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庭叩仙门
“其实小道长你若是云游世间,不妨换身衣物。”
文判官满脸笑意的开口,不管苏安这个小道士是来做什么的,这个时候先扯些别的。
“穿着道袍云游,或许会少些世俗些的烦心事。”
“可既是云游,可不就是要见世间百态?”
“而且,若是穿着道袍,会让一些妖物等见了,提前避开的。”
文判官祝轩笑着开口,这也算是他的一些见识,更是一番善意的提醒,他虽然不知道苏安这个小道士到底有什么目的,可口头上释放些善意,不过是多说几句话罢了。
苏安沉吟了一下,微微点头,冲着文判官祝轩拱手:“多谢祝判官提醒。”
其实别看他已经当了一十二年的小道士,可他还是不习惯道士见面的礼节,更习惯是拱手,而且祝轩的话,他其实还是有些认可的。
这其实也是他要下山游历的原因之一,别看他两世为人,可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他在某些方面的经验还是很浅薄的。
“这算不得什么提醒,就是些闲话。”
祝轩哈哈笑着,性格十分爽朗,只不过,那些魂魄若是来了城隍庙这边,尤其是生前作恶多端之人,见他时候,吓得浑身发抖。
点了点头,苏安看的出来,今天他要是主动提出见城隍,恐怕祝轩这个文判官能给他闲扯一天,甚至能把惠县的风土人情也从头到尾详细的介绍一遍。
“不知能否见一见城隍大人?”
苏安笑着开口,刚才祝轩猛然出现的时候,他还太过仔细观察,可这一会闲聊,他大概能感觉出祝轩的修为是远不如他的。
毕竟他们两人一个是神道一个是仙路,所走的路子不同,苏安又对神道没有太多的了解,所以还真就看不出祝轩修为到底如何,只能凭借感觉对方身上的气息等来进行一个大致的判断。
“苏先生要见城隍大人可是有要事?”
祝轩犹豫了一下,缓缓开口询问,其实他是能认出苏安的,前几天就来过一次,那个时候他没有现身。
虽说这世上修行之人不多,可他也曾见过那么一两个的,但修行之人和神道中人原本就不是走的一条路子,所以,很多时候并没有太多的接触。
甚至若无必要,会尽量避免接触,准确的说是不喜欢和那些突然冒出来的,不知道跟脚的修仙之人,这类修仙之人一旦上门,一般都是有麻烦事,而且事情解决完,至多说几句好听话就走,日后不会在有什么交集,若是惹的麻烦太大,也会拍拍屁股跑路,把麻烦留给跑不掉的城隍神等想办法解决,所以对于此类修仙之人,神道之人是避之不及的。
而那些真正清心寡欲、随性而为的修仙之人,神道中人则是愿意接触的,毕竟认识些朋友,日后真有难处,也能互相帮衬。
只是,这两者的区别可不是一眼就能分别出来的,所以,大多数时候,神道中人都会尽量避免和修行中人接触。
而苏安第一次来,城隍庙内无人应声,日后若是真有见面之时,还可推脱当日城隍率领麾下一众鬼神前去境内巡查妖物了。
可若是连续两次,都是如此,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而且,看这个架势,若城隍庙内无供奉神灵出来应声,这小道士会不会隔几天在来?
无奈之人,文判官祝轩才会自香火空间内出来的。
“倒是没有什么要事。”
苏安沉吟了一下,琢磨了下该怎么开口,然后才缓慢的说了他这次的来意,其实就是想见识一下城隍,瞧一瞧神道和仙道的区别等等。
听完苏安的来意,祝轩心里松了口气,他就苏安是来城隍庙内寻求帮助的,既然不是,那就好多了。
至于见城隍,这肯定是不成的!
人心险恶,别看这小子年幼,且看着十分面善,可谁知道真见了城隍以后,会不会立马改口,有事相求。
到时候城隍大人是应下还是推了?
倒不是他们城隍大人怕事,而是不愿多招麻烦,尤其是眼前这个小道士的境界,可是比他这个判官都要高。
至于和城隍老爷相比如何,他看不出,可既然城隍老爷避而不见,恐怕是相差无几,这种修仙之人遇到的麻烦,就是他们城隍大人也会头疼的。
“老爷前些日子外出巡查境内妖魔,一直没有回来。”
“就连武判官也带着一众阴差跟着去了,只留下我这个文判官坐镇城隍庙。”
“老爷每次巡查,多则一个月,少则也要半个多月才能回来。”
祝轩满脸苦笑着开口:“而且咱们城隍庙所辖可不止是一个惠县,就算是我也不知此时老爷身在何处巡查妖物。”
苏安点了点,没有多说什么,不管城隍在不在庙内香火空间,既然祝轩这个文判官这么说了,就算是在,也必须是不在,是肯定不会出来相见的。
不过,祝轩的话他也是有几分信的,毕竟之前赵欢去道观求助的时候曾经说过来城隍庙求助,可惜无果。
若是城隍真在庙中坐镇,藏在孙家的妖物散发着那么明显的妖气,城隍岂会置之不理?
可若城隍外出巡查,那些妖物正好抓着机会去了赵家,这件事也就清楚了。
甚至,若非是那些妖物打了如意算盘,想着让赵欢到处求助,最后彻底绝望之下吐露经文所在,以至于求上了云山观,这会恐怕赵欢已经一命呜呼了。
毕竟那些妖兽的忍耐也是有限的,真要是最后拿不到经文,在城隍巡查回来之前,他们肯定会先杀了赵欢,甚至那么多妖物聚集,说是为了最后灭赵家满门,然后翻遍赵家所有地方,也是极有可能的。
不过,关于赵家的事情,苏安虽然想多问一句,证明下他心里的猜测,可最后还是一个字都没提,一旦提了赵家的事情,他是云山观弟子的身份就瞒不住了,泄露了身份,日后他云游在外,恐怕在难心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