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少年医生
小镇是真的小,才一条街道。
路灯非常惨淡,走在街上,会给人以惊悚的感觉。
这与燕京那热闹繁华的景色完全就是天壤之别。
只不过,环境虽然能影响人的心情,但更多的时候,决定心情好坏的还是遇到的事情,环境只是一个不那么重要的因素。
燕京的夜,虽然繁灯如昼,但依然住在医院里的陈如常,心情却完全不能用美丽来形容。
甚至,他觉得很烦。
医院的诊断已经让他足够心烦。
在得知自己患了胃幽门部位的恶性肿瘤,也就是俗称的胃癌时候,陈如常可是深受打击。
前段时间,听闻杨远山患了恶心肿瘤的时候,他还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恶人自有恶报!”当时陈如常以这样的话暗讽杨远山。
随后,罗连盛和罗子凌帮他们治疗,陈如常再次狠狠的鄙视了一番杨远山。
杨远山为了保命,居然无视了自己儿子因罗家人而死这一事实,接受了罗家爷孙的献媚。
他咒杨远山不得好死。
他当然希望杨远山的病情日益加重,最好很快就身死。
如果杨远山死了,那志大才疏的杨云林,根本不可能撑起杨家。
杨家倒了,陈家肯定会受益。
但没想到,才相隔没几个月,他自己被查出患了恶性肿瘤。
虽然说是胃癌早期,手术治疗加化疗以后十年生存率至少百分之九十以上,但在谈癌色变的时代,陈如常还是很受打击。
这种病生在别人身上的时候,一般人都不可能感同身受。
自己的身体查出异样,特别是患上了这种恶性疾病的时候,才发现生病真不是件让人容易接受的事情。陈如常的心性虽不同一般,但在知道诊断后,还是失眠了。
脾气也因此变得暴躁,身边的工作人员时不时被他训斥。
考虑事情也没以前那样有耐心了。
有医生建议,在手术治疗的同时,请罗家爷孙帮忙治疗,但被陈如常一口否决了。
医生的建议是出自好心,因为罗连盛和罗子凌在杨远山身上创造了奇迹。
杨远山身体里面的癌变组织,在以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的速度缩小。
癌变组织虽然没有完全消失,但已经越来越小,而且被完全固化,肿瘤组织被内膜层紧紧包裹,不会扩散出去。
其实,如果一个人患癌症,如果癌变组织包裹性很好,癌细胞没有扩散出去,只存在原发灶内,那对人身体基本没有影响。
随着身体抵抗力的增加,癌变组织慢慢消除,最终消失也是有可能。
肿瘤细胞是会被免疫细胞清除的。
人抵抗力增加的话,这些异常的组织很可能就机体里面旺盛的免疫系统清除。
肿瘤治疗的原则其实也是差不多,即使是手术治疗,最后的康复还是要靠自己身体里面的免疫系统把异常细胞清除,达到最终治愈的目的。
无论是手术和药物治疗,目的都是辅助身体的免疫系统清除异常组织。
肿瘤的危害性就是到处扩散,扩散到某一地方后异常增生,导致寄生部位组织和功能受到破坏,导致器官和组织的功能衰竭,导致死亡。
如果包裹性能良好,那肿瘤细胞不扩散出去,也就不会有严重后果。人身体里面甲状腺和前列腺的包裹很致密,这两个部位患恶性肿瘤的预后也是最好,肿瘤细胞很难扩散出去——除非人为破坏:比如穿刺、手术中的意外等。肿瘤组织摘除后,几乎不会对身体造成影响。
像甲状腺肿瘤患者,几乎有近百分之八九十的病人不影响生存。
罗子凌和罗连盛的治疗手段,就是以特殊的手法激活身体里面潜藏的免疫功能,同时用特殊手段抑制肿瘤细胞的转移和增生。免疫功能增强,肿瘤组织的恶性增生被抑制,慢慢持续下去的话,机体里面的免疫功能肯定能战胜肿瘤细胞,最终将肿瘤组织完全清除。
胃癌的预后虽然没有甲状腺和前列腺癌好,但早期治疗的话,对寿命的影响也不是很大。
如果再请罗子凌和罗连盛帮忙治疗,那不手术也能把早期的胃癌完全治愈。
医院医生的建议当然是为了陈如常好,但陈如常不可能接受。
他当然怕爷孙俩不但不替他治疗,还故意搞破坏,让他早死。
陈如常清楚,罗连盛和罗子凌都把他当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除非他脑袋坏掉,不然不可能请他们爷孙俩来帮他治疗。
原本他是打算这两天手术的,所有准备工作都做好了。
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却让他没有心情做手术,因此强令手术时间往后推迟。
陈如常非常清楚,一个针对陈家的巨大阴谋,就像一张网一样,正在张开。
仔细观察了这几天的情况后,陈如常有种气都透不过来的受压迫感觉。
对手不只一家,而是好几家,而且步步紧逼,大有把陈家连根拔除的架势。
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安心去手术呢?
因为要准备手术,两个儿子陈一宁和陈一静都回到了燕京。
其他一些陈家人,也都到医院里探望。
不过,孙辈的人,只有陈晓笑在身边。
陈家湖目的还是失去自由,即使他生病。也不被允许过来探望。
另一个孙女陈晓怡在欧洲,并没有回来。
陈如常没让家里人通知她,不是生老病死的状态,不急着把陈晓怡召回来。
今天晚上,原本应该休息的时候,但陈如常在病房里却怎么都睡不着,心情非常烦躁。他把两个儿子都叫到了身边,陈一宁和陈一静刚进来,陈如常就劈头盖脸的骂了他们一通,说他们蠢如猪。
“你不是说,你策划的事情,即使失败了,也不会牵扯到我们陈家吗?”陈如常把一个茶杯摔在了陈一宁脚边,粗着脖子怒吼:“你自己看看,你身边的人都被人家逮住了,你派的人被他们抓了这么多,你雇请的所谓职业军团的人呢?在哪里,伤到人家一根毛了吗?”
陈一宁不敢申辩,低着脑袋垂头丧气地站在那里,心情比陈如常还要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