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长女她又美又飒
沈昆阳一挥手,两个大周将士立刻上前,将李之节押住……
知道自己或许活不成了,李之节倒没有多害怕,可他若是不能达成使命让天凤国和大周打起来,对不起西凉啊!
李之节双眸发红,想挣脱开大周将士,高声道:“陛下就真的如此害怕天凤国吗?”
“白卿言只要你乖乖将李之节送下来,我就将你们白家护卫这些废物还给你……”李天馥冷冷笑着,“否则,天凤国的象军必然踏平你们的平阳城!”
“李之节,你的激将法……还不如李天馥高明!”白卿言眸色清列。
天凤国的将军听李天馥将天凤国牵扯进其中,心里也觉着觉着不舒服,唇紧紧抿着,危险正在迫近的感觉越发明显。
他不想由着李天馥扯住天凤国的大旗耀武扬威,高声道:“陛下,天凤国并无与大周开战的念想,只要大周愿意将西凉叛臣交出来,我们天凤国绝不与大周为难,还请陛下放心!”
听着天凤国这位将军,还略显生硬的通用雅言,柳如士咬紧了牙关,心中也越发清楚了天凤国的野心,从参加四国会盟的时候,柳如士就诧异天凤国国君的雅言竟然说得如此好,毕竟他查过……天凤国的语言可和他们的语言不同。
而今,就连天凤国的将军都会说雅言,即便是不那么纯正,可能看得出这天凤国对这片土地的野心,否则……为何连打仗的将军都要学雅言?!
很快,沈昆阳押着李之节从城墙之上下来。
平阳城大门缓缓打开,李天馥眸色阴沉,十分不甘心,她今日来的本意可不仅仅只是要拿下李之节,更重要的是要是得让天凤国同大周打起来!
沈昆阳吩咐身后的将士,道:“去将我们的人扶回来!”
见大周将士过来,将白家护卫架起,扶起往回走,沈昆阳也推了一把李之节,让李之节去西凉和天凤国的阵营。
西凉的将士也将李之节五花大绑,押了回去……
李天馥正要开口,就听那天凤国的将军道:“今日不适合开战!我收到了天神的启示,所以还请西凉女帝安分一些……”
“大周不敢同天凤国开战,难道不是说明大周畏惧天凤国吗?区区三十头战象他们就已经害怕了,天凤国还担心什么呢?”
李天馥瞧了眼那天凤国的将军,歪在软榻座椅扶手上,用毯子盖好自己的双腿。
她又故作轻蔑望着白卿言,开口:“没想到……白家人一向硬骨,曾经白家副帅白岐山,可是亲自举箭射杀了白家五子稳固军心,维护晋国尊严,可大周尊严……在大周女帝的心里竟然还没有几个白家护卫重要,白家真是后继无人了!”
白卿言正视李天馥,应声:“是啊,在我的心里……在大周所有人心里,尊严什么的,永远比不上我大周忠勇之士的性命重要!”
大周将士们听到白卿言这话,各个握紧了手中的弓弩,仿佛在这寒冷的风雪之中喝了一碗热血,暖到了四肢百骸。
被大周将士搀扶着、抬着跟随沈昆阳回到平阳城城门之内的白家护卫已经是泪流满面,白家军从来不会舍弃任何一个同袍!
李天馥脸上笑意一僵,没想到嘲讽白卿言的话,反倒让白卿言踩着她的话激励了大周士气。
此次奉命随李天馥前来平阳城的天凤国主将,心中只觉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便开口:“大周女帝既然已经将西凉叛臣交出,那么……我们便告辞了!”
平阳城大门已关。
“且慢!”白卿言语声平淡,竟是比这呼啸寒风还要瘆人的冰冷,“我大周国界,岂是你们想来便来,想走就走的?”
李天馥一听这话,立刻来了精神:“怎么,大周难不成还想要同天凤国开战不成?你就不怕天凤国的象军将你们大周这些所谓锐士和贱民踩成肉泥吗?”
天凤国的将士和西凉将士,顿时戒备起来。
“天凤国与西凉捉拿西凉叛臣这本为西凉国政,大周不欲掺合其中。”白卿言视线扫过视线扫过天凤国使臣,顺手从箭筒之中抽出两根羽箭,“然……天凤国和西凉却在我四妹回城途中,意图劫杀!伤我四妹,杀我白家护卫,将我白家护卫折磨至此,天凤国这是新仇,而与西凉这是旧恨……新仇旧恨不共戴天!今日既然来了……那只能留下你们的命来偿还了!”
说完白卿言眸色一沉,将弓拉满:“放箭!”
白卿言一声令下,两支羽箭最先划破滞涩冰冷的空气,以电击雷震之速,最先找准那两支巨象漆黑的眼珠子直直而去……
不过是一息的功夫,天凤国的将军只听到极为短促的一声响,还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儿,他坐下和李天馥坐下的大象就同疯了一样,突然仰鼻长发出凄惨嘶声,胡乱甩着鼻子,脚下步子踉跄朝着两侧撞去。
坐在巨象背上的天凤国将军和李天馥险些被大象甩下来。
“退!快退!”天凤国那位将军惊呼,重盾兵立刻合拢,用重盾护着纷纷后撤。
带火箭雨之下,象军顿时乱作一团,三十头巨象你撞我我撞你,巨象嘶鸣声不绝,脚下不着不留神便会踩踏到靠近巨象的天凤国将士,不少重盾营的将士被踩死。
李天馥双手紧紧抓着座椅扶手,脸色煞白,还不等她发出惊呼,就见……带火的箭矢从城墙之上急速朝着城楼之下的天凤军和西凉军扑来!
没有料到大周会真同他们开战的天凤国将军,紧紧扶住座椅,高声喊着:“退!退!退!快退!”
然而此时的大象还哪里还会听从坐在它们头顶的驯象将士们指挥,撞来撞去已经团城一团,看到铺天盖地而来……不断向下跌落流火的箭雨,仰鼻长嘶,不断向后退。
在最前被白卿言羽箭射中的两头巨象的眼睛紧闭,只剩带血的一小节箭羽留在眼睛外面,大象卷起鼻子,试图将羽箭从血淋淋的眼睛里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