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通灵萌妻:宫总,有鬼!
阿萝神莹内敛的大圆眸泪汪汪的,擦了擦脏兮兮的小脸,一见纪由乃转醒,小疯子似的,忙蹲在纪由乃身边,搂住她的手臂,紧张望着她。
阿萝想,这回她是真真正正的栽了个大跟头。
先是被沧龙追着吓,然后被大蜈蚣狠狠的咬,然后就遭遇了灵力失效,无法使用,到现在完全无普通人无异,又是被食人鲳撕扯的痛苦不堪,又是被火箭炮炸飞,长这么大,她天不怕地不怕,横行霸道惯了,又有三个契约灵千年魂魄罩着,她何时如此狼狈过?
没有,从来没有过。
有灵力的她,在无量山那种恐怖的地方也能横着走。
可阿萝从来都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自己没了灵力,遭遇了坎坷困苦能怎么办。
这个鬼地方,又是不能用灵力,又有人偷袭他们。
经此一劫,阿萝再也不敢胡闹了,她现在只想大家都好好的,平平安安的,团结在一起,谁都不要有事。
感觉到有人在喊自己,纪由乃茫然的眯起眼眸,手扶着额头,视线都是重影,她用力的晃了晃脑袋,片刻后,才完全恢复。
轻柔的应了一声,纪由乃倏地想到在火箭炮落下的前一秒,那三个合力护住自己的男人,圆眸美眸,彻底清醒,“宫司屿呢?还有姬如尘,小云!他们还好吗?”
阿萝没说话,浓密可爱的睫毛颤了颤,小脸满是伤心和遗憾,指了指纪由乃身侧不远处,被拜无忧等人围住,正在查看伤势的那三个昏迷不醒的男人。
“不好,一点都不好,他们三个后背都烂了,可拜无忧说没药了,好吓人的伤口,你要不要去看看他们?”
阿萝扶着纪由乃站起,不过,方才阿萝只顾着和纪由乃说话了,才想起,自己随身携带大的民族风斜跨大布包装在了一起背来的行囊中,里面好像还有没用完的药粉。
想着,她眼眸一亮,叫住拜无忧,“我好像有带药哦!我去给你们找找!说不定能有用,是我在无量山,自己研制的,对外伤有很好的效果来着……”
说着,阿萝跑走了,在被炸飞的篝火堆周围,寻找着自己的行囊。
他们的物资本就丢的丢,少的少,极为稀缺,枪弹也不足。
经人这么偷袭,算是彻底没了。
阿萝找到了自己的行囊,但已经被炸得面目全非。
可当她费力打开行囊,发现用密封袋包好的大布袋安然无恙,她欣喜万分,拿出来,掏了半天,取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白色瓷瓶。
“有了有了!就是这个!鹿茸草,雪芝叶,无量山里好多珍贵药材研磨制成的药粉,姜崖说是有奇效的,可我一直用不着,就丢在包里没用,拜无忧你看看这个能给他们用吗?就是不知道这一瓶够不够用!”
姜崖是阿萝的契约灵。
结果这会儿没了灵力,老爷子也不能出来了。
阿萝将药粉丢给了拜无忧,然后小跑到了纪由乃的身边。
就见拜无忧等几名天道盟的成员,逐一嗅了嗅那药粉的气味,辨别了其中的药草成分后,然后皆松了一口气,如雪中送炭,赶紧替宫司屿、姬如尘和流云先各自敷上了一些。
“阿萝姑娘的药粉,可比抗生素那些更加珍贵!这可是极其稀缺,对毒伤、咬伤等重伤有着极好疗效的药,谢了!”
其实阿萝原本还在因为自己早前无法无天的胡闹行为,觉得不好意思,拖累的大家,这会儿发现自己也是有点用处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投入了封锦玄的怀中。
“阿玄,你看,阿萝不是惹事精,也可以帮忙吧?”
“嗯,我的阿萝,不是惹事精,很好。”封锦玄暗自松了口气,眉宇舒展了一些,搂着阿萝,温润如玉轻然道。
而纪由乃,怔怔的看着不省人事,后背面目全非的宫司屿、流云和姬如尘,内心的愧疚和复杂难以言喻。
为什么呢?
为什么这三个男人,如此奋不顾身,都护着她?
宫司屿是为了爱,她明白,她感激。
那流云和姬如尘呢?
是因为什么?
他们是为了什么,才舍身相护?
纪由乃没有从前的记忆,她想不起来。
她只知道,那封信上,曾写着,流云和姬如尘都是他们一个大家庭的成员,很要好的存在。
怔怔的望着昏迷中的姬如尘和流云。
纪由乃蓦然间闭上了眼,恍惚间,她脑中一片空白,就如同白茫茫雾绕绕的朦胧感,她想不起来和姬如尘、流云之间的渊源,茫然间,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中。
是东南方!人皇墓那个方向!
那一股极强的感应又来了。
就好似那里有个人,在等着她过去,又在她脑海中,冷幽阴寒的说这一句话——
“生生世世,不离不弃,生死相随……”
谁和谁不离不弃,生死相随?
纪由乃觉得现在想这个,根本没意义,微微拧眉,睁开眼,就见宫尤恩急的在那团团转。
“欸,我说你们一个个的,能不能别只管这三个!咱们有个人不见了!当归啊!那个小术士人呢?谁瞧见了?”
宫尤恩对当归的印象并不深刻,只是觉得那少年,俊秀干净,清清爽爽,特别的乖,平日里就是静静的坐在姬如尘身边,这会儿人没了,要是姬如尘醒来,该多着急?
他一边说着,怀里还搂着一只羽翼焦黑的“秃毛鸡”,乍一看,不就是当归的鸾鸟云霄吗?
只是云霄昏过去了,这会儿没醒。
当归……
纪由乃猛地一怔,想起爆炸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群人,从她身边带走了一个人。
刚要开口,想告诉大家。
却突然听见不远处的草丛,隐约钻出了一个浑身焦黑瘦弱的身影。
一时间,所有人回眸,定睛细看,全神戒备。
“当归?”
纪由乃愣了愣,满目惊讶,可他不是……
当归一瘸一拐,像是耗尽了力气,在走近纪由乃时,倒在了地上,他身上多处伤痕,有的是在水里被食人鲳咬的,有的是被炸伤留下的皮肉伤。
见即,宫尤恩和封锦玄忙上前将人扶起。
“你去哪了?”
“方才一群人趁乱把我抓走了……”当归筋疲力尽的躺在宫尤恩怀中,虚弱道,“我趁黑,挣扎,跑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