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女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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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月见魏家仍不肯善罢甘休,似乎就一定要‘越竹公子’对此事负责,出声道,“不过是一个故事而已,若说涉及命案,官府历来有《案冤录》、《缉盗文》等诸多书册,都有涉猎,难不成有人仿照上面的手法杀人犯事,还要往朝廷身上追究不成?”
呃···
此话一出,鸦雀无声,连魏夫人都停下那‘雷声大雨点小’的哭声,从绣帕后往傅清月身上瞅,也是被她大胆的言论给惊住了。
竟敢往朝廷身上扯!
还是魏氏先反应过来,笑道:“大嫂就是幽默,朝廷是朝廷,个人是个人,怎可混为一谈?朝廷出书,是为了警醒百姓,防盗止乱的,不是如有些人一般,无病呻吟,写一些神妖之语,乱人心神。”
“那又如何?殊途同归,都是给人看的,用意不同,但谁能保证,普通百姓真能从中得到教化,平安顺遂,就如魏五姑娘,大晚上的,不是一样孤身一人出现在偏僻无人的小巷之中,若是得以警醒,便不会出现在···那种地方了。”
魏紫仪为何会出现在案发现场,一直是魏家众人回避的问题,如今被指出,自然各自撇开视线,不予作答,但这一提点,却让其他人好奇起来。
是呀,一个金尊玉贵的姑娘家,怎么会在半夜,独自一人出现在那种地方?这本身就是一件极不对劲的地方。
有这一错漏在,魏夫人投鼠忌器,便不再过多纠缠傅逸文了。
接下来,府尹大人问了傅逸文一些话,比如谁知道他是‘越竹公子’,或者谁与他有仇,可能借此陷他于不义之地,傅逸文编了些说辞,将那些问题尽数含糊了过去。
话问完,接下来就是京都府衙的本事了。
下堂之后,众人出府衙门,魏夫人二话没说上了马车,离开了。
“月儿你回去吧,我没事。”傅逸文收回视线,说道。
“可是···”
“没事的,我与四叔有话要说,你也莫要担心,有些事,是顾晏洲走之前,与我和四叔商量好的。”
“啊?”
傅清月傻眼了,可接下来,无论她怎么询问,四叔和二哥都不肯对自己多说半句,只让自己放心。
搞什么鬼?目送他们上了自家的马车,渐行渐远,她只能将疑惑都吞回肚子里,好在知道是顾晏洲在背后‘搞鬼’,心思松泛不少。
回到辅国公府,先去寒菊堂回了话,罗氏对此神色泛泛,一句‘知道了’了事,并未有其他反应。
此后一个月,魏紫仪被杀之事一直悬而未决,不见结案,亦不见什么进展与眉目,事情好像停顿在那儿了。
傅清月一直让青烟关注着外面的消息,奇怪之余,总觉得心有不安。
顾晏洲的信一直从陆陆续续的回来,直到初春三月,一连半个月,了无音讯,任谁都会觉得慌乱不安。
“听说静安寺祈福,特别灵验,少夫人要不要去一趟,替大少爷求个平安?”
有小丫鬟在她耳边进言,傅清月回过神来,抿了抿嘴,觉得是个主意,自己总不能老在屋子里胡思乱想,偶尔出去一趟散散心,那边只是没了消息,可能是忘了,又或者太忙,不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自己吓自己什么的,可不是个好习惯。
“你一个人?”
寒菊堂,罗氏听她说起去静安寺祈福的事,一人前往,还是有些不放心的。
“嗯。”傅清月轻轻一声,点了点头,“原本是想叫上小疏的,可是她近来有事忙着,就只能我一人前往了。”
“既如此,让紫音和涧如陪你去吧,有她们在,我也放心些。”
“是。多谢母亲。”
事情说完,婆媳俩又唠嗑些别的事,直到天色渐晚,傅清月才起身告辞。
罗氏盯着人的背影往外走,直到消失在门外,才收回视线,悠悠的叹了口气。
“夫人~”
“多事之秋呀!”
“大公子吉人天相,又有一身本事,一定会没事的。”涧娘宽慰道。
只是这‘宽慰’并不见成效,罗氏无奈的笑了笑,低头沏茶,道:“有事无事,总不是我说了算,这么多年,洲儿的性子看似温和,其实最是执着,他想做的事,从不曾为旁人动摇,即使我这个母亲,亦是如此,原以为成了亲,有个人在屋子里牵扯着,能定得下他的心思,却不曾想横生波折,兜兜转转,又回去了,如今我也是别无所求,只盼望明儿一早起来,他的平安信能到跟前儿来,就足够了。”
儿行千里母担忧,一直都是罗氏的心思写照,这么多年,就没变过。
得到应允,傅清月在第二天就出府,坐马车出城,前往静安寺~
谁知直到傍晚,还不见人归来,若是外宿,也没个报信的人,罗氏和顾二爷这才慌了,忙派人去追,大概过了一个时辰,派出去的人赶回来回话。
大少夫人···丢了!
傅清月失踪了,在回静安寺的路上,连人带马车不翼而飞,跟去的丫鬟下人全都昏倒在路边,醒来一个两个都问不出事来,只说回程路上困乏,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春蚕和青烟两个丫鬟见丢了主子,即刻红了眼圈,却什么都想不起来,直急的掉眼泪。
这么大个活人,说丢就丢,是怎么都瞒不住的消息,没多久,就传开了。
傅家、方家和忠勇侯府得到消息,依次派人来询问,同时,镇远将军府和二皇子府,先后有人出京,南下追踪而去。
昏昏沉沉间,似乎有谁在耳畔低语,靠近之后,又很快离去,不时有冰凉的液体入口,紧接着,就是一阵迷糊的睡意。
傅清月不知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入目是一辆陌生的马车内,手脚被绑住,全身无力,还不甚清醒,外面车马行进的声音传来,又颠簸了些,倒是能醒几分精神。
“醒了?”
这声音···似乎在哪儿听到过?
她勉强撑起身子,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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