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嗜宠:鬼医狂妃
猎妖高校 !
“不,没有走错!”
年轻公费生咬牙切齿的声音顺着清晨的微风徐徐飘来,他头也不回的沿着林荫路向环湖长廊走去:“……在进图书馆之前,我要先把这条该死的影子割掉!它不是我的影子!”
男巫脚下,一条漆黑的影子斜斜的拉长身子,化出两只蒲扇般的大手,欢快的冲宥罪的占卜师挥来挥去,仿佛在向他告别。
它可一点儿也不在乎郑清的威胁。
恰恰相反,它还很欢迎郑清的这个决断——倘若知道这么捣乱能让郑清早点下定决心,它肯定会在回归校园的第一天起,就当着蒋玉的面光明正大黏上其他女巫的影子。
萧笑看着郑清与影子远去的背影,耸耸肩,抱着怀里的法书转身向书山馆的大门走去。
……
……
当宥罪猎队的两位猎手在图书馆前分道扬镳之际,刚刚被郑清‘羞辱’后匆匆离去的几位新生之间也发生了一阵短暂而激烈的争执。
“我早就说了,那个叫郑清的家伙不好惹。”
圆脸光头、穿着蓝色马甲的男巫摩挲着自己光溜溜的脑袋,声音中带着几分恼火:“……听说大二的蓝雀跟迪伦也跟他很熟,都是宥罪猎队的,我们刚刚进校,不该这么草率招惹他们……就算找麻烦,也该乘夜带着麻袋跟棍子,悄悄去敲他们闷棍。这么光明正大的挑衅,胜之不武啊!”
白袍男巫诡异的看了圆脸男巫一眼。
胜之不武是这么用的?
与之相比,另一位马脸男巫的表现反而显得‘正常’了许多。
“蓝雀?”
马脸男巫听到其中一个名字后,眼神一亮,额前垂落的一绺长发无风自扬,飘了起来,仿佛一柄软剑,斜斜的指向半空:“就是二年级那个很会用剑的家伙?听说去年期末他拿了星空的第三……打起来应该很有趣啊。”
说话间,他回头看向之前离开的方向,伸出舌头,舔了舔薄薄的嘴唇,苍白的脸颊上浮起一层红晕,大有立刻转身回到湖畔,与郑清等人大战三百回合的冲动。
林炎在心底微微叹了一口气。
这两个伙伴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太急躁,说话做事不过脑子,把星空学院那群疯子的疯劲儿染了个十成十。
这样下去可不行。
“现在还不是跟他们打的时候。”
林炎停下脚步,拦住跃跃欲试的同伴,警告的看着他们:“这里是九有学府,不是你们星空魔方,私下战斗是绝对不允许的,任何对准同学随意抽出法书的行为,都会惹来学校方面的关注……更何况我们是刚刚入校的新生,全无根基,而他是连续两届的九有学院公费生,有自己的猎队,还是《魔杖》钦定的‘世界’。”
“我也没打算跟那个弱鸡打。”
马脸男巫额前飘摇的那绺长发缓缓垂落,转身,脸上露出悻悻然的表情:“我只是对宥蓝雀感兴趣而已。”
“哈,弱鸡?!”
林炎脸上露出一丝讥诮,语气也变得尖刻了许多:“如果你知道这个‘弱鸡’上过黑狱战场,去年还把瑟普拉诺先生打成重伤,不知还有没有底气说出那两个字眼儿。堡里许多前辈把他当成学校的祸事精,不是没有道理。”
“瑟普拉诺?”
“黑狱战场?”
两个蓝马甲齐齐现了惊容,却不约而同忽略了‘祸事精’这个名词,反而关注起白袍男巫提及的另外两个名词。
马脸男巫立刻放弃心心念叨的蓝雀,追问道:“你说的瑟普拉诺先生,是你们学院……那位吗?”
血友会新任奥古斯都真名瑟普拉诺,这件事在第一大学并不是什么秘密。作为学校两大社团之一的老大,瑟普拉诺的名字比郑清或者蓝雀都更有威慑力,也更容易勾起星空学院这些新生们的兴趣。
每一个刚刚闯进第一大学的星空人,面对高年级老生们传来的沉重压力以及学校里颇为森严古板的等级,都还有着砸碎一切的勇气,大吼‘彼可取而代之’的中二少年不乏其人。
只有当他们在严酷的现实之墙上撞的鼻青脸肿、头破血流之后,才会慢慢学会对前辈们保持某种程度的尊重。
眼下,两个蓝马甲的面皮还干净的很。
“麦克·金·瑟普拉诺。”
林炎轻声念出这个名字,脸上露出一丝感慨:“除了他以外,整个第一大学还有其他瑟普拉诺吗?去年如果不出意外,学校倒是有可能再进来一个瑟普拉诺……只可惜。”
说到这里,他不由冷笑两下。
“只可惜什么?”
圆脸男巫原本想问一下有关黑狱战场的事情,但此刻见到林炎这幅模样,那里不知其中还有其他说辞,顿时按下心底的焦躁,催促道:“放心,这里就我们三个人,难道你还担心我们向九有的人告密?”
话虽如此,林炎却依旧表现出十分的小心,左右环顾,确定没有外人后,摸了摸手指上的戒子,张开一道屏蔽声音的结界。
“瑟普拉诺先生的弟弟去年开学前因为妖化事故被人杀了。”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得色,显然对自己灵通的消息感到满意:“这件事当时闹的很大,《贝塔镇邮报》也做过报道,只不过那个时候瑟普拉诺先生还不是奥古斯都,只是阿尔法学院一个比较优秀的学生,所以关心这件事的人很少,更多话题都集中在联盟对妖化事件糟糕的反应机制上了……至于杀他弟弟的人,你们刚刚也都见过。”
“贝塔镇邮报,”马脸男巫难得露出一丝窘迫,嘀咕道:“这年头谁还看报纸呐……真正的巫师都该用占卜确定一切新闻。”
与他相比,圆脸男巫更在意林炎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们刚刚都见过?”联系之前的话题,他几乎立刻反应过来了,失声道:“是那个宥罪的队长?郑清?”
“宾果!”林炎打了个响指:“可惜没有奖品。”
“这到底是……”
“过去的事情现在掰开揉碎分析也没有意义了。”白袍男巫打断同伴的追问,简单总结道:“你们只需要知道,郑清是瑟普拉诺先生心底的一根刺儿,而我们则是帮忙拔刺儿的,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