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通灵萌妻:宫总,有鬼!
弒帝召唤出的黑色方印,转眼间竟变得如山峰般巨大,朝着西王母、东王公和灵诡、宫司屿他们所有人的头顶压下!根本抵挡不住!方印的面积太过庞大,一时间,东王公、西王母、赤松子、灵诡、宫司屿、蒋子文和天魔、龙王纷纷躲避,飞速的离开黑印的范围,生怕被那黑印镇压。
“你们怎么都躲开了?这不就一黑印!”
龙王不是神族,并不知道这黑色方印的厉害。
就听天魔躲避的时候,朝着他父王吼了一句:“弒帝把凶煞牌、万魔杵合二为一,融成了一块方印,这东西蕴含着能生杀一切的魔气,谁碰谁死!”
虚无界这方寸土,已经到处都是黑压压的邪魔妖物,战火遍地,全都杀红了眼。
原本的龙谷早已不复存在,四方沸腾,十方皆战,到处都是杀声。
灵诡他们疯狂躲避逃离黑印覆盖的范围时,弒帝已经如流星划过般追地仙始祖镇元子,救障月去了,他的速度极其快,几乎只能见到其黑影。
而四方黑印迅速压下,大地四分五裂,下方的邪魔妖物皆惊恐万分,很多连跑都来不及,直接被那黑印“轰”一声压在了下面,成了肉泥。
仅一瞬间,被黑印压下的一方寸土就空旷了,没有任何活物……
“镇元君!镇元君!快躲开!”
就在这个时候,东王公和赤松子眼见着弒帝祭出了他那把屠戮剑,气势汹汹的朝着地仙始祖镇元子身后攻去,而那时,镇元子正狠厉的将障月丢进昊天塔内。
两位老祖宗焦急万分的咆哮着!和龙王一道冲天而起,疯了一样的朝着地仙始祖镇元子冲去!
灵诡他们眼见着弒帝手握那杀气腾腾血煞气息弥漫的屠戮剑,扬起手,在镇元子转身的一刹那,一剑刺穿了地仙始祖镇元子的身体……
那一瞬,血洒天际……
时间仿佛停滞,周围的喧嚣战乱都静止了……
灵诡不敢置信的圆睁美眸,顿时,眼眶中水汽凝聚。
宫司屿、蒋子文和天魔闭眸,面色沉重,纷纷低垂下头,不忍心再看。
弥漫血煞气息的屠戮剑,贯穿了镇元子老祖宗的身子,镇元子悬于天际,错愕的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弒帝。
弒帝残酷阴森的眸光死死的盯着面前的老者,露出一丝残笑,“你死了,老东西。”
话落下一秒,狠狠拔出沾满鲜血的屠戮剑,一脚踹向了镇元子的面门,妄图辱灭其尊严。
可是,远古巨神老祖级别的地仙始祖,又哪里是如此容易倒下的?
“不!还没结束!”
刹那间,被屠戮剑贯穿的地仙始祖镇元子不顾流血不止,竟无法愈合的伤口,他好像要做什么,竟整个人陡然化为一轮如太阳般耀眼,璀璨夺目,让人无法睁开眼的金光,他照耀起了晦暗氤氲的天空,驱散了天际灰蒙蒙的阴云,神圣而通明。
“老道活了百万年,岂是你等后辈能轻易斩杀的?”
地仙始祖抬手间,金光暴涨,咒印闪烁,像是浩瀚的大海般,青金色的灵力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竟顷刻间驱散了弒帝身上的血煞之气。
“轰隆”一声震响!
神力惊世,镇元子一拳轰出,赤手空拳的击中弒帝咽喉部位,将将弒帝整个打的横飞,措手不及!
镇元子眼见着东王公、赤松子和龙王冲了过来,却立刻大声喝止:“走!离开这!谁都别过来!”
同时,被掀飞的弒帝又仗剑飞了回来,冲上云霄,高举起自己的屠戮剑,俯冲而下,在一团青金色光芒中不偏不倚的找到了镇元子的身影,一剑从头顶刺入!
“镇元君!”
龙王暴怒吼出一声,忍不住想冲上去,却被东王公和赤松子拦住。
“别过去!别过去!镇元君是想和那东西同归于尽……他回不了头了……屠戮剑杀佛杀神,无一能幸免……”
两位老祖宗的眼里闪着泪花,背过身去,不敢正眼去看头颅被刺入屠戮剑的老人。
“老兄弟……”龙王愕然的当场惊住,满目悲痛。
“嗡”一声!
地仙始祖忍着剧痛,竟生生的震断了弒帝的屠戮剑。
那把剑是弒帝的贴身武器,能斩尽一切,竟硬生生的被镇元子给震断!
口中淌血,却屹立不倒,悬于半空,宛若太阳般耀眼的老人,紫金玉冠掉落,苍苍白发迎风狂舞,头颅插着断裂的屠戮剑,鲜血淌出,他已然浑身是血,却依旧傲然的站在那,暴怒,带着惊愕的弒帝一起欲要冲进昊天塔中!
“老东西,死到临头还想用那塔镇压我?做梦!”
弒帝从惊愕中回过神,扔了自己被折断的剑,狠狠一拍那刺入镇元子头颅中间的断裂残剑,顿时,那剑又刺入万分!镇元子眼球溢血,血喷四溅,染红了弒帝的脸。
就在快要进入昊天塔范围内,仅仅只差几米的距离……
弒帝倏然翻转,整个人倒吊,头朝下,浑身黑红血煞雾气弥漫的他,默念咒决,杀气涌现,开始疯狂的吸收镇元子的灵力,并掉转方向,避免自己误入昊天塔的镇压范围之内。
“噗!”
鲜血喷涌,镇元子浑身都燃烧了起来,骤然间,他整个人炸开,似不想被弒帝吸走灵力而选择自焚,天地风云都被逆转,天空中,万丈青金色的光芒化为无数灵雨飘洒,宛若一片又一片晶莹的花瓣飞舞,唯美凄凉,又是那么的血腥……
头颅被断裂屠戮剑刺穿的老人,就这样在光雨中身影模糊,消失于天地间。
苍茫的虚无界大地上,战乱中,所有龙族,所有同伴都纷纷看向了天际。
地仙始祖神魂俱灭,悲从心中起,谁都无法料到,竟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那弒帝到底强到了什么程度,才能将这么一个神明斩杀……
可镇元子无疑又是帮了他们所有人的,弒帝的屠戮剑断了……
龙王、东王公、赤松子还有不远处的西王母,齐齐仰眸,望着天空中的光雨,满目伤感。
又一个,没了。
那下一个,又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