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熟悉的大唐
陈方在那里看炮兵训练,无意看了几座火炮样式有了变化,是炮身身管长度,还有炮闩那里,此时这两处变化最明显,所以陈方一看就察觉了。
“驸马爷,这是我们这几日训练,发现火炮这里有些不足,让军器监改制的,这几座炮昨日刚送过来,现在还是试射。”
“不错,以后但凡有兵士提出可用的修改方向,就要多多奖励,美女银子本驸马这里不缺,想要别的也行。”
“那驸马爷,之前提出改善炮管和炮闩的那两个人?”
“一人赏白银百两,只有真正使用这些火炮的人,才是最懂这些火炮不足之人。”
陈方有些感叹的说了一句,那边秦怀道已经让人重新在远处布设靶子,此时看这些火炮射击,虽然还远远做不到百发百中,却也勉强能够根据上一次射击的落弹点调整火炮炮口方向和仰角,使下一次的落弹点接近靶子。
后世火炮射击基本也是这样做的,当然,这是在火控系统没有出现之前,完全依靠人的肉眼判断。
一般炮兵都是根据上一次的落弹点调整炮口,让炮弹击中预定目标。这种瞄准方式在海战中愈发普遍,往往一艘炮舰,要经过几次炮口调整,才能击中目标。
此时炮营这些兵士都是从一点不懂接触的火炮,此时已经能有板有眼的训练。这就是炮弹喂出来的结果,平日训练多消耗一些,战场上可是能起到关键的作用。
驸马在炮营里里外外,认真巡查了一番,不仅仅看了炮兵训练,也看了兵士精神状态,看了营房布置,亲自尝试了营房的伙食,在炮营,陈方基本待了一日,到暮色时,炮营这里训练彻底结束,陈方才拉了秦怀道,在他肩膀用手掌拍了三下。
“炮营训练的不错,以后也不能有任何松懈,这里遇到的麻烦,你也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驸马爷,怀道明白。驸马爷如此重视炮营,怀道必将竭尽所能,将这些炮兵带出来。”
“不错,火炮对于你和我都是刚刚接触,更不用说这些兵士,训练时要有耐心,不用担心消耗。还有,除了训练他们火炮射击,体能和近身搏杀也要训练。”
“是,驸马爷,驸马爷的话怀道每一个字都记下了。”
“你做事我放心,好了,今天就到这里,总体来说,我对炮营的训练相当满意,最满意的地方还是这些炮营的兵士能够在接触火炮的过程中发现这些火炮的不足,加以改进。”
陈方乘了马车离开,回了唐工坊中,而秦怀道将驸马交代的事情没有一丝含糊的给办了。
不仅仅奖励了提出问题的两个兵士一人百两白银,还是在全营集结的时候奖的。
唐工坊,武媚娘院中,此时于夫人正和武媚娘坐在一处。
“太后,明日于蓉就要离开长安了。”
“蓉姐姐,怎么走的这么快,你远嫁西域,好不容易回一趟长安,不多住一段时间?”
“西域那边有些事情,前几日夫君就派人来长安催促。”
“姐姐这一走,又不知道过多久才能相见了。”
“我夫君说等他这一次任期满了,就陪我到咸阳居住,到时候就离太后近了。”
“咸阳,我差些忘了,皓蓝磐石在那里出生。”
“太后还记得这些?”
“不瞒你说,你嫁给皓蓝磐石时,我特意让人查过,你刚才提起,我就想起了。咸阳,等皓蓝磐石回了咸阳,我们确实又近了。”
“那太后,明日我就带娜娜回一趟咸阳老宅,她还没回去过呢。在那里住一日,然后我就要回西域了,娜娜留在太后身边伺候,有什么不懂地方,还望太后海涵。”
“以你我姐妹的情分,娜娜在我这里,也算我的半个女儿,你尽管放心。”
“多谢太后!”
第二日,临清安阁中的一辆马车驶出了临清竹海,马车一路北行,很快出了长安城。
过了咸阳桥,就进了咸阳地界,此时的咸阳,是距离长安最近的城镇,在关中地区,这里已经是拱卫长安城的重镇。
车马行过咸阳桥,就见了成片的酒肆茶楼,于蓉让马车停下,带了皓蓝娜娜上了一座临街最大的茶楼。
茶楼中传来琴音,听琴音,弹琴人这琴曲弹的还是有些火候。
此时大唐盛世,曲艺这些发展也很兴盛,一般诗会,也会有人用琵琶,瑶琴即兴弹奏一曲。临街的一些馆驿,也会有弹琴人长年在这里卖艺,也为馆驿招揽一些生意。
于蓉和皓蓝娜娜上了二楼,这里清净,要了一间雅间,于蓉让茶楼的小厮上一壶这里最好的茶。
于蓉刚刚说完,小厮刚刚离开雅间,忽然于蓉的面色变了几变。然后只见她快步冲出了雅间,静静看着临街一个铺子前站着的一个年轻男子。
“是他,他怎么来了咸阳?”
“母亲,怎么了?你说的他是谁?”
此时皓蓝娜娜追了出来,追上于蓉,问了一句,眼睛沿着于蓉的目光望向临街。
“就是那个我九岁见过,几十年后见了,他还是没任何变化的那个男子。”
于蓉说完,沿着楼梯已经向茶楼门口跑去。
皓蓝娜娜赶快紧紧跟着,等于蓉出了茶楼,就向刚才那人出现的地方跑去。
只是这里此时哪有那个人的身影,于蓉四处张望,却依然没有再见到那个人的影子。
他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此时再找,他的身影如同鸿飞冥冥,已经再也找不到了。
于蓉跑了这条街的街头和街尾,再也没见那个人的身影。
“母亲,刚才您是不是看错了?”
“我不可能看错,我这几年间,只要眼睛一闭,脑海中就是他的身影。我看错谁也不会看错他。刚才那个人就是他,绝对不会错的。”
“母亲说第一次见他是楼兰王宫,第二次是精绝城,都是在西域,可他怎么忽然出现在了咸阳?”
于蓉摇了摇头,她又如何知道他怎么忽然在咸阳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