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殊色
第六百七十九章 生意
香枝儿听她这么说,不由开口问道:“你都说说,你家人都在那处当差?”随即眉头也不由轻皱了一下,要知道,国公府中的当家夫人,可是小秦氏,这满府的奴仆下人,全都归她管束,她真要看谁不顺眼,想要撸了谁的差事,那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至于那位林妈妈,她是小秦氏身边第一得意之人,真要搞点什么小动作,也是容易得很。
想明白这些,香枝儿的脸色越发有点不好看了,不为别的,只因林妈妈向她身边的丫头下手,甚至以其家人相威胁,最终的目的,却还是他们夫妻两人罢了,丫头以及其家人,不过是受他们的牵连罢了。
就说春兰这丫头吧,如今是没有什么外心,甚至明言拒绝了林妈妈,但当她的家人,当真出了状况之时,她心里是不是就会后悔了呢,悔当初为何就没有应下,也或是真的被逼到绝境时,她是不是就应下林妈妈了。
总归其间种种,她必须得做出相应的应对,不然,小秦氏的手,光明正大的就伸进他们流云居来了,她如今用着的几个丫头,虽然心里仍是防备着她们一些,但是在她看来,也确实是得用的,一些事情,她没有想到,丫头几个都帮她想到了,使唤起她们来,也是省事得很,要不然,她也不会说出,府里的丫头很是机灵这样的话来。
不管怎么说吧,她现在这几个丫头,使得都很顺手,所以,并不希望发生别的什么突发状况,再说了,若她连身边的人都护不住,那么以后谁还愿意忠心于她,若不能让人真心以待,那她在这后宅之中,才叫寸步难行呢。
春兰见问,便老实的将其父母兄嫂,在何处当差,都详细的说了一遍,香枝儿听了,不由点了点头,开口道:“这事儿我心里有数,你也不要太过担心,真要有什么事时……”
说到此处,她语气不由顿了顿,随后有些低沉的开口道:“想来你们也清楚,府里当家的是夫人,于人手安置上面,是轮不到我说话的,你们心里也有数,夫人现在正提防着咱们流云居呢,所以如今在这府里,我也是没法子,若是能要到你们一家子的身契,到外面做事……”
对于这一点,小秦氏定然是不肯随便给出身契,不过,事在人为,总能想出法子来的,端看他们一家子愿不愿意吧。
春兰听着这话,不由将眼睛睁得老大,他们一家子,祖上几代都是府里的下人,若是能有机会去外面,她一下子不由忐忑起来,他们一家子一直都在这府里生存,真要去到外面,还真不知能不能适应得了,可若有机会改变一下现在的生活的话,她心里也不由呯呯跳起来。
得了香枝儿的话,春兰明显显得干劲十足起来,不管以后他们一家子如何,总归少奶奶发了话,绝不会眼看着瞧他们被林妈妈欺负的,如此便也足够了,他们做下人的,也不敢指望太多,若在危难关头,有人愿意出手拉一把,那便是天大的恩情了。
如此,她倒也是放下心来,安心做事,不再为家里忧心。
待一众丫头退下,香枝儿不由认真的琢磨起来,既然如今在京城这样的地界儿,又有国公府这样的靠山,她名下的那些生意,倒是可以做到京城来了,不过,若是要仰仗国公府的势力,这事便要与周承泽商量一番了。
粗略的盘算了一番,到晚间周承泽回来时,她便与他说起这事来。
“我这里也是闲着无事,咱们总该有些立身之本,况且,若是一些愿意投靠咱们的人,也该给安排一个去处,所以外面的生意,也该做起来,你知道我名下原本就有些铺子,经营了这么些年,掌柜、管事、伙计,这些都是现成的人手,且生意上面的事儿也是熟门熟路,来京城开几间铺子,完全不是问题,若能借国公府之势,倒也能更顺畅些……”香枝儿缓缓说道。
她这般说,也是想要听取一下周承泽的意思,毕竟若是要借国公府的势,那还得听他的,若他不愿意跟国公府牵扯太多,那也便就此作罢了,总归,也就是想让他表个态而已。
对于国公府的事情,她也是打听了不少的,国公府里来钱的营生,除去外面各处的庄子,便是一些铺子了,而这些东西,都在三老爷手里管着,赚来的银钱,除了每年拔到后院的用度外,其余的都在护国公燕禇的手里,国公府有多少银钱,估计就是国公爷与三老爷最清楚了。
至于小秦氏,手里也就捏着后院的那些用度罢了,至于其他花用,便是她自个的嫁妆,以及老夫人不时的补贴,说到此处,也不得不说一声,老夫人待小秦氏,那也是真心的好,小秦氏以妾室身份进门,当初那是根本就没有什么嫁妆的,后来好像是老夫人从身己的嫁妆中,给了她一个庄子两间铺子,如此,手里倒也宽裕些。
其实她手里的银钱也并不缺,毕竟燕禇为人并不小气,每年拔到后院花用的额度也不小,而府中又很少办宴请,倒不是小秦氏不喜热闹,而是因为她这夫人的名声有些不正,一些人家跟她走动得并不热络,下了贴子去请,而人家却不到,那就尴尬了。
而小秦氏也颇为精打细算,拔到后院的银钱,几乎年年有剩余,而这些便也就落到她的荷包里了,不过手里捏着的这些银钱,也大多都用到了儿女的身上,所以说她手里其实也并没有多富裕,不过比起那些拆了东墙补西墙的人家,她这管家却也管得轻松。
周承泽听了香枝儿的话,不由沉呤了一阵,若是将生意开到京城来,也有点在京城安家落户意思,虽然他已是这国公府的公子,可从入府之后开始,便有总外来者的感觉,并没有多少归属感,先前也总想着什么时候便离开,只是燕恒病着,身子还没养好,且他在这府里过得也难,心里有些不忍,便一直留了下来。
香枝儿这话问得婉转,大约也是想问问他,是不是要在京城待着不走的意思,他倒不由也认真的思索起来,燕恒跟他说过不少,那意思是再明白不过的,有国公府做靠山,就算做不了世子,但做别的什么,那也是极容易的。
想他如今,那也是成了家的人,以后还会有子女,再不能如孤身一人时,行事无忌,做什么决定前,也是要为他们多考虑一二的,虽然孩子现在还没影,可妻子却也不能不当一回事,他不由转头看向香枝儿,反问道:“你觉得呢?”
香枝儿见状,不由好笑起来:“明明是我先问你,你倒是反问起我来了,需知,你才是一家之主呢,这么点小事,都不能决断?”
是了,这不过一点小事罢了,想想燕恒的身体,还得调养一段时间呢,而且就算调养好了,他就能放心了吗,当然不能,这是与他血脉相连的大哥,而且还对他极好,唉,他这人吧,人家对他好,他便想着十倍百倍的回报人家,若他就这般离去,以后燕恒但凡有一点不好的,他只怕就要自责万分了,况且,燕恒的状况,他又是最清楚的,没有子嗣这事儿,他这一辈子怕是都抬不起头来,又是处于国公府这样的地方。
再则,他也并不只为此,如今已是成家之人,对于妻儿,他也想能给他们更好,更稳定的生活,方不失为大丈夫,好父亲,他能有此身份,以后妻子孩子,走出门去,也能得人尊重几分,而不是被人看不起。
打定主意便道:“既如此,那便将生意开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