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我的1999
“你们几个脚挪下,我把行李放一放。”苏醒跟李万辉几个人说。
李万辉几个人抬了一下腿,苏醒将行李塞到床底下。
下铺就这个好处,边上的行李架放不下去了,还能够将自己的行李塞到床下面,也不用爬上爬下累,不过要多出一些钱。
铁路部门在这个方面挺扯淡的,卧铺车厢里下铺比中铺和上铺稍微方便一些,就要多出一些钱,可也没见站票比硬座的车票便宜一些。
还恬不知耻的说如果站票便宜了,大家都会去买站票,不买硬座。
鬼扯,卧铺比硬座贵那么多,也没见说所有的人都买硬座,不买卧铺了。
无非就是不想让利,心黑的厉害。
在这方面铁路和几大运营商没什么差别,变着花样的从顾客手中将财产窃取出来。还是国企,可到底拿去的钱有多大的比例放在了民众身上,没有人知道。
变着花样从民众这里窃取财富,倒是让人看得一清二楚。
“这位是谁?”阳以歆问苏醒。
“老乡。”苏醒简单明了,拍了一下阳以歆,“屁股挪下,我拿点东西。”
从床头的包里取了些吃的东西递给向婉,苏醒说:“别客气,我没骗你吧?这些都是老乡,也都是到京城去报名上学的同学,你和我们大家一起,也好有个照应,不要不好意思,也不用那么警惕,看我们这样子就知道不是坏人。”
治安差的地方,火车站要占一个。
出门在外的确要小心谨慎,遇到不认识的人不能够盲目的听他的话,向婉这点做得很好。
“你是看人家漂亮,所以才以老乡的名义将她拉过来吧?”阳以歆鄙视苏醒,“身边都有好几个美女了,你就不知道避讳着一点?”
“不要想歪了,纯洁的老乡关系。”苏醒说,“她也是到京城去上学,没买到座位,只有站票,十几个小时,一个女孩子多累?在鄂市我们市高级中学是一个团体,要凝聚在一起,在省内,鄂市又是一个团体,出了省,老乡就是一个团体。你也入了学生会,不要这么肤浅,这些道理在学生会都谈过。”
“信你才有鬼了。”阳以歆拉了一下向婉,屁股挪开一些,“你坐在这儿吧。”
都是年轻人,又都是学生,还是去同一个地方上学,向婉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些警惕,聊了一会儿之后,警惕的心就少了。
“你们都是一个学校?”向婉问阳以歆。
“没错,我们都是一个学校,鄂市市高级中学。”阳以歆点头。
“这个学校好有名的,出了省状元,而且每年进清华北大的考生都有好几十个,我们老师跟我们提过。”向婉说,“没想到这么巧,在火车上能够碰到你们。”
“也不是每年这么厉害,这三年才有现在这样的成就,以往市高级中学并不出名。”阳以歆笑着说,“我们刚上高一的时候,高三的学生高考,出了一个省状元,这个时候开始,市高级中学才变得有名气,各个新闻媒体不断报道,有京城的记者到我们学校采访。在这之前,市高级中学并不有名。”
一个学校出名,九成以上是因为这个学校学生优异,而不是因为这个学校学生学习艰苦,如黄冈中学,毛坦厂中学这样压榨学生时间的学校肯定不只有两所,但是为什么就这两所学校比较出名?
无非这两所学校取得了成绩。
市高级中学连续三年高考成绩很不错,自然而然的也就成了其他学校老师口中的名校,会拿来跟学生说。
“你们学校怎么这么厉害?真的每一年都有三四十人考进清华北大?”向婉非常佩服充满羡慕。
“三四十人过清华北大的分数线,但是也并不是所有的人会进这两所学校,还要去复旦,去人大,去浙大的。”阳以歆笑着说,“像我报的就是人大,只不过也在京城,所以就和他们一起坐火车。陈文静,苏醒他们两个人报的是北大。”
“你们好厉害,这么多人都考了这么好的学校,像我们学校,就只有我一个人。”向婉说,“连一个同伴都没有。你报的是人大什么专业,我也是人大行政管理专业。”
“行政管理应该属于公共管理学院。”阳以歆查了这些知识,“我们两个不是一个院,我报的是国际政治。不过也没有关系,在一个学校就行,往后有什么事也好照应一些。”
苏醒又去上厕所的时候,向婉问阳以歆:“苏醒在你们学校就这么热情吗?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是骗子,拉着我的行李箱就跑,我差点都以为是抢劫了。”
“苏醒很厉害,在我们学校很有名。”阳以歆点头,“至于为什么他对你这么照顾我就不清楚,肯定不是因为老乡这个缘故,只能是别的原因。”
晚上十点钟,卧铺要熄灯,列车员过来通知,阳以歆,陈文静几人回自己的车厢。
“你不用走了,就在床上睡一会儿。”苏醒跟向婉说。
“可我买的是无座的票,列车员应该不让我在这里睡吧?”向婉说,“我行李放在你这,先去自己的车厢,等明天早上的时候再过来找你们。”
“用不着那么麻烦,过去了你又没位子坐,人挤人的怎么能够休息好?我已经跟列车员说了,你就在这里睡,我在边上的过道坐一会。”苏醒早就打好了招呼,“躺着吧,出门在外,老乡之间应该互相帮助。”
说完这话,苏醒就自己在过道的位置坐下,看着窗外的景色。
他不是第一次坐这趟车,整个高中,从江城到京城的次数有十多次,有两次坐飞机,余下都是坐火车。
苏醒有点恐高,还有些怕死,飞机哪怕出事故的概率比火车要低,可一旦出了事故,死亡率几乎百分百,绿皮车坐着慢,但有钱,不是软卧,就是硬卧,勉强能忍受。
向婉在床上坐了一会,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到苏醒身边轻声的说:“要不我们两个挤一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