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玩家正在抵达末世
虚空吞噬者确实是一群老银币,而且还是那种打不过你我就跑,打的过你我就往死打的老银币。
也正是因为如此,卡兹克这群虚空吞噬者才能够完成如此壮举。
修长的手指轻轻扣动桌面,赵长安的脸色缓和了许多,诸多坏消息中,卡兹克所提供的战报算是为数不多的好消息了。
“干的不错,下个月的物资配给我会让库拉在你们原有的配给上加一倍”赵长安缓缓说道。
奖罚分明,这是一名上位者所必须要掌握的技能,对于群体而言,最为恐怖的不是上位者苛刻,而是赏罚不分。
不患寡而患均这句旧纪元的老话放在现在仍旧管用,眼下群星的实力越来越大,手下们并非是毫无感情的工具,他们都是有血有肉的存在,自然有着自己的算盘。
卡兹克的吞噬骑士团此番拿出这样的成绩,那就应该获得奖励。
“多谢殿下”
卡兹克那双诡异的复眼当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一双锋利的臂刃相互摩擦,拥有更多的配给就代表他能够吞噬更多的物资……
随手将战报放在一边,赵长安随即说道:“休整半个月,半个月之后,我有其他事情需要你去做”
“明白,殿下”
赵长安说完示意卡兹克可以离开了,随着卡兹克离开后,赵长安起身来回踱步。
陈斯这家伙究竟在搞什么名堂,他不相信陈斯看不出来敌人的目的,可陈斯为什么又要在这搞什么绥靖政策。
远东联盟现如今能够控制的人类聚集地只剩下十处了,其整体人数也在快速下降,此番被占据的聚集地当中,都有大量来不及撤离的人类……
根据德古拉的调查,这些从海洋当中冒出来的怪物对人类带有极大敌意,但凡是被他们捕获的人类,不仅会变为劳工,甚至还会沦为食物。
如此看来,人类和这群怪物的战争已经必不可免,可眼下再看看陈斯在做什么,不战而逃,连续几个人类聚集地直接被放弃,这他么是人做的事情!
如果要不是赵长安还有所顾忌,恐怕他此刻都已经直奔紫罗兰堡,当面问问陈斯这家伙究竟要干什么了。
赵长安在这长吁短叹,于此同时,紫罗兰堡的谭山公寓,陈斯这老头正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
黄花梨木所打造的木椅散发着特有的香气,大气而又带着几分雍容,坐在上面的陈斯身躯佝偻,仅仅占据木椅三分之一的面积,此刻的陈斯完全大变样。
身躯越发干瘦不说,脸上也如同老树一般布满褶皱,此刻的陈斯看起来更像是一名行将就木的老者。
“呼、呼、呼”
陈斯的胸口快速起伏,鼻腔发出沉闷且刺耳的声音,就仿佛如同快要损毁的抽风机。
陈斯现在的状态并不好,原本强壮的身躯如今已经千疮百孔,浑浊的双眼闪过一丝痛苦,陈斯缓缓撩起自己的衣服。
陈斯胸膛的肋骨清晰可见,在其腹部,有这一出碗口大小的创,窗口周围发黑,且散发着恶臭。
伤口周围的组织正在快速腐烂,但同时其组织又在快速再生,如此反复便导致其伤口冒出打量的黑色脓血。
陈斯倒吸了一口凉气,单手颤颤巍巍的放在自己的小腹,伴随着灰黑色真气过渡,陈斯眼中的痛苦之意终于有所缓和。
面无表情的将衣服放下,陈斯长叹一声。
事情还要从他在死亡森林当中碰到一群鸡冠蛇说起,面对数量众多的鸡冠蛇,陈斯当然是转头就跑。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他会碰到一头史诗级别的鸡冠蛇!
是的!就是史诗级别的鸡冠蛇!
和普通的鸡冠蛇不同,这头鸡冠蛇不仅体型庞大,其头顶也有着两处隆起的肉瘤。
陈斯看过诸多神话故事,在看到这头鸡冠蛇的第一眼就已经认定,这怕不是要成蛟了。
旧纪元的山海经曾有过记载,蛇若修炼千年其头部便会隆起,在经历封正后,其头部肉瘤便会张为双角,从此变为蛟。
面前的这头鸡冠蛇怕不是要成蛟了!
后有众多鸡冠蛇围追堵截,前有这大鸡冠蛇拦路,陈斯豁出去了,一番拼死搏斗下终于闯了出去,但却也被这头史诗级别的鸡冠蛇摇中了自己的腹部。
也因此留下了这处伤口,陈斯是吊着一口气强撑着才从死亡森林当中出来,回了远东联盟后,其伤口逐渐恶化,最终到了如此病入膏肓的程度。
“呼”
陈斯再次吐出一口浊气,紧接着便是剧烈的咳嗽,伴随着一声又一声的咳嗽,陈斯仿佛要将自己的肺部给咳出来。
随着一口黑红色粘痰从嘴中吐出,陈斯面无表情的擦拭嘴角。
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陈斯自己知道自己的情况。
此刻的陈斯满脑子都是不甘二字,能够尝试办法都尝试了,仍旧没有任何作用,当然,这一切沉思都是背着人做的,甚至就连给自己看病的医生,都被陈斯亲自解决了。
“砰砰”
门口传来了沉闷的敲门声,陈斯猛然抬头,再次抬头时,陈斯又一次恢复了那位嬉笑怒骂进阶摆在脸上的老人形象。
“他么的,就不知道敲门小点声吗!老子又不是聋了!进来!”
房门被打开了,库尔低着头走进房间,面对陈斯的叫骂,库尔已经习惯的不能在习惯了。
“议长,最新的情况已经汇总出来了,万和以及冬日两处聚集地沦陷,撤离人数8万人,伤亡失踪人数共计19万人”
库尔用低沉的语气汇报出一连串数字。
陈斯闻言微微沉默,片刻后说道:“知道了,继续指挥人群进行撤离,同时所有幸存者于紫罗兰山脉构造阵线,另紫罗兰堡继续进行扩张,务必能够容纳所有撤离人群”
“议长”库尔张口欲言。
“有什么话就说,吭哧瘪肚的,你嘴里长痔疮了啊!”陈斯仍旧骂骂咧咧道。
库尔张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还要撤退?他不懂,议长究竟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