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嗜宠:鬼医狂妃
猎妖高校 !
“咚!咚!咚!”
书房外响起了几下沉重的敲门声。
“少爷,”老仆人嘶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您需要咖啡或者茶水吗?我好像听到您屋子里有什么声音。”
杜泽姆博士用目光示意两位客人。
肥瑞飞快的摆了摆小爪子,鼠仙人也微微摇了摇头。
“不要打扰我,康斯坦丁!”杜泽姆博士用粗暴的声音拒绝了老仆人的询问:“我在思考问题!”
说话间,他手指微微动了动,将落在地板上的那张绒毯重新挑起,罩在了穿衣镜上。原本还想干嚎几声的穿衣镜被绒毯罩住后,瞬间便没了声息。
“好的少爷。”康斯坦丁的声音停顿了几秒,才慢吞吞的响起:“早点休息,您的工作明天再解决也不迟……”
老仆人沉重的脚步擦着地板,缓缓离去。
书房内,已经站在门后阴影下的两只老鼠重新飘入光线照射范围之内。
“这间屋子比我想象的要干净的多。”
送走老仆人后,肥瑞终于端正了态度,如此点评道。他刚刚那番作态,只不过是为了安全起见,四处探查一遍罢了。
毕竟这座小院儿的主人是被第一大学封杀的存在,谁也不知道学校或者巫师联盟在这里安排了多少眼睛。
“不管怎样,这里终究是‘我的书房’。”
杜泽姆博士终于放下手中的稿子,默默的打量起两位不速之客。
“我听说过你们。”杜泽姆博士的声音与往日的轻快明亮截然不同,显得低沉与喑哑了许多:“创造了半成品鼠族的鼠仙人,还有一个被校长亲手抓去封禁的家伙……当初我主持实验室的时候,曾经向学校打过报告,想要‘用’你们的‘身体’‘帮帮忙’,做一点高层次的项目。但那些鼠目寸光的家伙否决了我的提案。”
“如果他们知道今天你们来我的院子里造访,想必脸上的表情一定会非常精彩的。”
肥瑞没有理会杜泽姆博士低声的自言自语,仍旧专心致志的看着食尸甲虫们。
鼠仙人则摊摊手,脸上露出一副慈祥的笑容:“命运那个婊子就是这么有趣,不是吗?”
“说罢,你们找我这个过气的、没有前途的废物干嘛?”杜泽姆博士看了鼠仙人一眼:“如果没有记错,学校刚刚警告过,让你最近安分一点……你今天来这里,是真的打算与学校撕破脸了吗?”
鼠仙人回避了博士的后一个问题,而是将重点落在了博士的自我评价上。
“废物?”这只胖乎乎的老鼠用一种略带惊讶的语气重复了一下那个词,然后竖起一根手趾,晃了晃:“不不不……你与这个词有本质的区别。”
说着,他的目光落在博士墙壁上的那副字上。
“不一样的烟花,一样的灿烂……这是校长给你的留言吧。”鼠仙人用缅怀的口吻说道:“如果校长大人知道学校当年那朵最灿烂的烟花现在的模样,恐怕也会伤心的。”
杜泽姆博士闷哼一声,不再搭理鼠仙人,转而将目光落在了肥瑞身上,语气中流露出一丝感兴趣的意味:
“据我所知,校长在离开学校的时候,把你也带走了。既然你现在回来了,是不是意味着我们那位老不死的校长大人也回来了?”
肥瑞的目光终于从玻璃箱上挪开了。
“如果我告诉你他有没有回来,你会不会把这箱子原始种的甲虫送给我?它们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
但还没等博士回答,肥瑞就尖声尖气的笑了两下,自我否决道:“但是就算你送给我,我也不会告诉你真实情况的……鼠老头就很聪明,他从来不问我有关那个老家伙的问题。”
杜泽姆博士的脸色明显黑了下来。
鼠仙人抬起胳膊,拍了拍手下的黑色硬木扶手,试着缓和一下谈话气氛。
“你看上去可不像一位被圈禁的巫师。”他看着杜泽姆博士,略带调侃的说道:“最起码,你的消息灵通程度比这座岛子上大部分巫师都强……没有多少家伙知道学校跟我之间的交易,更不要提前几天才发生的事情了。”
博士脸上的不快散去,露出一丝矜持的得意——能够得到鼠仙人这种程度大人物夸赞的注册巫师,或许只有他一位了。
“学校只是让我低调一点,并没有把我关进黑狱。”杜泽姆博士的目光掠过书桌的一角,在某份文件上停顿了片刻,才轻声补充道:“蒋家那位老太太人也很好,经常找我去聊天。”
鼠仙人充满褶皱的胖脸上隐约露出一点恍然的表情。只不过因为褶子太多,这丝表情显得非常隐晦罢了。
“蒋家的老太太确实是个妙人。”他评点着,语气多了几分笑意:“听说她允许蒋家大房的一个孩子进了九有学院……还是一个天赋很好的孩子。”
“两头下注罢了,这种事情又不少见。”肥瑞则对鼠仙人的评点不以为然:“九有学院多的是这些‘首鼠两端’的家伙。身为鼠族一员,我对此深感羞愧。”
杜泽姆博士还没理解肥瑞为何羞愧,正在琢磨这句话背后的深意时,鼠仙人身下那座沉重的木辇终于飘上了书桌,落在了他的面前。
“咚。”
木辇与书本相碰撞,发出浅浅的、沉闷的声响。这是因为鼠仙人将木辇落在了书桌最高的一摞书本上面。
“好了,”鼠仙人终于可以平视杜泽姆博士了,语气也变得郑重起来:“闲话少叙。既然你对我们的出现没有感到意外……那么你知道我们的来意吧。”
他这句话实际上是一种试探。试探这间屋子的主人对他们的事情了解多少,也在试探屋子主人的态度。
杜泽姆博士嘴角的法令纹扩散开,露出一条深深的沟堑。
“我没有感到意外,只不过是因为发现了郑清同学身上被标记的痕迹。”他圆滑的回应着,全然没有许多专职炼金师那种呆头呆脑,不通世事的模样:“至于你们的来意,你们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