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宋朝当暴君
第309章 元朝鹰爪(1)
她说的是添香阁,而不是她自己的名字。显然,这句话是代表着添香阁说的。
赵洞庭没做任何回应,带着颖儿和她父母径直走出大门。
乐无偿和韵锦还在外头等着,见到赵洞庭和颖儿出来,韵锦跑过来,有些惊喜,“颖儿!”
颖儿轻轻点头,“韵锦妹妹。”
在宫中,她们已经是很好的姐妹。可因为添香阁的事,颖儿难免觉得有些愧对她们,尤其是赵洞庭。
不过赵洞庭来到天仙楼接她,已经是让得她甘愿将这条命奉献给赵洞庭都好,是以也将这份愧疚化为感激深深压在心里。她知道,自己作为细作,赵洞庭却还选择带自己回宫,这需要多大的魄力。
大概以往的任何哪位帝王,都绝不会如此做。
帝王身边是容不得任何奸细的。
只是她并不明白赵洞庭的想法。赵洞庭想的是,颖儿都已经主动坦白自己的身份,怎还会背叛自己?
如果颖儿真是那种无情无义之人,她完全可以继续在宫中隐藏下去的。谁也不会知道她的真正身份。
一行七人牵马走出天仙楼所在的大街。
赵洞庭回首再看了一眼天仙楼的招牌之后,便不再回头。蜀中这个地方,他迟早要弄明白。
到嘉定府临近城门的街道旁找到一家客栈住下,到房间里,君天放道:“皇上,明日君某送你离开蜀中。”
赵洞庭知道他的意思。大概送他离开蜀中以后,这位剑仙便不会继续跟随在他的身边了。
剑仙是属于江湖的。
而且,他还有自己的事需要去做。
当年君天放的女儿喜欢剑舞,想要做天下剑舞最美的女子,但她还没有来得及成长,便已凋零。
如今君天放将这份对女儿的愧疚,还有未完成的夙愿都转寄在韵锦的身上。
这也是他当初为何那般轻易就肯答应收韵锦为徒的缘由。
剑舞,在深宫中,是练不出夺天地之灵秀的剑舞的。那样的剑舞,没有灵气。
赵洞庭轻轻点头,“好。”
如今乐无偿已真挚真武境,只要回到大军之中,他倒也不是非得君天放守护在身边不可,是以也不强求。
他终究做不来那种以人情挟人的主动。再者,若说人情,也应该是他欠君天放的才是。
这夜,客栈中很是平静。
没有绿林营的人来送死,也没有添香阁、破军学宫或是其余势力的人来见赵洞庭。
翌日清早,赵洞庭又在嘉定府中买下三匹马,而后七人出城而去。
来蜀中,泷欲还未露面时,听雨阁、绿林营的杀手层出不穷。如今,他们从嘉定府往东南方向行,以不同的路线离开蜀中,路途中却是异常的平静,没有任何人来找他们的麻烦。
路上,也没遇到什么有趣的事。
乐无偿曾问赵洞庭,为何不再有绿林营的杀手来行刺了。
赵洞庭说:“泷欲救了我的命。”
是啊,有这点就已经足够了。
空荡子送了他湛卢,泷欲救了他的命,添香阁放了颖儿自由。他们的态度都已经摆出来了,再帮助赵洞庭收拾些路上的宵小,显然就没有必要让赵洞庭知道了。而且泷欲已经说过,在蜀中,他们破军学宫当护赵洞庭的安危。
这是句客气话,也是句威慑。
细思极恐,泷欲这句话未免没有破军学宫在蜀中武力称雄的意思在里面。
如听雨阁、绿林营,大概都不被他放在眼里。
只可惜时间紧迫,要不然,赵洞庭势必是要去鬼谷学宫和破军学宫看看的。领略领略这自春秋时代以来,便以文武惊艳世间的两大学宫。
如此,过两个多月。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清明将过,赵洞庭终于接近广西南路地境,离广西南路最西侧的自杞已是不远。
因为行踪已经彻底暴露,他们没有再从夔州路经过,而是走的夔州路和大理的边境线,耽误些许时间。
途径之处都是偏僻的荒野之地,长时间在荒野中风残露宿,也着实让赵洞庭和颖儿等吃了不少苦头。
这年头的荒野可不像后世那么安全,毒虫猛兽多得很。稍有不慎,夜里被大虫叼走都说不定。
不过这终究是省去不少麻烦。
夔州路的元军多驻扎在重庆,鞭长莫及,自是不可能派兵到大理边界来。
而接近自杞以后,就得更加小心了。
自杞是苗族居住地,这个地方民风朴素,而且因为以前的南宋朝廷对这种少数民族居住地多有恩泽,是以心还是向着大宋朝廷的。天猛军都指挥使刘勇便是苗族其中一支的领袖。但是,这个地方的百姓多是以打猎为生。山林间,到处都放着捕猎的匣子,挖了捕猎的陷阱。赵洞庭有两次都差点跌到陷阱里。
终到自杞时,君天放和韵锦在深山中向赵洞庭辞行。
到这里,赵洞庭也算是安全了。
元军大军不可能杀过来,而小股军队,大概也不敢来触苗族的霉头。
赵洞庭没有依依不舍,只是在临分别时,他面朝着蜀中而坐,又让韵锦给他抚了一曲满江红。
琴音瑟瑟,山风呼啸。这夜,赵洞庭纵剑狂舞。
等到君天放和韵锦离开时,在山中一石壁上,留下赵洞庭的一串字。
蜀中若有称王心,朕必取蜀中!
乐无偿看到这句话,眼中闪掠过惊色,“皇上,蜀中有人想要称王?”
赵洞庭微微摇头,道:“有可能如此,但他们现在还不具备称王的条件。如今天下想称王的人多了去了,可都是名不正言不顺。”
乐无偿不解道:“为何?”
“因为他们不姓赵!”
南宋未亡,这个天下,名义上终究是赵家的天下。
这夜,深山中并不平静。
万物俱静时,赵洞庭几人都已经倚靠着大树睡着过去。就在这种时刻,却是有三人悄然接近他们。
三个人中间,有个面白无须的老者,有个神情严肃的中年,还有个面色傲然年轻人,也是颇有些奇怪的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