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通灵萌妻:宫总,有鬼!
灵诡嘱咐完后,又跑去自己的衣帽间,挑了套合适甄姝穿的睡衣,扔进了客卧,然后关上门,她慵懒的半披散着微卷长发,眉目间风情万种,蛊惑娇娆,望着关上的客卧门,微微一笑,消失在了走廊拐角处。
灵诡穿过走廊,回到客厅的时候,入眼就见自己准女婿法尔里德一口干了一大杯82年俄罗斯酿制的高浓度威士忌,然后磕在宫司屿的肩膀上,不停的嚷着想素素了。
宫司屿阴沉着脸,扶着自己俊美忧郁的野生徒弟,叹息的瞥了眼灵诡,只得不停的安慰。
“我知道十年等待苦了你,但是你要想想,被关在巫域中的素素和你是一样的。”
法尔里德扔了水晶酒杯,干脆拿过酒瓶对嘴灌,苦涩的比划了一个婴儿的大小,惨兮兮道:“素素这么大的时候,你们忙着照顾宫厉,都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她从小到大!最粘的人是我!你说......她会不会分开十年,就移情别恋......”
宫司屿抢过法尔里德手中的酒瓶,将他的手臂揽在肩膀,一路将他扶去了素素的房间,耐心冷冷劝道:“不会,专一是我们家的传统美德,你看看我,再看看诡儿,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看着宫司屿扶着法尔里德去了素素的公主房,灵诡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开始收拾起了男人喝过酒的吧台,可这时,门铃响了。
门一开,没想到竟然是姬如尘。
灵诡回眸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已经深夜十一点了,但是看姬如尘心急如焚的样子,似乎是出了事。
“怎么了?”灵诡拢了拢蕾丝坎肩,对上了姬如尘着急的眸子。
姬如尘一把拽住了灵诡的手腕,急急忙忙道:“阿诡,你跟我走!”
姬如尘微微凌乱的碎发后扎着一个丸子,妖媚的眉眼满是急迫,略显苍白的唇微喘,他一如既往的美而俊邪,像个妖孽,却比从前多了几分烟火气,不再那么不染尘世。
“什么事这么急?”
灵诡微微一愣,跟着姬如尘出了家门,然后进入了电梯,到了他居住的那一层。
姬如尘和当归的家也是大平层,户型和灵诡他们家一模一样,占据了这一整层楼,只不过,他们家是中式现代风格,到处都摆满了姬如尘从前搜罗回来的奇珍异宝。
灵诡一进姬如尘家,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药香味。
她狐疑的看向姬如尘,“中药味?这么浓?你家阿呆生病了啊?”
姬如尘没说话,只是一路拽着灵诡的手腕,步入挂满泼墨画的门厅走廊,辗转进入了一间仅开了中式落地灯的宽敞卧室内。
卧室中央,静置着一张古董级别的古式花雕四柱大床,挂着朦胧的暗红色幔帐。
隐约可见一个瘦小的人躺在里面,咳嗽声不断,透着痛苦,压抑极了。
姬如尘一副苦于束手无策的样子,扶额,深深吸了口一口气,然后目光直视灵诡,轻问:“我们还是不是最好的朋友。”
灵诡冷眯美眸,沉默半晌,朱唇轻启,“一直都是,不一直都是你带着她躲着我们,回避我们,我什么时候不把你当自己人了?”
姬如尘苦笑了一番,伸手,拥住了灵诡,虚虚轻抱了一下,“那你帮我看看她到底是怎么了,阿呆病了,但是从前我每天都会渡灵力给她,延长她的寿命,可是今天,灵力渡不进了,什么办法我都试过了......”
灵诡还以为是出了什么要死人的大事,兜兜转转半天,原来是给当归看病。
她拢了拢蕾丝坎肩,撩起裙摆,走到了红木四柱床旁,撩开了帘幔,坐在床边。
当看到当归苍白中透着黑青的脸色时,灵诡着实惊讶了一番,她倏然伸手,要去碰当归瘦骨如柴的手腕,却被当归躲开,抗拒的摇头,往床的另一边缩了缩,重重咳嗽了几声后,上气不接下气道:“臭妖孽......我不是说过......不能麻烦别人吗......”
灵诡凌厉的眉宇高挑起,回头看向姬如尘,“我是别人啊?”
姬如尘头疼的捏了下鼻梁,解释道:“她不是这个意思,她是不想麻烦任何人,包括我。”
灵诡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不顾当归的抗拒,强行拽过了她的细腕,搭在了脉上。
这一查探,灵诡的脸色渐渐凝重了起来,再结合当归的面色,她沉默了许久。
卧房中昏暗的光线投在灵诡身上,她敛眸,收回了手,什么都没说,只是倏然将冰凉的手掌附在了当归被冷汗浸湿的额头上,伴随着黑紫色的暗芒渐渐从她指缝中绽放出,也不知她用了什么咒,当归竟平静的睡了过去。
灵诡悉心的给当归盖好了薄被,掖了掖被角,才拉着姬如尘转身离开了房间。
“怎么样?你可有办法?”
明亮的走廊,姬如尘盯着默不作声的灵诡。
可灵诡却极为严肃的握住姬如尘的手腕,也同样搭在了他的命脉上,半晌后,灵诡美眸厉色看向姬如尘,“你和她结了血契,命脉相连,她这种情况下,你也会受到反噬遭到严重影响,灵力大打折扣,这样你却还不停的度她灵力?你疯了?”
“能救吗?”
姬如尘避而不答,只是不停地问灵诡,能救吗?还能救吗?
宫司屿安置了自己徒弟后,发现家中防盗门开着,灵诡却不见了,寻着灵诡的气息,一路找到了姬如尘家,在走廊口,就见到姬如尘面色苍白,急切的看着一脸怒容凝重的灵诡。
“怎么了?”
宫司屿走了过去,揽住灵诡的纤腰,狐疑的看向姬如尘。
他又闻到了空气中浓重的药香味。
“你家有人病了?”
姬如尘不回答,灵诡紧绷着精致绝美的小脸,若有所思片刻,才冷冷问:“能不能救先看你坦不坦白!说吧,她这样多久了!是不是和你们离开有关,你这次带她回来,是不是也是和这事有关?”
“什么事?”宫司屿不明所以的看着灵诡。
灵诡敛眸,“房间里躺着的那个,已是油尽灯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