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棺匠
这一抄就是整整一天的时间,直到第二日的凌晨三点,才算完全抄写下来,在这期间,那王相敲了我两次门,都是给我吃的,那何建华则一直在门外守着。
待炒完那些资料,我缓缓起身,或许是坐久了的缘故,双腿都麻了,就连脖子也酸痛的很,奇怪的是,我仅仅是简简单单的活动了几下,就发现那股酸痛感立马消失了。
对于这一现象,我归功到体质的原因,也没多想,便将王木阳的资料收起来,装进文件夹,至于我翻译出来的资料,在抄写的时候,我已经将大部分内容记了下来。
坦诚说,这份资料用如此保密的手段,所记载的事情不算绝密,都是一些王木阳的本事与犯罪记录,说是资料,在我看来却是王木阳的罪证,当然,这些罪证交到法院肯定没啥作用。
不过,有一点我敢肯定,那就是写这份资料的人,跟王木阳绝对有仇,否则,绝对不会用这种方法出卖王木阳。
“呼!”我深叹一口气,又将乔秀儿的资料拿了出来,看了又看,然后看了看王木阳的资料,脑子一直在想一个事,那便是用什么方法让王木阳、乔秀儿、洛东川三人一同对付道虚。
就乔秀儿跟王木阳的资料来看,那乔秀儿跟道虚没啥旧怨,反倒还有一丝交情,至于王木阳,俩人唯一的怨恨便是上次在十堰时,发生了一些分歧,大的矛盾倒也没有,而那洛东川,完全就是一个谜。
要想让这三人同时对付道虚,恐怕绝非易事。
我想过利用选举这事去引诱他们三人,很快又被我给否定了,那三人都是高智商的人,肯定明白其中的要害,特别是王木阳,他知道我跟道虚有旧怨,绝壁会一眼识穿。
咋办?
我叹了一口气,资料是看了,可办法还是没有。
想了一会儿,实在是想不到什么好主意,就将资料收起来,朝外面喊了王相一声,想叫他们进来一起想办法,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的道理我还是懂得。
很快,那王相他们敲了敲门,就问啥事,我在他们身上瞥了几眼,也没隐瞒,就把我的打算告诉他们,问他们有没有什么办法。
那王相一愣,就说:“小九,你这事干的有点大啊,万一让他们三人中任何一人知道真相,你会有无尽的麻烦。”
我当然明白其中的利害,要知道我现在所谋的不是打架骂人,而是弄死曾经的玄学协会会长,先不说道虚那些徒弟,单凭玄学协会就不会放过我,毕竟,那道虚是曾经的会长,他的生死关乎到玄学协会的面子。
若是让我就这样弄死了,那不是打玄学协会的脸么,为了面子,玄学协会绝对会想尽一切办法弄死我。
这也没办法,这社会就这样,多少人为了所谓的面子,干了违心的事,就连我也没少干那种傻缺事。
就在这时,鲜少开口的王信居然说话了,他对我说:“谋其人,谋其势,谋其脉。”
我微微一怔,就问他:“啥意思?”
他瞥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倒是王相好像明白了,就说:“小九,我师弟的意思是,从道虚的为人、势力、人脉下手。”
我还是不明白,道虚的为人那是烂到极点了,这是众所周知的事,至于势力,他现在就是一个架空的会长,没有任何势力,人脉的话,以前听人说,道虚有几个徒弟,估计那几个徒弟就是他的人脉了。
我把所知道的一切告诉他们。
那王信听后,皱了皱眉头,又问我:“另外三人有啥特点?”
我一想,就说:“乔秀儿为人狠毒,干过不少坏事,因为一些原因,被玄学协会招安了,而王木阳跟我一样,算是抬棺匠吧,也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至于洛东川,这人行事全凭个人喜好,应该也干过不少坏事,对了,他还有一个身份,是我半个师兄。”
说着,我怕影响王信的思考,立马把我跟洛东川的关系一说,又告诉他,那洛东川绝对不会帮我。
他嗯了一声,整个人的神色在这一瞬间变得严肃起来,这让我疑惑的很,就问王相,他这是干吗呢,那王相说,他师弟每次露出这副表情的时候,就是在思考。
说着,他还偷偷摸摸地给我来了一句,“小九,你可能还不知道,我这师弟曾经给我们那边的领导当过智囊,有他替你想办法,我看这事能成。”
我一听,差点没笑出来,那王老爷子这是送了一个人才,先前还在感叹要是游天鸣在这就好了,没想到这个闷瓜王信居然能代替这个角色,就说:“如此甚好,对了,那你的本事是什么?”
那王相表情一滞,苦笑道:“没啥本事,平日里喜欢跟铁器打交道。”
“铁匠?”我下意识问了一句。
他点点头,叹声道:“是啊,打铁的。”
我哦了一声,心中却纳闷的很,那王老爷子是个阵法大事,怎么他的徒弟们却不是学阵法,而是学的外行,我想问王相原因,偏偏在这个时候,那王信忽然开口了,他说:“有了,我们只需用一件事,便能让他们三人变成一条绳子的蚂蚱,最后再让他们将枪口对准道虚,如此以来,不但能报仇,还能让玄学协会没有任何说法。”
“什么事?”我面色一喜,连忙问。
他瞥了我一眼,又瞥了瞥王相跟何建华,缓缓开口道:“离选举仅剩下一天时间,在这节骨眼上,各方势力都在走关系,我相信王木阳、乔秀儿、洛东川也是这样,只要…”
听到这里,我连忙打断他的话,“王木阳是内定的会长,他本人应该知道这事,绝对不会多此一举去走关系,洛东川玩世不恭,对会长的位置没啥兴趣,可能因为某种原因才会参选,所以,他也绝对不会走关系,至于乔秀儿,她现在倒是在走关系…。”
不待我话说完,那王信瞪了我一眼,厉声道:“别打岔,听我把话说完,再发表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