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下城行走的人果然不正常
听着蓝色魔**阳怪气的语调,看着她因为吃醋而遇见狰狞的眉眼儿,还有对海洛伊丝浓浓的不屑,我都不知该说她什么了。
“就算恼怒,也得有点根据吧,什么我的海洛伊丝妹妹,我和她只是认识的关系,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别胡思乱想了,好不好?”
“哼”蓝色魔女抱怀,傲娇冷哼,怀中的坨坨,发出一声悲鸣,差点被勒死。
见她稍稍冷静下来,我才又道:“魔界遇袭了,就在不久之前。”
“魔界遇袭与否与我有什么关系?”蓝色魔女昂头傲娇道。
“还是有关系的”我道:“袭击魔界的,恰好就是使徒口中所说的,即将在数月之后,降临和风大陆的生命体。”
蓝色魔女闻言,也终于转变态度,逐渐正视起来。
“那团在宇宙中疾驰而来的生命体吗?”蓝色魔女道:“他们的战斗力怎样?”
“很强”我道:“甚至强大的有些吓人,他们的整体实力,甚至能和整个魔界旗鼓相当。”
“能和整个魔界都旗鼓相当!”蓝色魔女震惊了。
她虽然很讨厌魔界,但也不得不承认,魔界的实力极强。
并且从小被特殊对待的她,受到过许多特殊关照,其中就包括,被教授魔界的历史知识。
魔界的历史很悠久,也很短暂。
悠久是因为,它的诞生时间,似乎与和风大陆都不相上下。
短暂是因为,它如今能够追溯的历史源头,只能延伸到数百亿年左右,也就是截止于制造出贝亚娜的第一批魔界人。
然而,在这段短暂的魔界历史中,却创造了许多不可思议的辉煌。
比方说,不断征讨外星,拓展地盘儿的贝亚娜,以及通过秘法,诞生出能够让生命变得永恒的生命之水,而这其中,最最辉煌的,就是与伟大的意志硬碰硬的那两场战争。
正是因为那两场战争,险些让整个魔界都毁于一旦,但也正是因为那两场战争,使侥幸幸存的魔界人知道,自己的先祖,还是很有能耐的,甚至敢于与创造了整个世界的伟大的意志掰手腕。
至于惨败的结果,他们选择性的忽略了。
随后的历史中,魔界依旧战绩辉煌。
一个接一个降临魔界,并定居于此的使徒,增长了魔界的实力,使得魔界又能再一次的对外星球发动侵略战争。
在发动侵略战争的同时,余下的使徒还能亲自率领魔界强者,与入侵者对线,并重创并击退入侵者。
蓝色魔女,恰好有幸见证了几次驱逐入侵者的战争,因而,她对于魔界的实力,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所以,当听说这一次的入侵者,连魔界都难以招架的时候,蓝色魔女才会露出震惊的神色。
“虽然我对魔界没什么感情”蓝色魔女道:“但不是说,那些怪物接下来就会降临和风大陆吗,为了和风大陆的安危,我建议你,去魔界探探怪物的底儿,也好有备无患。”
她一边漫不经心的提出建议,一边貌似认真的搓着狗头。
坨坨都快要被她搓疯了,可又不敢咬蓝色魔女,就只能可怜吧唧的望着我。
那副可怜的小模样,我见了都觉得可怜。
虽然蓝色魔女给的建议不错,但并不适合作为我参与魔界反侵略战争的借口。
于是冲她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她的建议,至于何时出发,待议。
蓝色魔女也没指望我能即刻出发,并且她这次之所以阴阳怪气的跟我说话,纯粹是因为早起上厕所的时候,看到我拿着手机在院子里说话。
看到手机,她就会联想到海洛伊丝,想到海洛伊丝,她就会很生气。
生气的原因,是她很鄙夷海洛伊丝那种背信弃义的作为,认为她不配拥有我的友谊。
同时,在她看来,不配拥有友谊的人,甚至就连说话,都是罪过。
或者说,她不希望我和海洛伊丝说话,甚至都不希望我再和海洛伊丝有哪怕一丝丝的纠缠。
是的,蓝色魔女就是这样一个纯粹的人。
或许有些时候,她也会耍些小阴谋,动些歪脑筋,但无论是怎样的小阴谋与歪脑筋,都更像是在和我撒娇,与道义无关。
一旦触碰道义的时候,哪怕面前是刀山火海,蓝色魔女也在所不惜。
想想吧,在得知我可能会和哭泣之眼·赫尔德对上的时候,蓝色魔女有动摇过分毫吗?
没有!
她只是在担心我!
除此以外,她甚至都已经做好了与赫尔德一决生死的准备。
经过海洛伊丝的时候,我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儿:“好了,再回去睡会儿吧,一会儿要开饭了。”
蓝色魔女轻哼一声,抱着坨坨回了房间。
托着下巴,斜靠在沙发上,我陷入了短暂的思考之中。
要怎样做,才能既不让海洛伊丝觉得,我是因为她的建议才去的魔界呢?
正苦恼间,艾米丽脚步轻盈的下了楼。
见到我,她微微颔首,并缓缓拉开后院的大门,去后院晨练去了。
转过头,望向正在晨练的艾米丽的英姿,时而像是起舞的蝴蝶,时而像是穿破云霄的鸟儿,时而又像是灵巧活泼的鱼儿,无论哪一个动作,都美得好像是幅画。
“如果我的招式也能像艾米丽的那般优雅美丽就好了”出神的望着她如画的英姿,我不禁喃喃道。
但也只是图一念想。
毕竟我的招式已经定格,属于那种看起来很粗俗,但用起来却相当霸道的那种。
在心里默默的把我的招式与艾米丽的招式对比了下,重点强调了下实用性以后,我顿觉心里舒坦多了。
换了个姿势,舒服的躺在沙发上,我继续想着对策。
许久以后,我再次睁开眼,嗅到了阵阵诱人的香味儿,那是从厨房里传出来的菜香。
抬头望了眼后院的玻璃门窗,已经不见了艾米丽的影子。
晨练结束了吗?
我默默想道,并下意识抬起头,望向墙上挂着的时钟,指针刚好指向六点半。
都这个时候了啊......
我喃喃道,并很懊悔自己竟然又睡了一觉,浪费了可以用来想对策的一个多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