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长女她又美又飒
白家姐姐一向都是说话算话的,曾经在大都城城门前,白家姐姐说过……等他从军建功立业,便将她的红缨银枪枪送给他!
白卿言还未说会将红缨银枪送给吕元鹏呢,吕元鹏便已经预感到他将会成为这杆红缨长枪的下一任主人,不自觉将手心中的汗在衣裳上擦了擦。
“看起来……元鹏这是已经知道我唤他过来干什么了?”白卿言瞧着吕元鹏的表情,眉目间全都是笑意。
吕元鹏嘿嘿干笑,见白卿言从魏忠手中接过那杆红缨银枪,脊背挺得更直了。
“曾经说过,等你有一天入伍了,我就将这杆红缨银枪送与你,如今你做的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连沈将军和程将军都对你们二人赞不绝口!”白卿言爱惜地理了理红缨枪上的红缨,这才走至吕元鹏面前,笑道,“这杆枪是我上战场时,沈将军请人为我打造的……”
沈昆阳听到这话,眉目间笑意越发深,视线瞧着吕元鹏。
“沈将军曾说,希望我用这杆银枪多多杀敌立功!”她含笑的眸子认真看着吕元鹏,“今日……我便将这杆银枪送给你,也希望你能多多的杀敌立功!”
吕元鹏发亮的黑眸看了沈昆阳一眼,再次将手心在衣裳上擦了擦,双手接过白卿言递来的红缨银枪,紧紧攥在手中,郑重道:“白家……陛下放心!元鹏一定会多多杀敌!一定要成为陛下这么厉害的将军!给这杆红缨枪争气!也给我家翁翁争气!”
见吕元鹏认真的表情,白卿言颔首:“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好将军,以后跟着程将军要多学!”
“是!”吕元鹏将红缨银枪抱在怀里对白卿言做了一个抱拳的动作,自己又憋不住嘿嘿直笑。
白卿言转而看向姿态恭敬……全无曾经在大都城和时懒散肆意模样的司马平,道:“沈将军同我说,你是个将才,昨日我在城墙之上……看到你剑用的极好。”
昨日吕元鹏极为勇猛,一路驰马狂奔甚至抢在了程远志的前面,一路冲杀,逼近城楼的方向……
司马平不放心一直在后面跟着。
正是因为吕元鹏冲杀的速度太快,这才没有来得及躲开巨象,以致坐下战马被踢飞了岀去。
司马平听到白卿言昨日在城墙之上看到了他,手心收紧,内心也是高兴的,可他还是低垂着视线,态度恭敬,仿若宠辱不惊。
魏忠捧着一把长剑,迈着碎步上前,将长剑递给司马平。
“这长剑是昨日缴获的,是用天凤国的墨粉混合锻造而成,堪称吹毛断发,今日借花献佛赠予你。”白卿言笑着说。
司马平抬头,双手接过宝剑,轻轻用拇指抵住剑柄,还未拔剑便已经能感觉到剑气逼人,果然是……极为难得的宝剑。
司马平忙单膝跪地:“司马平谢过陛下!”
“身上有伤起来吧!不必行礼了!”白卿言又同二人说,“回去好好养伤,很快……我们大周便要同天凤国开战,届时你们还要多多杀敌才是。”
“是!”
吕元鹏和司马平高高兴兴带着各自新得的武器离开后,负手而立的白卿瑜慢吞吞上前,说:“阿姐,既然明日便要同西凉和天凤国开战,我以为……定下大致战略之后,阿姐应当回大都城坐镇才是。”
“大都城有阿娘和吕太尉他们,我很放心。”白卿言知道阿瑜这是担心她的安危,镇定自若同白卿瑜道,“我在这里,也是为了让你们知道,此战……我们大周无路可退,春季一到,我们的优势便都没有了,所以必须在冬日结束之前,将天凤国赶回去!”
·
刚刚抵达蒙城的燕国太后,听说慕容沥昨夜随军驰援大周平成受伤的事情,顿时慌的不行,下马车时险些腿软摔倒,多亏贴身婢女眼疾手快将燕国太后扶住。
慕容衍知道嫂嫂已经抵达蒙城,颇为意外,没想到他竟然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收到,嫂嫂人便已经到了蒙城。
作为权倾大燕的摄政九王爷,在外人面前,至少应当是和皇帝、太后不和的,故而慕容衍并未出城相迎,慕容沥是正喝药得到的消息,披了件大氅就往外面赶,刚跨出正门,太后的马车便已经停在了黑漆金钉的六扇大门前。
慕容沥忙走下高阶相迎,燕太后瞧见慕容沥,冲过去一把扣住他的双肩来回打量……
她摸了摸慕容沥的脸,又不敢随便触碰慕容沥的身体,生怕触碰到慕容沥的伤口,不知如何是好,只哽咽问道:“伤到哪儿了?啊?告诉阿娘伤到哪儿了?!”
“阿娘……儿子没事!”慕容沥笑着用左手握住自家阿娘的手,“伤在胳膊上,是皮外伤,洪大夫已经帮忙看过了,说只要按时换药不碰水,养个三五天就能好。”
说着,慕容沥动了动手臂:“您瞧,真的没事儿。”
燕国太后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抬手摸了摸慕容沥的脑袋,用力攥着慕容沥的手,与慕容沥一边往府内走,一边训斥慕容沥:“你胆子怎么这么大,你是燕国的皇帝,你要是有了什么三长两短,燕国怎么办?阿娘可怎么活?”
“阿娘放心,月拾在旁边护着儿子呢,而且还有谢将军和九叔在!”慕容沥笑着为自己开脱。
说到这个,燕国太后心中就大为恼火,不满慕容衍让阿沥跟随一起上了战场之事,可宫婢太监和护卫都在,燕太后不能说什么……
“阿娘怎么突然来了蒙城?我和九叔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收到。”慕容沥笑着问自家娘亲。
燕太后扯了扯唇角:“马上就要除夕,阿娘不忍心你一个人在外过除夕,担忧不已,这不……你舅公知道阿娘惦记你,便设法让阿娘悄悄出宫,派人将阿娘送了过来。”
燕太后来蒙城的消息瞒得死死的,就这会儿……燕国都城的大臣还都以为太后病重在卧床静养。
听到舅公二字,慕容沥的眉头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