝和岁月的无情。
    而一直活跃的“愿力系统”,则在进入神殿之前,就已经陷入了沉寂之中。
    当一阵庞大无匹的威压自虚空中降临之后,一个不带丝毫人类情感的声音从祭坛上响起:“向伟大的时光之龙,献上你的祭品——”
    孟道真几步上前,手腕蓝光闪耀,一个物体在他双手间缓缓成型——
    一只巨大的蟾蜍脑袋!
    灰色的皮肤上有着岩石般坚硬却又恶心的癞皮,死鱼般的双眼虽然苍白,但依旧带着狠毒残虐的光泽,阔大的嘴巴中布满利齿,如鲨鱼一般里外三层。
    邪恶、恐怖、残虐,是这只蟾蜍脑袋带给卓飞的所有印象。
    “是三足金蟾吗?”旁边的傻强捅了捅卓飞,一脸羡慕地问道:“不知道那货嘴巴里有没有铜钱……要不你去抠抠?”
    大白痴!
    卓飞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噼啪!
    “愿力系统”的金色面板,此时微微闪过一段信息——
    ……
    【灵魂结晶】“史拉蟾族强者的头颅”:黄金强度灵魂。一个强大的史拉灰蟾超凡英雄,这个危险而邪恶的种族,向来是多元宇宙所有种族的噩梦,但很显然,这次的战斗胜利者属于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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