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娘子总想毒死我
“放肆!”
夏文锦这话说出来,让在场的几个人都吓了一大跳,崔淮更是脸色都白了。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这个女子都敢说,这简直是不要命了!
皇甫宇轩也是恼怒至极,他本来就是货真价实的皇孙,那少女的鄙夷却犹如实质,好像把他整个人都扒光了似的。
他明明是真正的皇孙,在那样的目光之下,竟然狼狈不堪!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的目光明明清澈如水,干净如湖,可为什么却能给他沉沉的压力?就好像水底有暗礁,湖中有食人之鱼!
夏文锦鄙夷地对皇甫宇轩道:“这回长本事了,知道找同伙了?你以为找了两个废物,我就相信你说的是真话吗?敢欺负我的人,先让本小姐揍一顿再说!”
说话间,棒子到了面前。
崔淮哪里料到,他都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这少女还敢动手。不,她压根儿就是没有收手。之前挥舞的木棒已经到了面前,他立刻伸手按住了刀柄,刷地拔出刀来。
手中的刀真要斩出去,却听见身后二公子的声音:“不要伤她,她是我的未婚妻!”
崔淮:“……”
天雷滚滚不足以形容他此时的心情。
什么未婚妻?二公子啥时候有了一个未婚妻?
能成为二公子的未婚妻,那至少要是京城里面二品大员以上的府里出身的大家闺秀。
当初皇甫宇轩离开京城去锦州,是为了公羊璞玉推算出来的一个“昊”字,一个“锦”字。此事极为隐秘,除了公羊璞玉,就只有濮阳戟知道。
这定下婚约的事情,虽说后来梁王也知道了,但也仅仅只有这几个人而已。
就在崔淮感觉天雷滚滚被雷的外焦里嫩的时候,那根木棒已经带着呼呼的风声就到了眼前。
二公子说过不能伤她,所以崔淮也就不敢用刀对着她。
他只能往旁边一闪,结果明明当头砸来的木棒就改变了方向,突然往地上一别。
扑通一声,正好中招的崔淮就摔了个狗吃屎。
这还不算,他这头刚刚摔倒地上,那木棍就带着呼呼风声向着他当头砸来。一下,又一下。
木棍打在身上,闷的响声不断响起,就算崔淮皮糙肉厚,可以经不住婴儿手臂粗的木棒不断的砸呀。
偏偏这少女还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砸下来的木棒棒棒疼痛。虽不至于让他受内伤,可也让他像猪头了好吗。
崔淮心中既憋屈又无奈。
他可不是三脚猫的市井无赖,好歹也算是个高手了。什么时候打架这么憋屈过?现在被一个少女拿着一个木棍就给揍的抬不起头来,他都不知道该不该还手。重了吧?若是把这少女伤着了,二公子不会放过他;轻了吧,也遏止不了这母老虎一般的攻势啊!
“扑扑扑扑……”
崔淮下意识的抱住头。
咦,奇怪,好像不疼了?
是她刚开始打的太狠了,后力不济?
崔淮把捂脑袋的手拿开一条缝,向外看去。
这一看,他差点晕倒。
难怪他感觉不到疼,木棒打在二公子身上,他当然不疼。
这个女子真是胆大包天,连二公子都敢打!
洪杰这时候也顾不得自己腿上的疼痛,两人拼命扑向皇甫宇轩。
皇甫宇轩也是懵逼的,夏文锦还真是没有手下留情,一棒一棒砸在身上,像打沙袋似的。
要不是她是女子,力气不大,都把人给砸坏了。
可虽没受严重内伤,也很疼好吗?
夏文锦只打了几棒子,就被崔淮和洪杰拦住。
她将木棒往地上一顿,鄙夷地道:“就算是找人一起糊弄我也找个厉害点的。连我都打不过还好意思说是皇孙护卫?一个个真不要脸!赶紧的滚开,别耽误我搬东西。”
夏文锦其实并不是这么暴力的人,上次打了皇甫宇轩一顿,她也没有想到还有机会再揍他一顿,不过她很清楚,一会就这一次了。
第一次可以借口不认识他,打的是坑蒙拐骗的骗子;第二次同样是这样的借口,借口虽没新意,但有用就行。
这不还得得益于老爹留她在这里搬东西,迟走一步,才能遇上这个渣渣吗?
吃了这次亏后,皇甫宇轩一定会去找老爹,等到他的身份由老爹的口亲口证明了,下次就不能用这个借口打他了。
所以现在能逮住,不多打几棍,她都对不住自己!
皇甫宇轩气的不轻,他明明是个货真价实的皇孙,怎么夏文锦就是不相信?太没见过世面了吧,是视野的狭窄限制了她的想象力,让她不敢相信皇孙会出现在她的身边?
看来他想自证身份是不可能了,只能让夏万清来证明他的身份。
可夏万清呢?
除了那几个搬东西的蛮汉,再没有别人,夏万清也不在。
皇甫宇轩皱眉道:“岳……夏寨主呢?”
夏文锦冷笑:“骗不了小的,想骗老的?无y耻至极!滚不滚?再不滚,本姑娘打断你们的狗腿!”
崔淮洪杰气得脸都青了,阿毛二公子是什么人?那是皇室贵胄,尊贵无比的皇孙。面前是少女非打即骂,简直太放肆了。
然而,二公子不下命令杀了她,他们也不敢动手。
尤其是未婚妻三个字,公子亲口承认的。那就表示,这个少女是他们以后的主母,他们还能怎么办?
皇甫宇轩的锦衣上沾了灰尘和木屑,看着那两个蛮汉已经把柜子抬到外面的马车上。里面还不断有人搬着小东西走出来,这是搬家的样子。
他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夏万清怎么能搬家呢?他急忙道:“这宅子是我送给夏寨主的,夏寨主呢?你怎能不经我和夏寨主同意就搬?”
夏文锦冷冷地道:“你继续装!我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不过这宅子的确不是我爹的,但也未必就是你的!我爹说了这宅子他无功不受禄,住的不自在,所以托我帮他搬家。原本宅子里的东西我一样没动,带走的都是我爹自己添置的东西。就算这宅子是你的,你也讹不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