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嗜宠:鬼医狂妃
猎妖高校 !
晌午的时候,林货市场前的丁字小广场上还是游人如织,小贩云集的热闹安详景象。
但仅仅过了几个小时,天空中的太阳甚至还没有偏移过三十度的距离,小广场上的安详气氛便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是商铺们紧闭的门窗,一队队着装整齐、表情严肃的猎手们,以及四处弥漫着的紧张、不安的气息。
风呜呜的怪叫着,很少的尘土在干净的街面上四处飞扬。
铁皮石斛雕刻的嘲风与黑曜石打造的石像鬼,无声无息的挂在小广场周围建筑的屋顶、檐下,只有它们的眼珠间或一轮,向巫师们表明它们并不是真正的死物。
林货市场门前,小广场上,陆续赶来的支援者们阵脚清晰、队列分明。
广场最中央,是由贝塔镇治安局、巫师联盟调查局等官方机构的队伍构成,他们也构筑起了防御阵地的核心部分——布满符文的拒马、塔盾泛着冷光,非常有层次感的列阵在前。手持符枪的猎手们错落其中,在队友们的掩护下紧紧盯着林货市场的大门。
阵地看上去有些单薄,却非常坚韧。
在狂猎与黑潮的威胁下,贝塔镇的管委会收到了商人团体们的大力赞助,已经购买了充足的符弹,来应对当前的局面。
只不过贝塔镇并没有召唤关系友好的巨人、巨龙前来助阵,也没有在现场临时制作力大无穷、能抗能打的石头人等傀儡作为炮灰。
按照科尔玛的解释,不论狂猎还是黑潮,都只会像一阵狂风一样掠过镇子,倘若镇子将它们挡在了外面,那自然是最好的;倘若没有完全挡住,漏过几头烈火兽蹿进镇子,也不过能燎起几座小屋,危害有限。
但如果招徕巨人或者巨龙前来助阵,不论结果如何,恐怕时候贝塔镇都需要重建一遍了。
现场没有制作石头人、没有架起符炮也是一样的道理,这些魔法对于镇子的损害太大,它们只适合野战,不适合城市的防御作战。
官方阵地左侧,是受邀前来助阵的半人马部落、牛头人部落,宁芙、哥布林以及临钟湖的鱼人战士们。
黑潮不仅仅对贝塔镇造成了威胁,也对居住在沉默森林里那些其他智慧生物造成了威胁。包括但不限于半人马、牛头人、宁芙、独角兽等生物,都会在黑潮爆发之前将老幼妇孺们迁入第一大学的临时安置点,而这些生物以及部落的战士们,则作为贝塔镇的援兵之一,补充进入防御阵地。
鱼人们背上扛着大棒,嘴里叼着吸管,吸吮着巫师为它们特供的青蛙汁,一个个怒吼着,神情暴躁的在队伍前列走来走去。
青蛙汁是蛙肉榨成泥,辅之以芦荟、蜂蜜、甘草、蟾酥、石菖蒲、麝香等草药调配而出的一种功能性饮料,具有兴奋神经、激发潜能的作用,是一种鱼人非常喜爱的战前饮品。
哥布林们则三五成群,捣鼓着他们那些胳膊粗细的符文手炮——当然,它们的手炮其实与巫师们的大口径符枪并没有太大区别。
还有半人马部落的战士,背负长矛,手持弓箭,马蹄上裹了蹄铁,踢踢踏踏的在青石板街面上走来走去,仿佛敲击着急促的鼓点,令人心烦意乱。
宁芙与她们周围的战士都不同,她们长得非常漂亮,穿着薄薄的轻纱,周身缭绕着雾气,组成一个小小的六芒星法阵,站在左侧阵地正中央。越是靠近她们的战士,神情越是坚定,战意越是强烈。她们是左翼的灵魂与勇气所在。
“为什么我们不站在牛头人的队列里!”张季信双手戴着拳套,灼灼的目光越过中军阵地,看向左翼的牛头人们,语气中充满了惋惜:“队长,我记得你的梅林勋章里就有一个牛头人吧!我们完全可以凑到那边去!”
“如果你只是想跟牛头人扳手腕,那么战斗结束后,你可以自己去找它们。”郑清二话不说,拒绝了张大长老的建议:“至于现在,我们应该站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他说的‘自己的位置’,就是整个防御阵地的右翼。
与中路的官方势力、左翼的部落势力不同,右翼阵地上,是一群志愿者的联盟——包括贝塔镇在布吉岛外围招募的雇佣兵、从第一大学招徕的猎队、以及镇子上愿意拿起法书与符枪战斗的镇民们。
宥罪猎队就属于这个联盟。
之前,在科尔玛学姐的强势解说下,郑清最终以宥罪猎队的名义签下了贝塔镇的雇佣协议,为此,他还特意飞信,召集了目前在学校的猎队其他成员。
因为现在还属于学校门禁开放的时间段,所以被召集的队员们很快便通过门廊系统来到了现场。响应召唤的,是张季信与林果——迪伦、蓝雀等人寒假回家,暂时还没有回来。
“另外,我勋章里的召唤兽是一只双头米诺陶,不是真正的牛头人。”郑清补充解释了一句,继而瞟了一眼阵地左翼的牛头人们,小声说道:“我感觉如果我把米诺陶塞进那边队伍里,那些牛头人会把我揍一顿。”
“非常明智。”萧笑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把米诺陶丢进牛头人里,就像把一只银背大猩猩丢进巫师群中一样……牛头人是拥有语言与智慧的种族,与只会战吼的米诺陶有显著区别。”
辛胖子原本正捧着一杯牛奶在一旁唏哩呼噜喝的痛快,听到同伴们的谈话后,似乎想起了什么,目光游弋着瞟向了阵地左翼的部落战士们。
然后他死死盯着一匹健壮的成年母半人马,打量着她身上的皮甲与马鞍。
良久,他才小声嘀咕道:“到底是哪个呢?”
郑清正让队友们检查装备,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隐约听见胖子的嘀咕,以为他的装备有问题,不由大声询问道:“什么?哪个有问题?”
辛胖子哧溜一下将杯子里最后一口牛奶吸进肚子,然后将空掉的盒子顺手塞进手表,拍了拍肚皮,叹口气。
“我是说那些半人马,”他的声音忽然压的很低:“你们说,那些半人马哺乳的时候,是用人的,还是用马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