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棺匠
一见这情况,我面色一凝,哪里敢大意,纵身一跃,猛地抱着他。
刚落地,那马村长死死地抓住我衣服,断断续续道:“小…小九…,你…就是他,就是他…。”
我眉头一皱,我是他?
什么意思?
我忙问:“什么意思?”
他双眼陡然放大,手头上抓住我的气力变得愈来愈大了,紧张道:“是他,是他,你就是他的…儿子。”
嗯?
儿子?
我神色一凝,颤音道:“他是谁?”
令我失望的是,马村长浑身一颤,也没理我,朝我边上的阴阳二鬼望了过去。
陡然,他手头上的力气一大,声音变得极其尖锐,嘴里赫赫有词道:“二李!!”
这话一出!
那阴阳二鬼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神色陡然变得极其虔诚,猛地跪了下去。
“令!”
马村长嘴里缓缓吐词。
虽说他看上去频临死亡,但这声音却是锵锵有力,如雷鸣般宏亮,整个房间都响彻着这股声音。
“在!”
阴阳二鬼跪在地面,声音嘹亮!
听着这话,我一脸的郁闷,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
而那陆秋生跟我的反应差不多,也是一脸的疑惑!
就在我们郁闷这会功夫,那马村长再次开口。
他这次的声音,明显比先前的声音还要大几分。
他说:“二李,我令你们一辈子,守护在陈九身边,如若有半点叛逆之心,此生定遭五雷轰顶,地雷炸棺之罚!”
“领命!”
阴阳二鬼没半分迟疑,开口道。
“令,陈九!”
那马村长再次开口道。
我有点愣神,压根不知道怎么反应!
可,他的声音传入我耳内,却像是有某种魔力一般,令我下意识…想要起身。
好在我自制力还算可以,愣是扛住了那股念头。
只是,那阴阳二鬼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猛然扭头朝陆秋生望了过去,沉声道:“帮忙扶着村长。”
话音刚落,我能明显的感觉到陆秋生,好似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一般,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走到我边上,将马村长扶了起来。
然后,径直扶着老村长走到木藤椅子上,缓缓放下!
“九爷!”
那阴阳二鬼立马起身,朝我深鞠一躬,齐声道。
嗯?
我有些不明白他们俩的意思,主要是觉得他们俩这语气变化的太快了,竟然叫上一声九爷了。
这…。
那阴阳二鬼见我没说话,态度变得恭敬起来,然后朝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意思是让我去马村长边上。
我下意识朝马村长望了过去,就发现此时的马村长好似瘫痪了一般,整个人如同一滩烂泥,慵懒的躺在竹藤椅子上面,一双眼睛却一直盯着我看。
在他的眼神中,我能看到一丝丝欣慰,更多的却是赞赏。
说实话,我不明白他先前那句话的意思。用他的话来说,他好似知道我的真正身份。
凭心而言,无论他是否真的知道,可,我并不想从他嘴里知道那句话。
因为,一旦让他说出来。
我知道!
我的身份或许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甚至会让我心里的想法产生变化。
或许,有些事情,不知道还是一种福气。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阴阳二鬼忽然对我说了一句抱歉,他们俩人一左一右,架起我,径直朝马村长面前走了过去。
待走到马村长边上时,那阴阳二鬼再次说了一句抱歉,他们俩人一人一手掐住我膝盖骨内侧,用力一按。
我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刚好跪在马村长面前。
我原本想立马起身,只是,一看到马村长的眼神,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心来竟然生出一股不忍心的感觉。
“村长!”那阴阳二鬼朝马村长拱了拱手,紧接着,他们俩一左一右在我旁边跪了下去!
就这样的,我们三人直挺挺地跪在马村长前边。
而那马村长也不知道是神志不清醒了,还是怎么回事,他也没说话,眼睛却一直盯着我看。
他足足盯着我看了差不多三分钟的样子,方才缓缓开口道:“你叫陈九,对吧?”
我点点头,心中则疑惑的很,我记得我刚来他家时,他便知道我名字了,怎么又问了出来?
那马村长好似发现了我的疑惑,轻笑道:“以后换个姓,叫南宫九吧!”
嗯?
换姓?
南宫?
我有点懵,死死地盯着他,但,仅仅是一秒钟,我立马摇了摇头,笑道:“马村长,你可能是神志有些那啥了,我们不提这事,还是说说你需要我做什么!”
说完,我担心他说下去,连忙补充道:“如果是想让我再次去那洞窟,我需要一个理由。”
凭心而言,我太明白马村长话里的意思了。
只是,我暂时不想知道为什么会是南宫,更不想知道一些不想知道的事。
于我而言,不管身份是什么。
现在的才是最好的。
就如网上一句话所说的那般,珍惜眼前。
那马村长也不知道是看出了我的意思,还是怎么回事,他缓缓抬手,朝阴阳二鬼中的李不语招了招手。
他招手的动作极慢,看似有气无力!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发现他招手的动作,极其怪异,不像是我们平常的招手,而像是在表达什么意思。
而那李不语看着马村长的动作,跪在地面,也没起身,仅仅是紧紧地盯着马村长看了接近七八秒的样子,然后猛然起身,双手摊开,朝我身上扑了下来。
倘若是平常,我肯定会反抗。
但,目前的情况,我却没动,主要是我能看出来,他的动作似乎有别的意思。
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正确的,那李不语朝我扑过来后,并没有碰到我,而是整个身子呈一个半月状,将我死死地护在他身下。
紧接着,马村长又朝李子严做了先前那个动作。
随着他的动作一出,那李子严跟李不语一样,也做了相同的动作。
如此一来,他们俩人就好似结成了一个圆球一个,将我死死地护中间。
看着这一切,我愈发疑惑了,他们俩这是要干嘛?
还有就是,马村长让他们俩这样做,有什么寓意在里面?
就在这时,那马村长也不知道哪来的气力,一掌拍在竹藤椅子上边,整个人赫然起身,紧紧地盯着我,大吼一声,“请总管!”
话音落地!
整个房间的气温陡然升温,变得炙热难耐。
下一秒!
马村长朝地面倒了下去,重重地砸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