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姐是天尊
陈泽不是傻子,自己刚入后林,如果这里真的藏着什么今天大秘密,恐怕自己现在的每一步都被瀚洪监视着。
他虽然口口声声说即将死去,陈泽也的确在他的魂体周围感受到了散溢的能量,但这老者想要弄死自己还是太轻松。
不去想了,先将蓝印道石炼化,再找机会对那阵法一探究竟。
陈泽故意选择一处远离阵法的地方,随即自己布下一座半开放的阵法。从外面可以看到里面,但有无形防御可以阻挡一些影响。
他故意将阵法布置的足够粗糙,目的就是来迷惑瀚洪。
不是陈泽太多疑,而是这老家伙的所作所为太诡异了。明明炼制出了尊血,不自己使用巩固溃散的魂力,却来成全敖轻,这世上本就没有这么无私的人。
随后的日子里陈泽开始满满熬炼蓝印道石,将其完全放入洞虚之中,以修为道法一点点吸收道石之上的蓝色道韵。
只见这些蓝色道韵满满脱离道石,一点点融入陈泽强大的洞虚壁中,将那些壁纹加强加密,陈泽的气息也变得越发深邃难测。
“好强的气息,这小子是难得的天才。”瀚洪突然开口。
敖轻不解,“师父,您老在看陈泽吗?”
“只是怕他在后林遇到危险,不过现在已经开始修炼,想必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危险。你莫要分心,我的时间不多,能教你的东西还有很多。尽快炼化尊血,否则你的肉身无法承受那些仙法。”瀚洪说。
“是,师父!”
敖轻随即沉心炼化尊血,她需要炼化三日,休息一日。这休息的一日,便可以参悟瀚洪的其他功法。
在这里没有四季之分,到处都是绿意盎然的样子。日升日落,陈泽的炼化也从未停止过。
可这一日,他却突然睁开眼,身上散发的气息却并未改变。随即他咬牙从眉心炼化出一滴精血,打入凝聚的分身当中。随后以玉符隐匿气息,让分身替代自己。
只要瀚洪不冲碎阵法,就没法发现。
忍了这么多天,陈泽还是决定要入阵一探究竟。这个瀚洪藏着太多秘密,如果不探查清楚,陈泽心里总不安宁。
这些时日他一边以蓝印道石强化修为,一边推演那边的阵法,给他想到了不惊动瀚洪便可破阵的手段。
他到了那阵法附近赶紧再度布下一座完全隐匿身影气息的阵法,在里面开鼎铸炼阵基,耗时半日方才成功。随后收起阵法安心等待,计算时间。
按照陈泽的计算,今日该是瀚洪指点敖轻的日子,也是他最佳的动手时机。
他小心翼翼用阵基撑起一条通道直入阵法内部,随即迈步进去。
里面是一座石壁,留有一个石洞。陈泽稍稍探查,发现洞口还有禁制。不过却只是一般的禁制,他早便预料到,打出三道玉符屏蔽身体气息,让自己犹如死物一般让禁制不会对自己起作用。
进入石洞后经历不短的路程,前方豁然开朗,竟然是一处巨大的山体内部空间。
四周呈八面,顶端是半圆的穹顶。连同地面算在内,各面全都刻下阵纹,这空间之中更弥漫着浓郁的生息。
原本陈泽他们所处之地便是死地之中的极生之所,在这极生之所竟然还布下了这么一座吸纳生息的大阵,瀚洪到底要干什么?
陈泽向中心望去,空间正中悬浮着一口巨大的石棺,按照顺时针方向缓缓旋转。空间里弥漫的强大生息在上端凝聚出一颗巨大的锥形云涡同样转动,越到下端越凝实。
滴答!
滴水的声音响彻空间,陈泽很意外。他想不到这阵法竟然能够让这里的生息化为液体凝聚,滴入棺中。
他一跃而起,刚好看到棺中。里面装着大半下的碧绿液体,想来是生息之气凝聚。这不禁让陈泽咋舌,这得是多好的宝物。这等生息灵液,受伤后只怕喝上一口便能快速压制伤势,甚至完全康愈。
好东西!
陈泽是修士,见到这等宝物自然心动。但他也清楚,如果瀚洪隐藏的只是这种宝物,他就绝不能动。因为隐藏这东西还无法猜透瀚洪的心思,陈泽就不能妄自揣测他的用意。
万一这老者是个真圣母,一心只为人族着想,自己这么做岂不是伤了人家的心。
所以陈泽打定主意,棺中的灵液不能动,可是中途接出来一两滴应该不会被察觉。
想罢他飞了过去,小心翼翼不敢搅乱这空间里的生息流向。此时到了那石棺的正上方,陈泽取出玉瓶等待,等待上面的生息云涡凝聚灵液。
无疑间瞥了眼下方的石棺,仔细看时不由得诧异。那碧绿的生息灵液之中浸泡着一具尸体,而且模样跟瀚洪一模一样。
这难道是瀚洪为自己准备的葬身之所?
陈泽猜测,可又觉得不太对劲。耗费这么大的周折布下这阵法,除却最外围的防御阵法之外再无其他防御手段,这根本不符合修士大能为自己死后建造的陵寝防护。
而且聚集这么多生息,很明显是不甘心死去,他这是要……复活己身!
若他有手段复活己身,又为何做出一副托孤之态?他的神魂散溢速度并不慢,平日里躲在生息灵液里滋养岂不是更好?
不,他一定有更大的阴谋。
陈泽皱眉,这时刚好头顶一滴灵液滴下,他直接用玉瓶接走。但他现在很清楚,自己绝不能被这宝物吸引,一定要搞清楚瀚洪的阴谋。
随后陈泽突然发现生息灵液之中似乎漂浮着一根发丝,来自瀚洪尸体。
他不敢妄动,只以神识截取了一丝丝,但也足够他感受到了瀚洪的血气。
很熟悉!
陈泽瞬间就能确定,也猜到了这老货的阴谋。把自己标榜成人族前辈,一副德高望重临终传承衣钵的态度,实际上全都是假的。
那滴所谓的尊血,根本就是他尸身的精血!只要敖轻完全炼化,便犹如本体一般与他的神魂契合,那时他要夺舍便轻而易举,甚至不对敖轻的身体造成丝毫损伤。
好算计!
陈泽眼眸一狠,“老东西,你若只躲在这阵法之中苟延残喘,我便放过你。既然你敢打我朋友的主意,就别怪我无情了。”
说罢他一扬手,再度接了一滴生息灵液,随即果断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