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熟悉的大唐
“嗯,等我住进唐工坊,每日都要你陪着,你让怡儿做什么怡儿就做什么。”
“我要让你做一个幸福的女人。”
那一句话语,没什么装饰,没什么浓情蜜意,普普通通,却是这世间最好听的情话。
两个人走回未央宫,在未央宫富丽庄严的宫殿门前松了拉着的双手。毕竟这里宫女多,陈方不在意,却不能不考虑刘怡。
“明日还来么?”
“来,我提着鲜鱼过来!”
“为什么要提着鲜鱼?”
刘怡有些迷茫的双眼望着陈方。
“鱼水之欢。”
“这个不行,我有孕了。”
陈方在听到这句话呆了一下,然后看着刘怡,眼中的光芒显示他的心情此时变化了几次,从惊讶,迷茫,转为最后的欣喜。
他拉住刘怡的手,此时想说什么,嘴张了几下,最终却不知道说什么。
“真的?”
嗫喏了几句,最终只吐出了这两个最稀松平常的字。
刘怡点头,陈方将她揽在怀中,不经意用手去触摸她的小腹,那里一片平坦,并未有任何变化。
“怎么不早告诉我?”
“想等大婚时候再说的,谁知道你要这么急和我同床。”
“不影响!”
刘怡瞪了陈方一眼,用手推了推他,却被抱的更紧了。
“怎么会不影响?”
“林阁主对我说的,女子怀孕,不影响床笫之事的。若是影响,那好多夫妇都早就影响了,你想,有多少人同床几个月,才知道自己怀孕的。还有一些,肚子显了,才知道的。”
“我不管,反正怀孕期间,不准碰我!”
陈方苦着脸,有些哀求的看刘怡,看的刘怡噗嗤笑了。
“好了,娘娘应该醒了,你回去吧!”
松了她的手,回了唐工坊,那边武媚娘果然醒了,醒了就让人找陈方,陈方也是凑巧回来,看到着急找他的小兰,赶紧和小兰去了武媚娘院子。
“媚娘等的久了。”
“刚去未央宫送东西去了。”
“本宫看你是偷吃去了!”
“嗯,可惜没吃成。”
“哦,怎么没吃成?”
“她有孕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刚知道。”
陈方揽了武媚娘,将她轻轻抱了起来,此时不想她多问,轻吻着她的唇角。
“好了,快松了我!”
武媚娘轻推了陈方,将手放在他胸口,防止他又凑过来。
“那本宫要和汉皇早准备你们的婚事了,若肚子显了,别人会闲话。”
陈方点点头,他倒是不怕别人闲话,却如何也要顾及刘怡,其实他明白,刘怡也不会在意这些,不过终归陈方不想别人说刘怡闲话。
要赶紧大婚,不然刘怡挺着一个肚子和自己大婚,那成什么了。奉子成婚,后世倒是很流行这个,不过这个时代,简直是不敢想的事情。
今日武媚娘和陈方说了,就让礼部准备操办这件事情,她也亲自去了未央宫那里。
汉皇显然也知道刘怡身怀六甲,两个人简单商量,就定了日子,两人大婚,自然是越快越好,看了黄道吉日,直接定了最近一个日子,竟然只隔了三天时间。
时间仓促,唐工坊干脆直接全员动员,这几日除了印书制皂这里还在生产,别的地方直接都放了,打扫唐工坊,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清扫干净。
原本唐工坊养的动物基本都是半放养,这几日也都归笼归圈。
贴红,新衣,张灯结彩,时间太短,不过驸马的婚事,却也不能太过仓促,该准备的,那也是一件不能少了。
陈方看坊中热闹,他倒是闲人一个,大婚过两次,陈方都已经轻车熟路了,这大婚第三次,娶三位公主,这怕是真的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结婚当日,朝中大臣,北汉随行官员都到了唐工坊,汉皇也第二次造访唐工坊。
太平和李旦做了驸马大婚的童男童女,李弘和裴小蝶隔了几日,又被武媚娘唤回唐工坊。
此时李弘的气色已经相当不错,临清安阁那里,林诗轩也说李弘恢复的比她预期的快,如果最近一个月没什么问题,就能离开临清安阁了。
一套陈方熟悉的繁琐程序,然后新人进洞房。
他揭了刘怡红盖头,然后就见刘怡起身离开了洞房,陈方赶紧拉住。这哪有刚洞房就走人的。
陈方对刘怡科普了一个多时辰怀孕不影响床笫之事的基本科学知识。奈何刘怡就是不听。
陈方都急了,却还是只能看新婚的新娘离了洞房。
陈方看着点燃的红烛,然后肩膀被进来的高安拍了一下。
啊!陈大坊主好郁闷,一个义阳,一个刘怡,怎么就不相信科学呢,有孕就不让自己碰,好郁闷。
不过陈大坊主再郁闷,能如何,刘怡不让碰他能来硬的。
对义阳陈大坊主还敢来硬的,演一出霸王硬上弓的戏码。对刘怡,根本想都不用想,打不过啊!
此时能如何,吹了红烛,就当又和高安新婚一次。
一场新雨后,高安搂着陈方,酸酸说了一句。自己怎么就不怀孕,陈方捏了她的琼鼻。
听到高安在自己怀中睡熟的轻微鼾音,陈方却有些睡不着,本来还想着怎么将怡儿骗的和自己同床,此时不得不承认,想的再好也没用,实际情况就是这种事完全强求不来。
第二日长安的天色就阴沉起来,早晨醒来,等武媚娘早朝归来,天空就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雨越下越大,将道路打湿,水在低洼处聚集,然后汇聚成浅浅的水流。
陈方也是真闲,下了雨就在长廊看雨水,看房檐水滴滴答答落下,从散落珠子一直连成珠串。
正看的出神,面前忽然多了一道白影,那白影也蹲在陈方身旁,看雨水滴答沿着长廊的廊沿滴落。
白影跳到陈方怀中,又爬上陈方的肩头,长长尾巴扫了陈方脸颊,然后仿佛一个蹲坐的人一般坐在陈方肩头。
“小白,怎么跑了这里来?”
小白显然只能听懂人言。却不能说话,只是蹲坐陈方肩头,一条毛茸茸狐尾扫着陈方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