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娘子总想毒死我
夏文锦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爹爹重义,不愿意用恶毒心思去揣度别人。她现在说服不了他。
难道就任由爹爹在京城,重蹈上辈子的结局吗?
显然,夏文锦绝对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
其实她该想到,若爹爹这么容易被她说服,当初她又何必逃婚。
爹爹原本也是一个精明的人,江湖之中谁能让他吃了亏去?只能说皇甫宇轩太过狡猾,伪装得太好了。
夏文锦没有办法,只得道:“那要是爹爹和诸位叔伯想在京城暂住,能不能换个地方?如今我手里有些银子,可以为你们添一间宅子。住在别人的地方终归不太好。”
夏万清满脸惊奇地道:“你哪来的银子?”她当初匆匆下山,什么都没带,手头拮据,这些他可是知道的。只是为了逼她回来,故作不知。以为她在外面生活不下去,自然会想起寨子里的好。
结果这一去就是近两年。
现在她说手头有银子可以买宅子,京城的宅子可不便宜。
夏文锦道:“这个爹爹不用管,这些银子都是我赚的。我先去看宅子,等到买好了,爹爹和二叔三叔搬过去吧!”
这次夏万清很爽快。
他的宝贝女儿要他们马上离开京城,他已经拒绝了,要是搬个宅子的事再拒绝,肯定生气!
夏文锦松了口气,只要想到爹爹和叔叔伯伯们在皇甫宇轩的地盘,她就浑身不自在。既然他们不肯离开京城,那就先让他们离皇甫宇轩远一点是一点吧。
走的时候,夏文锦还是劝道:“爹爹,京城不是久留之地,我们的根基在昊天寨。你还是早做打算。”
夏万清见女儿来说了几句话就要走,挺不舍的。但是夏文锦若留下来,一定还是劝他不要留在京城,再说文锦不愿意同意这门婚事,这宅子是宇轩的,万一两人碰上了,倒是彼此尴尬,所以他是关切的问道:“那你住在哪儿?”
夏文锦本想告诉他自己的住处,但是想到他们现在对皇甫宇轩的态度,只怕她这边告诉了他们,那边他们马上会告诉皇甫宇轩了。
她道:“我暂时住在客栈,等把宅子买好了,我就和你们一起住,过几天我来接你们!”
听说夏文锦会搬来和他们一起住,夏万清立刻就乐呵呵的了,还是锦儿有孝心,不像司尘那个臭小子,现在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这几天,太子府的气氛很是沉重压抑。
皇甫敬死了,太子派人行刺皇甫景宸的事也暴露了,如今他一直被勒令在府中禁足,等待处理。
太子府一大家子,除了厨房采卖,谁都不能出门!
太子的庶次子皇甫炽心中怨气满满,他实在不明白,父王为什么要去刺杀皇甫景宸?为皇甫敬报仇吗?
父王这么多儿子,论能力,论贡献,他都比皇甫敬更强,如今因着一个皇甫敬,整个太子府都被禁足了,真是得不偿失!
原本日子过得好好的,现在他们连门都不能出,他还和人约好去月满楼喝酒呢!
所以昨夜,他悄悄地跑出去喝酒了。
太子本人倒没有多大的担心,如今天命归一,属于他的一切都回来了,他不会有事!唯一让他不习惯的就是不能出门去问问公羊先生具体的情形,公羊先生算的太准了,一个月之内有小劫,这个不就是吗?
为了显示他确实是心情很闲适,宠辱不惊,此刻他正在品茗,沁人心脾的茶香让他心旷神怡,然而还没来得及喝一口,太子府的管家就匆匆跑过来,脸色凝重地道:“殿下,不好了!”
“发生了何事?”
太子皱眉,很是不悦,现在他最不喜欢听到不好的话了。
这么不吉利的话,这不是存心给他添堵吗?
又不是宫里传来的消息,哪里来的好与不好?与宫中即将传来的消息相比,一切事情都是小事!
管家急道:“城东的春华楼,昨夜失火了!”
太子一惊,猛地站起,香茗也被他带翻,茶香散开,只是太子的脸色已经变得难看起来。
春华楼是一家格局非常高档的青楼,换言之,接待的都是达官贵人,文人墨客,非有钱有权有地位有名声者,不得入内。
里面的姑娘都是经过精心调y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人人都是一朵解语花,既能与客人窗前论诗词,也能与他们床前论姿势!
因为不是人人都去得,所以,名头当然没有京城对外招客的青楼那么显。
但那是一个真正的销金窟,用日进斗金来形容,一点不为过。
这春华楼,是太子的产业。
不是这两年新建的产业,而是当初太子还是庄王的时候,在京城里悄悄发展的产业。十多年了,经营规模越来越大,生意越来越好,如今太子府开销大,他需要银子去周转,但是有春华楼在,他手头就没有拮据过。
这既是他的秘密产业,也是他的底牌之一,听到失火二字,他心中就是一痛,那就是挖他的心,剜他的肉啊!他急道:“怎么回事?是什么情况?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失火?”
管家道:“因此府里都被禁足,所以直到今天去采买的人回来才得到消息,昨夜半夜,不知为何一声炸响,然后就起火了!那时候客人都睡下了,因何而起!如今还在查!”
“烧的怎么样了?伤亡如何?客人可有受伤?”
“还好那声响动惊动了大家,虽有人烧伤,但没有闹出人命,但是春华楼……没了!”
那一栋美轮美奂的楼,雕梁画栋,格局精雅,光里面的陈设都花去了很多银子,因为他们的客人身份特别,里面的东西无不精致,如今全都被一把火烧掉了。
太子只觉得好像被人剜去了心尖尖般疼痛难忍,他呼吸困难地道:“给我查,查清楚是何人纵火,本宫定叫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管家道:“是!”
见管家站着还不走,而且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心中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