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运阴阳眼
回到家，老妈已经在杀鸡杀鸭了，农村里招待客人大多是这样，都是些家里有的东西。
然后还有就是过年留下来的一点腊味，腊肉条和猪血丸子，和地里的一些蔬菜。
实在不够，再就是拿几个鸡蛋凑数。
到了家，外婆看到汪县长果然如约而来，脸上仿佛笑开了花，忙招呼着汪县长等人里面坐。
张坤给倒了茶，然后就去给老妈帮忙，看到张坤起身，汪涛便也要跟着一起去，不过这怎么可能，外婆忙一把拉住汪县长。
客人上门，哪还有要客人动手的道理，更何况还是县领导。
汪涛被外婆拉住，没办法，便让秘书去跟着帮把手。
王镇长倒是也想出去帮忙做饭，但是汪涛外婆是今天第一次见，王镇长外婆可是早认识，自然也不可能让王镇长出去。
于是厨房里就是老妈，张坤，还有汪涛秘书，三人忙活着晚饭。
汪涛秘书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略带拘束的和张坤打了个招呼，然后就给老妈打打下手。
别说，做的还像模像样，看着就是在家做过饭菜的。
于是张坤也就没有多说什么，留下了秘书帮忙。
晚饭是在七点多开的席，菜式不多，就八个菜，但碗碗都是硬菜。
除了鸡鸭腊肉之外，老妈还特地去隔壁三叔公家鱼塘里借了条鱼，鸡鸭各两大碗，腊肉丸子一碗，红烧鱼一条，然后就是一碗汤一碗蔬菜。
菜不算好，真的只能说是纯绿色食品这个优点了，倒是酒还可以。
五粮液，还是过年时候大舅回来带回来的，孝敬外婆的，外婆平时有时候会喝点小酒，养生。
不过，五粮液外婆一直没舍得喝，大一千块钱呢，外婆一直说留着，招待客人用。
这不，今天就正好用上了。
汪县长不仅是客人，还是贵客，自然得上好酒。
饭桌上，外婆陪着汪县长王镇长一起喝酒，小秘书因为一会要开车，外婆就没劝了。
然后，就连平时不怎么喝酒的张坤，也给自己倒了一小杯，陪饮。
这也是张坤表达善意的一种表现。
说实话，汪涛这个县长，在张坤认识的人里，职务并不算高，但是对外婆他们来说，却是难得一见的大官了。
而汪涛能够“屈尊”来家里陪外婆一起吃饭，还能和外婆坐在一起闲聊了近两个小时，时不时说些夸赞张坤的话，还能让外婆开心的忍不住笑出声。
虽然张坤知道，汪涛肯定是看在古月今天来的事上。
在一般体制内的人看来，能和一个实权将军扯上关系的，咱先甭管到底是什么关系，关系远还是近，只说随手就能结个的善缘，那要是丢了也就太可惜了。
一些好话而已，惠而不费。
但是，只说今天外婆难得这么高兴，张坤也就认了这个人情了。至于这个人情到底有多大，张坤和汪涛各自也都心里有数。
以后见面了能有个点头之交，若是时机合适，也能帮着引荐一两个人，但若是想要张坤帮什么忙……，想来汪涛自己也不会开这个口。
席上，汪涛和外婆闲聊间，时不时也会旁敲侧击一下张坤和古月的关系，但大都被张坤委婉的绕了过去。
总的来说，这顿饭吃的还行。
汪涛和王镇长很满意，外婆也很开心，张坤自然也就开心了。
饭后，张坤和外婆老妈一起，将汪县长三人送上车，然后张坤先是扶着外婆到沙发上休息，才帮着老妈一起收拾餐桌。
客人走了，家里也慢慢安静了下来。
而此时，擦着餐桌的老妈头也不抬的道：“张坤，今天到诊所的那位，真的是将军？”
正收拾碗筷的张坤，想了想，然后点点头：“嗯。”
“那这次将军又是来找你干什么？上次那个当兵的来，你和我说是帮你部队一个朋友带几句话，这次呢？”
“张坤，你到底有什么事在瞒着我们。”老妈轻声道。
张坤沉默了很久，然后低声道：“古将军这次来，是想要让我去参军。”
“参军？”老妈抬起头来望了张坤一眼。
张坤点点头。
“不过，我不想去。”张坤又道。
老妈眉头微皱：“先不说你想不想去的问题，一个将军，亲自跑上门来，就为了让你去参军？”
老妈一双眼睛疑惑的望着张坤。
这每年征兵这么多，大多都是地方武装部负责，什么时候征个兵还要将军亲自出马了？
而且现在部队里待遇那么好，以前是想着办法逃兵役，现在是拿着钱找关系还不一定进得去。
看着老妈怀疑的目光，张坤苦笑一声道：“妈，真是这样。”
老妈认真的看了张坤一眼，然后轻叹一口气，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张坤。
“其实要说参军，也没什么不好，工资高福利好，还有各种专业优惠，不比你现在当的医生差。”
“而且，现在又是和平年代，当兵也没什么危险。”
前一句话张坤认同，但是后一句话，张坤嘴角动了动，但却最终没有说出什么。
所谓的和平年代，也只是相对老妈他们来说吧。
这个世界，从来没有什么时候是和平的，即使表面看上去似乎到处风平浪静，但内地里，暗流从来没有一刻停止涌动。
军人面前始终都是危险，他们的背后才是和平。
听着老妈似乎有意赞同他去参军，张坤想了想道：“可是，家里诊所才开了半年不到，我就这么去参军的话，也不好吧。”
“这倒也是。”老妈叹了口气，如果张坤去参军，诊所里那些装修啊设备什么的，也都浪费了。
“算了，你自己考虑吧。”老妈道。
张坤点点头，然后闷着头和老妈一起整理桌面。
收拾完之后，老妈陪着外婆去洗漱，张坤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
外婆洗漱完毕，然后老妈陪着外婆回房间休息，再出来时，张坤叫住老妈。
“妈，我明天再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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