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强弃少
别说周云鹤不信,此时场间众人也没人相信。
不过事实就在眼前。
至少周云涛能拿出这么多“证据”,说明赏金堂那个任务,的确是由他完成。
那高达数千枚的灵石奖励,也足以说明周云涛手中灵石的来源。
“周云鹤,你别管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血裂狼是不是我们俩杀的也与你无关,今日我只是想告诉你,在周家我忍你,是因为你是周家嫡子,而我只是周家庶子。”
语气显得有些冷冽,周云涛站在原地,目光凝视着身前之人,当即又是放声道:“但过了今日,那周家也与我没有半点关系,我周云涛今日便在此立誓,从今往后脱离周家,不再进周家大门半步!”
周云涛高声喝道,此话一出,场间众人也都是尽皆哗然。
即便是闫虎几人,也都是面色一变,正打算出言劝阻周云涛几句,不过在看到楚凡冲自己几人摇了摇头后,几人便无奈作罢。
“好好好,你这庶子今日倒是硬气,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我这便回去禀告父亲!”
站在玉烟阁的大门前,听得周云涛这番话,周云鹤不禁大怒,然而此时他自知理亏,周云涛又有楚凡助阵,他也不想沾上执法司的麻烦,当即扔下这番话后,恶狠狠地瞪了周云涛一眼,便率领着两个周家护卫拂袖而去。
场间,周云涛的一席话,亦是让众人吃惊不小。
这小子居然要脱离周家?
众人无不侧目。
要知道,这周家可是西荒城三大家族之一,旁人想沾上关系都难上加难,周云涛虽是庶出,但好歹也是身怀周家血脉,是当代家主周岳海的儿子。
光凭这一点,周云涛虽出身不太光彩,但羡慕他的人可不知有多少。
“楚兄,今日又多亏你出手相救了。”
周云鹤走后,周云涛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满是疲惫的看了一眼楚凡,感激出口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凡看了一眼周云涛,自然不难看出这家伙是遇上事了,否则以周云涛的性子,断然也不会来这玉烟阁中买醉。
“哎,不提也罢,今日我只问风月,楚兄若是感兴趣,便与我一同来这玉烟阁中喝上两杯便是。”
眼中浮现出一抹颓丧之色,周云涛脸上露出一抹自嘲笑意,当即说完这话,便又转身朝着那玉烟阁中走去。
“我虽然不知道你碰上什么事了,不过若只是因为些许困境挫折就如此自甘堕落,那你之前的隐忍、谋划,在我看来简直就成了一个笑话。”
看着周云涛的背影,楚凡蓦然出口道。
也就是这话,让周云涛猛地身形一顿,一双浑浊的眼睛中,瞳孔不由自主的一缩。
是啊!离开周家,自甘堕落。
他这就不等于是认输了吗?
如此这些年的隐忍和付出,在他看来,果真成了楚凡所说的一场笑话。
从小到大,因为这个庶子身份,他遭受了多少冷眼相待,如今就因为这点小事,他就要放弃之前的一切努力?
周云涛双拳紧扣,心头顿时涌出一股不甘之色。
“我就在执法司衙门,你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随时过来找我。”
冲周云涛留下这句话,楚凡当即便带着闫虎几人,转身走出了人群之外。
周云涛会如何选择,楚凡根本不会怀疑。
而就在此时,就在楚凡转身离去的同时,玉烟阁的阁楼之上,第三层楼中一处开着窗户的雅致房间中。
一双美眸却是将方才这场闹剧尽收眼底,眼中异彩连连。
“小姐,不过是场市井骚乱罢了,有何值得看的。”
房间里,一个灰衣仆妇站在一旁,伸手替身前的红装女子轻轻地摘下了头上的玉钗。
“嬷嬷,你不觉得刚才那人,有点像谁吗?”
脸上蒙着一层面纱,只露出一双宛如明月般的双眸,然而仅仅只是这一双美眸,光是看上一眼,便足以让人迷醉其间。
此时,红装女子的视线随着楚凡的离去,便缓缓的收了回来。
而房间中,听到红装女子这话,那老妇人也是笑了一声,随口问道:“那小姐倒要说说,这小子像谁?”
老妇人自然也察觉到了红装女子的目光,正巧看向窗外时,只见那身着飞鱼服的青年转过身去,未曾看到真容。
“虽然已经多年不见,但此人的长相,与那幽冥塔中的那位,却是有几分相像!”
红装女子嘴角一翘,当即是回答道。
不过也就在她此话出口的同时,似乎是提及了什么禁忌一般的存在,站在红装女子身旁的老妇,却是陡然面色一变。
“小姐,且勿妄言,那个地方可不是你我能议论的。”
方才还面带笑容,可瞬间便失态非常,甚至连手里的钗子都差点没拿稳,老妇开口说话的同时,身上原本隐匿的气息,忽然也如同露出破绽一般,泄露了些许。
不过这老妇明显境界不浅,仅仅只是眨眼间,那一缕外泄的气息便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是是是,我知道了……”见身旁老妇如此小心谨慎,那红装女子无奈也只得点头应道。
幽冥塔是怎样的存在,这天下人知之甚少,但她却是清楚。
当然,之所以不让自己提及,并非是因为那幽冥塔三个字,而是二十多年前,被幽禁在幽冥塔中的那个人。
一想起那个人,那层薄纱之下,红装少女的脸上似乎露出了几分淡淡的思念。
说起来,她还得喊那个人一声姑姑!“小姐,你出来这么久了,也当是游玩够了,咱们若是再不返回府中,只怕大府主会生气了。”
房间里,恢复冷静的老妇人,当下又是开口劝道。
不过一听这话,那红装女子一双秀眉顿时挤在了一起,有些不满道:“生气就生气,谁让他要我嫁人的,我才不回去。”
红装女子显然是有些气恼道。
听得这话,那老仆妇站在一旁,却也只是赔着笑脸,不敢再言语。
她自然清楚自家这位小姐的性子,如今正在气头上,看样子想要让她回府,只怕还得等她气消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