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是个绿茶怎么破
沈好好很着急,“佳佳你到底明不明白现在是怎么回事啊?那个田思思不是好惹的,我们要是不按照她的话去办,以后会一直被她找麻烦的!”
“明明我们根本没做什么,那个顾少自己运气不好被车撞了,凭什么把罪名安在我们的头上。”
沈好好越说越感觉到委屈,声音已经带了哭腔。
抬头却看见了姜池念不甚在意的表情,气愤涌上心头,某个想法脱口而出,“明明是你挑衅了顾少他才逃学被车撞了的!为什么会把我也牵扯上?”
消息可以撤回,但说过的话不可以。
沈好好脑子懵了一瞬,没想到忽然吐出了心里的想法,反应过来后连忙道歉:“对不起佳佳,我只是……我只是太着急了……”
剩下的话湮灭在姜池念格外平静的眼神里。
她的眼神很冷,黑色的眼珠里藏着某些深重的思绪,冻得沈好好打了个寒颤。
沈好好情不自禁朝后退了半步,她背靠着墙,墙上的凉意远不及她心里的凉。
好在姜池念并没有理会她的打算,移开目光后径直离开了。
沈好好眼泪簌簌掉了下来,她在上午的时间打听了一下情况。
明面上田家和沈家的势力差不了很多,可田思思家里有人从|政,且她是这一代唯一的女孩,全家人都特别宠她,把她惯的无法无天。
沈家从商,逊色了一些,她不过被认回来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闯了这么大一个麻烦,到时候爸爸妈妈怎么看她?
她第一天转校,根本不清楚顾少的身份,可佳佳她知道啊,而且听他们说佳佳一直喜欢顾少。
那么她为什么要惹顾少生气?好好跟他道个歉不就是了?
沈好好思绪纷杂,田思思明显不是善茬,她根本不敢依照她的话去女厕所。
佳佳……佳佳也没有去。
她咬了咬唇,佳佳没去,她一个人去了田思思还是会生气的,根本解决不了事情。
沈好好在心里重复了几遍,慢慢平静下来,是的,原本也不是她的错,田思思不讲道理,骄纵跋扈;佳佳她任性妄为,逃避责任。
沈好好去了食堂。
英成食堂分为两层,一层是中式美食,二楼则是外国菜式。
沈好好上了二楼,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那对过于瞩目的男女。
迟屿坐在姜池念对面,正帮她切盘子上的牛排,他做事情很投入,认真,有许多女生明里暗里地打量着他。
姜池念托腮,看起来漫不经心,脑子里却已经解了好几道物理题。
沈好好看着两人闲适的样子,攥紧了手心,她正准备走过去,忽的看到几个女生径直走向姜池念那张桌子。
她脚步顿住,慌忙隐藏进人群内。
为首的女生正是田思思,只是比起早上时狼狈了不止一点,她不知道是不是哭了,黑色的眼影花在脸上,嘴唇还有些发抖。
姜池念停下脑子里的解题思路,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田思思染着各色美甲的手不安地搅在一起,她喉咙微颤,半晌也没有说话。
这时,迟屿切好了牛排,将姜池念面前那份没有切的互换了一下。
田思思整个人很明显地颤抖了一下,忽的九十度弯腰,朝姜池念道:“沈佳,对不起,我错了,请你原谅我!”
姜池念眼睛微睁,有些愣住了。
田思思身后的几个女生也都整齐划一地弯腰道歉,“对不起,我们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这番动静引来了许多人的注视,不远处坐着二班的一群同学,有个女生惊讶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田思思不是要找沈佳的麻烦吗?她为什么会道歉?”
赵可伊狠狠皱了下眉,她和沈佳素来不和,田思思这人又跟个疯狗一般,只要在她面前稍微挑唆一下,说沈好好沈佳两个其实是想引起顾少的注意,田思思肯定会找她们的麻烦。
结果正如她所料,田思思这人无脑又冲动,果然见不得任何人“勾|引”顾司霆。
可现在……
田思思弯着腰,姜池念没有说话她就一直没有起身,看起来倒真像是诚心道歉一般。
姜池念不太明白事情的走向,但愣神了一小会儿就挂起无害的笑容,“田同学你先起来吧。”
田思思低着头,余光瞥见那双干净修长切着牛排的手,十分钟前的窒息感再次浮现在脑海里。
那双冰冷地,不像人类的眼睛,看她时就如同看一只蚂蚁。
她攥紧手心,“请沈佳同学原谅我愚蠢的行为,不然我就一直不起来!”
姜池念“惊讶”道:“田同学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表情有些委屈,“你这样说的话,我不原谅你不就显得我一点气度都没有。”
“噗嗤!”周围围观的有人笑出了声。
田思思僵住了,她欺辱别人的经验十足,但道歉还是头一回,周围这么多人,简直是将大小姐的面子放在地上踩。
那么说也不过是想这个道歉快点结束。
她想解释些什么,却听见姜池念忽然轻笑了一下,表情轻快,“其实田同学能够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就已经很难得了,能够收到你的道歉我也很惊讶呢。”
“既然田思思同学已经说了对不起,那么,我原谅你了!”
这番话读起来怪怪的,可田思思顾不得思考过多,她吸了吸鼻子,小声说了句“谢谢”,带着一帮姐妹慌乱地离开了。
姜池念含笑望着她的背影离去,拿起刀叉吃起了牛排。
她的笑容充满了感染力,光是看着就有种幸福的感觉。
对面的迟屿从头到尾没有注意过田思思一行人,忽的他拿出手帕给姜池念擦掉嘴角的酱汁,动作自然极了。
在外人看来两人就是一对超级般配的情侣。
姜池念放下刀叉,眯了眯眼睛,想起某人拿起手帕时那格外认真的样子,任谁都不敢相信他们才认识不过十几个小时。
姜池念忽的开口道:“你有什么目的?”
回应她的是迟屿略显困惑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