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强弃少
也就在场间。
罗世元不屑一顾道:“笑话,还用骗你们?
张道元祭出龙旋剑法都不是我二师兄的对手。”
擂台边上,围拢在旁的不少赤炎军战士已经在起哄了。
军中打擂,自然是极其常见的事情,众人亦是热衷于此。
此刻,就在场间。
周津突然一跃而起,落到了擂台之上,向着楚凡招了招手。
“既然已经来了,说不得也要见见楚兄的高招……”周津怎么可能愿意相信,楚凡仅用一剑,而且是仅用元婴中期境修为,就将实力与他相仿的张道元击败。
认为成其海等稷下学宫弟子这么做,多半是心中有鬼,周津反而是恢复了一些信心,知道自己躲不过去,干脆主动邀战。
“好!”
楚凡应了一声,身形一晃,亦到落到了擂台之上。
“这一战,乃是我周津与夫子亲传交手!”
周津向着擂台下的众人道。
同时,他示意其他苍星学宫弟子,将擂台的临时守护阵法威能全开。
擂台周边,巨大的欢呼声惊天动地。
这些日子,当苍星学宫的一众弟子守擂时,周津坐镇第三擂,几乎是从未有机会出手。
但众人都知道,坐镇第三擂的强者,皆是四大学宫之中拥有元婴后期境的高手。
听到周津的对手,乃是夫子亲传时,众人自然是兴奋不已。
“这楚凡当真有如此厉害?”
“正常,那是稷下学宫的二师兄,四大学宫最顶层的弟子,拥有元婴大圆满之境有什么出奇……”“看来这几日,稷下学宫的弟子面子屡屡被削,找他们的二师兄来出头了。”
八荒城乃是边境重镇,民风尚武。
能看到这等级别的战斗,众人倒是激动不已。
八荒城面积并不大,擂台搭建之处,更是处于城池的中心。
一时间,听到惊天的欢呼声,从金山湖的方向响起,又有不少民众从家中冲出,通过稍显冷清的街道上,匆匆赶来围观。
紧靠着金山湖的一间楼阁之中,十余个北寒剑府弟子靠在窗口处,隔着两三百丈,眺望着擂台的方向。
他们的目光,偶尔也是诡异的扫视一间密室。
张道元乃是北寒剑府的领队弟子。
方才他回来之后,便一头钻入了密室闭门不出。
自家领队弟子被一剑击败,其余四个跟着张道元出去的北寒剑府弟子,回到八荒城的临时驻地后,当然是缄口不语。
周津毫不避讳,将楚凡一剑击败张道元的事情当众说出,剩余不知情的北寒剑府弟子,当然是大吃一惊。
“嗖,嗖,嗖……”三个便服大汉,几乎是同时落到了观战的人群后方,他们的脸颊上,都泛着一层淡淡的紫气。
前方,众多狂热的赤炎军将士,此刻是全神贯注关注着擂台上即将开始的战斗,丝毫没意识到,统领四大军团中的三位大将军悄然到来。
陆家四兄弟,只有老大陆逊没来,剩余三人皆是暗中注视着这场战斗。
另一个方向上。
一队洪都学宫弟子,亦是悄然落到了人群后方。
一个发髻上插着朵红色小花,脂粉气十足,男生女相的青年盯着擂台上的楚凡,他用墨笔精心描过的眉头紧皱。
“那就是击败了沈师兄的夫子亲传?”
他的身边,另一个元婴境女修拍着高挺的胸脯,有些后怕道:“还好,今日不是我洪都学宫把守擂台……”四大学宫虽是同气连枝,但勾心斗角的事情没少做。
卢昂虽是一身脂粉气,但他可是洪都学宫数千弟子之中,实力仅次于沈剑心,排名第三的元婴后期境强者。
像张道元等北寒剑府的弟子,甚至怀疑过,是不是沈剑心与楚凡联手演戏,以压下北寒剑府首席弟子夏极的风头。
但卢昂却深深知道,曾被称为万年一遇的剑道天才,沈剑心是何其骄傲,承认败在楚凡,不可能有任何内幕。
盯着擂台上,风姿卓越的白袍青年,卢昂声音低不可闻。
“我要看看,你这稷下学宫二师兄何德何能,能将沈剑心折服。
“排名第三,卢昂与沈剑心的差距却大到难以赢下对方一次,他急着要看看,楚凡到底有何特殊之处。
这个时候。
擂台上,周津看了一眼越聚越多的吃瓜群众,随即将目光移回到了刚刚握起长生剑的楚凡身上,眸中一丝狡黠之意闪过。
“刀剑无眼,这场较量没有化神境的内府长老充当裁判,若大打出手,容易有人受伤,在八荒城外的兽潮即将大规模到来的关头,你我不如换一个可控的方式较量如何?”
楚凡嘴角一勾,不置可否道:“倒是考虑周到……”他当然是知道,估计这周津是准备搞什么幺蛾子了。
“我有一招防御力极强的招数,自认没有破绽,若楚道友可一剑破之,我周津自然心服口服,若楚道友无法一剑将我击败,你我算是平手如何?”
周津故作大度建议道。
虽说他仍然不相信楚凡能够一剑将张道元击败,但实在没有任何信心,在双方全力以赴的情况下战胜楚凡,如今之计,自然是最为保险的。
“可以,就按周道友说的办好了。”
楚凡淡淡笑道,似乎并不在意的样子。
而此刻,擂台下却是一片哗然。
众人一直在期待四大学宫顶尖弟子的碰撞,哪想到周津提出这么一个建议。
一个攻一个守,仅是交手一招!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平局。
不是八荒城面临兽潮,确实需要这些学宫弟子帮忙,他们现在肯定要将提出建议的周津破口大骂一通。
当然了,虽然没骂,喝倒彩的人不在少数。
周津站于擂台之上,眼里却是掩饰不住的喜色。
楚凡风头正盛,能和这等风云人物打个平手,周津就相当满足了。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静候楚兄出手……”话音刚落,他的身上,一片带着金属光泽的银色霞光泛起,一息间,就在他的躯体外围,汇在了一座银色的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