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沟里的制造帝国
虽然国内是严禁私人持有枪支的,不过为了保障牛小强的安全,谢军可不会在乎那么多。
这里是希望新区的地界,就算他开了枪杀了人,也会有人帮忙善后。
衣着寒酸的中年男人被吓得抖了两下,不过他很快就鼓起勇气,没等谢军开口就抢先一步问道:“请、请问车里坐着的人是、是牛秘书吗?”
谢军听到这话越发的警觉,他悄悄把手枪从枪套里掏了出来,把枪口隔着大衣对准了对方的心口部位,然后才沉着脸反问道:“你是谁?找牛秘书干什么?”
中年男人还没来得及回答谢军提出的问题,不远处的转角突然开过来三辆小汽车。三辆车急停在男人周围,把他包围在了核心位置。
随后车门纷纷打开,从里面冲下来十五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女青年。
这些人全都是牛小强新挑选出来的心腹保镖,他们一直都隐藏在牛小强的附近,只要遇到突发情况,他们就会立即赶来进行支援。
这也就是在国内,牛小强为了注意影响,不得不尽量低调一点。
否则要是在国外,牛小强只要出门就会带上不下一百名保镖,并且还会让保镖们携带注入火箭筒和手雷之类的武器装备。
经过了上次的刺杀事件后,牛小强变得更加谨慎。为了确保自己的人身安全,他觉得即便摆出再大的阵仗也是值得的。
中年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大阵仗吓得脸色发白,豆大的冷汗瞬间就从他的额头上冒了出来。
他有些惊恐的扫视了这些如狼似虎的保镖们一圈,带着哭腔道:“我不是坏人……我真的不是坏人啊……”
牛小强早就看出这个男人身上带着浓浓的书卷气,一看就是个知识份子。
眼见对方被吓得就快哭了,牛小强不由苦笑着摇摇头,然后摇下车窗,对谢军吩咐道:“不要吓着人家,有什么话好好说就行。”
谢军哦了一声,放缓语气询问道:“你是谁?找牛秘书想要干嘛?”
中年男人的精神似乎已经崩溃了,他朝着牛小强坐着的小汽车扑通一声跪下,然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说道:“我叫陈新,以前是775所的研究员,之所以大着胆子拦住牛秘书的车,是因为我听说牛秘书是个很爱才的人。”
他说到这里哭得更加伤心了:“实不相瞒,我的爱人得了再生障碍性贫血这种病,我把家里能变卖的东西全都变卖了,结果还是凑不齐治疗的费用,如今我连家都没了,只能带着爱人和孩子一路讨吃讨喝,不远千里跑到凹山来找牛秘书,只要牛秘书肯帮我救治我的爱人,我下半辈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他的恩情!”
男人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趴在地上不停的磕头。他磕得很用力,没几下脑门上就通红一片。
牛小强听到了男人的哭诉,他不由叹了口气,打开车门走了过去,然后伸手把男人搀扶了起来。
牛小强刚准备说点什么,一个保镖突然掏出手枪,冲着路边停放着的一辆加装了顶棚的板车大吼道:“里面的人赶紧出来!否则我开枪了!”
其他保镖见状立马分出三名人手,冲过去把这辆加装了顶棚的板车给团团围住,四个黑洞洞的枪口全都对准了板车,只要板车里的人有任何异常的举动,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开枪。
另外的两个保镖挺身挡在了牛小强的身前,给牛小强充当人体盾牌。
谢军站在了牛小强的身侧,准备作为牛小强身边的最后一道防线。
牛小强还没说话,已经被他搀扶起来的中年男人脸色煞白道:“大、大家别误会,板车里头不是坏人,而是我的爱人和孩子。”
保镖们听到这话依旧没有放下枪,其中的一个上前几步,小心翼翼的把板车顶棚上挂着的布帘子伸手拉开。
车里放着几床破旧的棉絮,棉絮里面躺着一个头发乱得像鸡窝的女人。在这个女人的身侧,蜷缩着一个流着鼻涕的小女孩。
这个小女孩的头发同样乱糟糟的,她的手里拿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小半截甘蔗,正在美滋滋的啃咬着。
看到布帘子外站着的黑衣大汉后,小女孩先是一愣,随后赶忙缩回脑袋,往躺着的女人的怀里钻。
保镖确认车里的人没有威胁后,扭回头冲着谢军点点头。
谢军这才放下心来,一挥手道:“大家把枪收起来吧。”
保镖们立马把套出来的手枪装进了大衣内侧的枪套里。
牛小强看了看陈新,又看了看被改装过的板车,小声问道:“你这一路是拉着板车过来的吗?”
陈新有点尴尬的点点头:“嗯,为了给爱人治病,我已经花光了所有的钱,连车票都买不起,不得已之下只能拉着板车步行来凹山,为了解决吃饭的问题,我一路上四处给人打零工,赚取一点口粮,实在找不到活干的时候,我就只能捡垃圾度日了……”
陈新说着说着又有点想哭的趋势,回想起这一路走来的诸般艰辛,陈新不免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牛小强微微点头,接着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坐在这辆车里面?”
这辆车是牛小强让谢军从温泉酒店借来的,其他保镖的车也都是借的,对于陈新能够如此精确的找到自己这件事,牛小强感到十分的好奇。
陈新如实回答道:“其实我也不知道牛秘书真的坐在这辆车上,我只是下意识的认为牛秘书是个有钱人,出门肯定会坐车,刚才我在路边的垃圾堆里找东西吃,偶然间看到这辆车朝这边开了过来,我决定碰碰运气,所以才突然冲到了马上中间,没想到还真就被我给拦到牛秘书了,那什么,我刚才冲撞了牛秘书,还望你千万不要介意。”
牛小强哦嗯了一声,接着问道:“你是从哪里过来的?听你说话的口音,好像是南方人,但是又带着一丝北方人的语气,这着实是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