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庭叩仙门
“世上真有转世之身?”
苏安好奇的开口询问,他的确是知道,人有三魂七魄不假,而且死后也有地府轮回,若不然,也不可能有城隍等香火神的存在。
但是这些只是代表有轮回的存在。
轮回,不代表转身之身,三魂七魄依托于一缕真灵,传闻,转世之时,三魂七魄的所有记忆全被蒙蔽,只有一缕真灵不灭,成为转世之身。
而且,被蒙蔽的三魂七魄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消散,甚至是彻底不存在。
这也所谓陈沉沦人世的说法之一。
所以,除非传说的道祖、仙尊、佛祖等修为,其余真仙等,转世历劫甚至数万世才重归于天。
而其他真仙之流,从未有如此说法,原因很简单,真仙之流的神魂强度根本不足以支撑他们轮回万世而魂魄不灭。
万世轮回,除非是道祖、仙尊、佛祖这些人所敬仰的存在才能支撑。
也正因此,仙神转世,才被称之为下凡转世历劫,原因很简单,若是度不过此劫难,他们这些昔日高高在上的仙神,真有可能彻底就此蒙灭。
而且,俗世万千,除非有仙尊、道祖、佛族等境界推演过去未来,若不然,转世之身,可不是那么好寻的。
一切普通因果,过轮回而不在,只有高深修为者,才能保留一份因果,这已经是极限了。
但因果二字,玄妙无比,可让前世仙神好友重为至交,也可使其成为仇敌。
所以,转世不可预测,除非避不开免的时候,若不然,没有哪个真仙之流的愿意转世重修。
慈安不急不缓的开口,把他所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算是满足了苏安的好奇心。
“原来如此。”
苏安点了点头,慈安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可他的回答其实更为容易让人理解。
转世之身,的确有,但又看如何看待。
若是分毫不差的转世身,难、难、难。
除了道祖、仙尊之流可转世之后,万世重新觉醒,而不被这万世记忆所蒙蔽,所影响,只是吸收这其中的感悟。
除此之外,其余转世之身,普通凡人而言,虽然也是转世,可更可称之为投胎。
因为他们的记忆几乎不可能在次苏醒。
而其他真仙之流,很大概率会苏醒前世记忆,但苏醒之时,也并非真的就是前世,而很大可能会被此生所影响。
此类,能否称之为转世之身?
“多谢大师提点。”
苏安拱手道谢,慈安这些话,对他有着颇为不同的感觉,毕竟他虽然有不少修行的神通和功法,但欠缺的就是对修行之人的了解等等。
他师父虽然也算是修行中人,可更是隐居之人,所以,他的消息其实算是十分闭塞的。
若非如此,如果他真是传闻中三大仙宗的弟子,见识又岂会如此浅薄,又怎会跟着法能来大安寺增长见识?
苏安相信,法能的情况虽然罕见,可传闻中的三大仙宗肯定是有所记载的。
当然,其门中弟子是否知晓,则是另外一回事。
“当不得苏道友如此客气。”
慈安摇了摇头:“也正因此,除非万不得已,或是真到了生死关头,佛祖、道祖、仙尊,是绝对不会转世的。”
“但道祖、佛祖、仙尊又岂会碰到如此劫难?”
“所以,转世重修的,一般都是碰到劫难,无可奈何的真仙、佛陀等。”
“转世之时,已经是无可奈何,大限将至,所以,自然也就顾不来那么多。”
慈安倒是很坦诚,并非因为他是佛门弟子,就对佛陀等有所过分的夸赞。
其实,像慈安这等高僧,虽然尊崇佛法,可是对佛陀等却并非盲目的憧憬。
原因很简单,他们也是修行中人,除了对佛祖、真经之外,其余佛陀、金刚等果位,他们也可能会达到的。
虽然现在还未曾达到,可也不会如同凡人那般只觉得佛陀等所言定然无措。
苏安看了法能一眼,如果按照慈安所说,法能的前身很大可能就是佛陀遭劫转世。
所谓前身,还有一个说法,就是成就仙人之上,才能被称之为前世身,或者是普通人机缘巧合下觉醒了前世记忆,也可如此称呼,但这般的可能,几乎不存在。
而那些普通转世之人,则是没有前世身的说法,就算是真有这种说法,大多数也是被卜算之人欺瞒的结果。
毕竟六道轮回,是天地运转规则的一部分,轮回之下,一切因果不服存在,投胎之后,又何来因果之说。
听完慈安的话,苏安轻轻点头,难怪修仙难,可世上之人仍旧痴迷修仙。
哪怕此事遭劫了,还能转世重修,只要拥有前世的记忆,又何尝不是前世之身?
“苏道友可明白老僧的话?”
慈安满脸含笑的看着苏安,让苏安想起了前世的一句话,拈花微笑。
苏安双眼眯在了一起,沉吟不语,甚至让慈痴和法能两人都有些侧目。
过了足足将近一刻钟的时候,苏安才算是有动静,微微点头:“方丈所言,苏某已经明白了。”
“转世之身,世上有,可相同之身,却无。”
“除去道祖等,其余真仙转世,哪怕有仙法护身,也会被六道轮回蒙蔽记忆,同时,自身诞生灵识。”
“日后前世灵识觉醒,只会和自身当世灵识融合,成为一体。”
“如此,多少总是会有所改变,定然和前世之身不同,所以,此为轮回之身,又不算此。”
说完这些话,苏安笑眯眯的看着慈安,声音轻飘:“不知苏某所言可对?”
慈安眼中有赞赏之色,枯老布满皱纹的脸上更是充斥着满意:“苏施主所言甚至。”
“转世之身,存在与否,在于旁人,而非自身。”
“法能大师日后一旦渡过此劫,其实就前世的记忆觉醒,才会立地成佛,到时自有灵山降临。”
慈安缓缓开口,眼中没有分毫的羡慕和嫉妒之色,只有旁人说不出的平静和冷淡之色,仿佛一切不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