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了10年剑的我终于可以浪了
夜,广阳城中,一座鼓楼之上。
寂静的夜空之中,伴随着一声破空之声,一抹白虹在这月色下,在这鼓楼之上划过!
这也正是这个时候,一只如玉一般的手也恰到好处的自月色之下探出,准确无误地将这抹白虹拿捏到了手中。
“看来是有结果了,”手的主人看了一眼手中的东西,继而对着不远处那个刚刚到来,浑身都笼罩在斗篷之中的身影赞道:“不枉公子对你那么看重。”
“我倒宁愿他不那么看重我,”斗篷人冷声回道:“你们知不知道在当前的情况下,来让我做这种事情,我究竟要承担多大的风险!”
“知道,不过当时我们没有更好的选择,”手的主人眼见斗篷人似乎又要发作,于是便直接将自己另一只手上的一个盒子抛出。待斗篷人将其接到手中之后,才继续开口道:“放心吧,你的付出公子看着眼里,这是给你是酬劳,看看吧。”
酬劳?
斗篷人看了一眼自己手中这个拳头大小的锦盒,默然了片刻之后,便单手将其打开,一个犹若青天一样无垢,其中别样光芒流转的丹药正静静的放置在盒子之中。
“这是……人元大丹!”显然,眼前这丹药对于斗篷人来说并不陌生,而且最起码对他而言是相当的贵重!因此一时间不由惊呼出口,语气之中都透着颤音!
“不错,陆大人对这酬劳满意吗?”手的主人轻笑道。
“要是连此等至宝都不满意,那是天下恐怕也没有多少东西能入眼了。”良久,斗篷人才平复了自己激动的心情,将手中的盒子合上,这才道:“不过公子真舍得将它当做酬劳赠与我吗?”
“不是已经在你手上了吗?”手的主人轻笑道。
“那替我谢过公子,”斗篷人沉吟了片刻之后继而道:“还有什么需要我作的吗?”
“之前就说过,这件事情只是个意外,所以陆大人大可以放心,三年之内,不会再有任何明令的任务给你。”手的主人道:“你要做的就是极尽可能的往上爬,位置越高,对公子的帮助也就越大,而路大人能得到的……也就更多!”
“明白了,”斗篷人再次看了一眼已经被他握于手中的锦盒,应了一声,便准备告辞。
然而正当他准备离开这处鼓楼的时候,突然一下子想起什么来,不由脚步为之一停,踌躇了一下对着身后正立于月下那个身影开口问道:“对那个人……公子有把握吗?”
“谁知道呢,”手的主人轻笑道:“不过既然公子敢让你查他,那么想来还是有一定的把握的。最起码据我所知,这么多年来公司所谋划……就没有失败过的!”
斗篷人闻言不由微微颔首,然后便不再多说些什么就此从这座鼓楼上离去,只剩一个人影于月下翻转着刚刚到手的那一抹白虹,也就是一封雪白的信封!
月上中天,刚刚的那一封雪白的信封此时已然出现在了白礼的手里面,同时信封中的书信上,一个地名儿也映入了白礼的眼帘。
“刘家村是吗?”白礼轻笑道:“白一,看来我们的人是要好好调教调教了,这人都到了我们眼皮底下,我们的情报居然还不如人家外人的管用。”
“是,公子,我回去之后就进行相关的安排,下一次绝对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白一在这上面自然是不敢多言,毕竟今天一天的功夫,他已经先后两次被打脸了。
拱卫司的那位陆佥事就暂且放在一边,毕竟这种事情他们内部的人想得到相关的消息,肯定比自己这种外部的人方便。
但是没想到公子所做的另一手准备,也就是那个叫什么都天组织的人也在今天将自家公子所要的消息,也就是拱卫司指挥使尽浮生的藏身之地给找出来了!
这一比之下,就算他是想找其他借口也找不出来!
因此只能暗暗在心中发狠,准备回去之后就好好的梳理整改一下自己替公子所掌握的那些情报机构来!
“好了,也别自责了,说到底也是我们打造自己情报网的时间太短,”对于白一这个跟随了自己时间最长,为自己立下了汗马功劳的手下,白礼向来是宽容。所以在见到自己这个手下因此而自责之时,不由出言安抚道:“要是再有个三五年,情况就应该大有好转。”
“公子所言甚是,”白一迟疑了一下继而道:“那……公子,尽浮生的事……要不要通知一下侯爷,毕竟……”
“怎么?”白礼挑眉道:“是对你家公子没信心吗?”
“白一不敢,”白一连忙道:“只是……尽浮生成名已久,历经两朝经历过大战无数,始终是稳如泰山……”
“放心吧,”白礼看着嘴上虽然说着不担心,但是脸上满是担心之色的白一不由轻咳了几声之后,继而笑着喃喃道:“我这十年的罪……可不是白受的!尽浮生……从他决定成为我的敌人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不提白礼这边已从广阳城启程,渔阳城附近,还是那个小村落,还是那条河,还是那个黑斗篷,还是那个老者,还是那根钓竿。
“什么事?”老者头也不回地开口问道,好似他手中的那根钓竿,和下面随时可能被钓上来的鱼,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斗篷人低头回道:“回指挥使大人,皇城司那里……出了一些状况。”
“又出了什么岔子?不是已经让你转告他们小心了吗?”垂钓老者的眉头不由微微一皱,继而淡淡道:“该不会那个小家伙真以为有王粲撑腰,老夫就不敢杀人了!”
“回指挥使大人,就算是借他个胆子,曹赢也不敢无视您的警告,”斗篷人连忙回道:“是……是曹赢连同被派过来执行计划的皇城司高层,全都在辽阳城被人一锅端了!用来执行计划的珍宝也全部跟着失踪,所以……”
“都死了?”老者此时终于有了反应,转头看着来禀报的斗篷人惊疑道:“谁出的手?镇北候吗?”
“尚未有具体消息,”斗篷人回道:“不过去我们的人的调查,镇北候一方所有记录在案的强者,除了辽阳城镇守公孙度之外,都没有在那个时间段于辽阳城附近出没,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