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皇后又作妖
荣华简直要疯。
“安安不要!安安,我要出去,我要入宫!你不能扣住我,你要如何,你告诉姐姐。姐姐错了,你放姐姐出来!姐姐什么都答应你……”
门被锁了,荣华打不开,焦急的她几乎是口不择言地求了起来。
荣安抱胸咧嘴笑:“姐,入宫这事,要去一起去。要不去就一起不去。至于是去,还是不去,我想,还是问问夫人的意思。”
哈,廖文慈,等着,你我的又一轮谈判,将开始了。
“来人!去请夫人过来!”
“是!”
其实荣安知道,廖文慈一定在暗处关注着自己院中,尤其刚刚荣华那番鬼哭狼嚎的叫唤后,这事更将快速传到其耳中……
荣安行至锦绣跟前,前世的种种再次浮现,锦绣在她最后时刻张牙舞爪的面目也历历在目,此刻面对她的苦苦哀求,荣安实在很难生出多少怜悯来。
“二小姐,奴婢受不了了。奴婢手已经没有知觉了。您救救奴婢,救救奴婢吧。”
“你听到了,你们小姐说了,你盗窃,是你个人行为,与她无关。你若不坦白,你和你全家便都完了。既然你主子都不为你求情,还对你大打出手,你觉得我又何必放过你?
我啊,从在庄上就被欺负,这才刚回家第三天,就连奴才都爬我头顶,我真不能忍。我要将你送官法办!这主要不是针对你,更是为了我将来在这府里不被欺负。所以你要理解我。
相信我爹也一定会站我!锦绣,你完了!不但要落个残疾,还得吃牢饭,你家里人也都完蛋了。哟,才发现呢,你被夹的,是右手啊,你不是左撇子吧?……”
“二小姐,奴婢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您告诉奴婢,要如何才能放过奴婢?奴婢求您了。”锦绣再次叩地相求。
被关净房的虞荣华听到这对话,更急切拍打起了门:“你们要做什么!安安,你不能逼迫锦绣,你还要屈打成招不成?这事与我无关,你不能听信一个奴才所言,你也不能恐吓锦绣……安安你开门,姐姐向你解释……锦绣!你若是敢胡说八道,你若是要拖我下水,我让你不但变残,我还让你生不如死!我让你全家都生不如死!你听到没?闭紧你的嘴!”
这一次,锦绣面如死灰,由跪变坐。
生不如死?
全家生不如死?
好狠的主子!这是人话吗?
她几乎不敢相信,这话不是出自二小姐之口,而是自己的主子!
她该怎么做?
此刻的她进退不得,没有选择,怎么都是错。只剩下她一人顶包,一人落残,一人被毁这一选择了。
死心的锦绣只得拿左手捂住了嘴,绝望抽泣了起来……
荣安倒是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她从来就没打算威逼恐吓,屈打成招。
一个奴才的证词,有多少意义?她懒得动手,也不屑于动手。锦绣前世是荣华最大的帮手,与其自己脏了手去拔除,还不如看前世感情深厚的主仆反戈相向……虞荣华这话一出,事实锦绣对她再忠,也会有被插刀子的感觉……
这个坏人,她才不做。
荣安心思转了又转:
“锦绣。”荣安压了压声音。“你主子当真心狠,竟然要这么对你。我……倒有几分不忍了。你听我的,或许还有机会改变你的处境。你不算背叛你主子,我也不会追究于你,我还能保证你继续跟着你主子荣华富贵……”
锦绣猛一抬头,绝望的眼里闪过光亮。
“姑娘愿意放过我?”
“也不算是放过,但至少对你,是最好的选择了。”
“我真的……不用背叛我家姑娘?”
“自然。小小偷窃,我怎忍心连累你无辜家人。”
“谢二小姐,谢二小姐,奴婢替家人感谢二小姐。”
“没事的,你忍忍……”荣安和善笑起……
时时可能爆发的隐患,自然要留在敌人身边。
最近的荣安深觉培养心腹的不易,既然荣华对锦绣态度大变,锦绣几分灰心,与其将锦绣推出局去,还不如留着,反正哪天真要炸了,也不会害及自己……
果然,廖文慈很快就到了。
她快要累死了。这一早上,她几乎都在跟着荣安跑。先给自己准备好着装,刚到荣华院里便听闻静安居出事,急急忙忙离开,可她还没跑到地方便听到了这边的禀告,只得再次返回……
这一路,已是叫她后背湿透,脚步发虚,遍体生寒。而过来时候下人们古怪的面色更叫她心道不好,知晓已有议论传开。
她到的时候,荣安院门口站着的嬷嬷还在向闻声而来的众人将刚刚发生的种种连成了故事讲得绘声绘色,唾沫横飞。
阖府几乎皆知,大小姐带着奴才进了二小姐院中偷东西,结果被抓了个正着。
许多人原本不信,可不少人依稀听见大小姐的喊叫和相求;而二小姐则让人去准备车马,让准备打包行李回葛家;又让人去禀告将军求做主……这些串连后,却叫人不得不信。
廖文慈匆匆而来,喝散了议论纷纷的众人,并厉声下了禁口令。
而她那略带慌乱的神色,事实也是向众人证实了传言……
廖文慈心知今日这事想要瞒过虞博鸿已无可能。当然更糟的,是荣华被扣住了。荣华和她的奴才一个都没能出来,说明状况很不好。宫宴不等人,宫门也不是一直开放,她们必须在一个时辰内入宫,否则今日……
于是,素来以雍容华贵形象示人的廖文慈今日是迈开了双腿,一路小跑前来,更是几乎惊瞎了众人的眼。
廖文慈进院后,就没见到任何芙蓉院的下人,心知状况或比她所猜测的还要糟。
“华儿!华儿!”
一进屋,她便见荣安正怒气冲冲收拾东西往箱里扔,全然一副要打包行李回葛家的模样。
见状,廖文慈心下又是一抽。
随之她见锦绣口中被堵,单手被夹,泪流满面向她看来,而锦绣完好的左手也被反绑在了柱子上。
“出什么……”廖文慈四下寻找荣华,而在下一瞬,她便听到了荣华的呼救,赶紧往净房冲去。
荣安没去挡她。
廖文慈五息后沉着脸回来了,只因为净房门早就被上了锁。
嗯,比妆奁箱子更结实更大只的铜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