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阴阳师
林凡脸上稍微一楞,随后笑着说道:“欧阳谷主也说了,那是墨家的传家宝,我一直占据着也不太好,索性便给了我师父,让他处理。”
欧阳成目光在林凡身上上下打量着,不知在思索什么。
林凡也面无表情的坐在欧阳成面前,等待着欧阳成接下来的话。
此刻,欧阳成说道:“若是其他人找我所要这剑熏,我怕是直接会将他给赶出去,不过林小友对我有救命之恩,剑熏之事,却是不要再提了。”
他话中的意思也很明显,不是我不仗义,不顾忌救命之恩,如果没有救命之恩,你已经被赶出去了,现在还能坐在这,我已经很仁义了。
林凡心里无奈叹了口气,说到底,还是自己实力太差劲了啊。
如果所要剑熏的是李长安,恐怕欧阳成屁颠屁颠的就给了,还能开心得笑出来。
林凡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欧阳谷主,我想你应该有些误会了,我并非是想要用救命之恩来威胁您将剑熏给我。”
欧阳成则说:“林小友,倒不是我不慷慨,按理来说,救命之恩,即便是给你剑熏倒也无妨。”
“但这剑熏,是我们藏剑谷秘法炼制而成,每年只能练成三份,且都会以高价出售给需要的门派,这事关门派利益,我即便是身为谷主,却也不好相送。”
欧阳成心想,我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小子别继续纠缠想要剑熏了。
林凡看着面前的欧阳成,心中思索了起来。
当然,欧阳成这话,显然是在放屁,堂堂谷主,怎么可能连送一分剑熏的资格都没有?
容云鹤不才将玄天神铁送给自己了么。
玄天神铁那玩意,可比剑熏珍贵了不知道多少倍。
随后,欧阳成好似想到了什么一样,说:“当然,虽然涉及到了门派利益,但林小友想得到剑熏,却也并非是没有方法。”
“欧阳谷主但说无妨。”林凡抱拳说道。
欧阳成目光闪烁,看着林凡:“听闻,林小友进入沧剑派之前的师父,是玄道子,他是全真教之人,对吧?”
“嗯。”林凡点头。
看样子自己以前那点破事,已经让这些掌门调查得一清二楚。
欧阳成脸上露出浓郁的笑容:“听闻全真教中,有一门功法,名叫洗髓诀,可以将无法修炼法诀的人,打通经脉,使他能够修炼,对吗?”
林凡看着欧阳成,随后问:“是有这么一门功法,欧阳谷主是?”
欧阳成急忙问:“你会吗?”
“会。”林凡点头起来。
他知道洗髓诀,但事实上,全真教的洗髓诀,有颇多的缺陷,比如,使用洗髓诀打通的经脉,只能修炼到道长境,无法跨入真人境。
而洗髓诀的这门功法,原版则来自于蜀山,名叫洗髓真诀。
使用洗髓真诀打通的经脉,则没有这个缺陷,并且打通的经脉,虽然不能和真正的天才相比,但也能比普通人强上几分。
“老夫有一孙子,名叫欧阳哲,是欧阳笑的亲哥哥。”欧阳成叹了口气:“我这两个孙儿,同父同母,可却不同命。”
“笑儿那孩子,从小天赋不错,修炼功法也是极快,可他哥哥欧阳哲,却无法修炼,每日郁郁寡欢,甚至多次自杀。”
欧阳成脸上,露出无奈之色,他虽然是藏剑谷的谷主,但这种天生资质的问题,却是无法改变。
林凡问:“藏剑谷势力庞大,请一位全真教的高人来帮忙洗髓,却也不算麻烦吧?”
欧阳成叹气:“事实上,我也接连请过三位全真教的高人到此,可是,三次洗髓,依然失败。”
林凡奇怪:“依然失败?”
“全真教的高人说我这孙儿,经脉堵塞,根本无法修炼,即便是洗髓诀,也无法打通他的经脉。”欧阳成叹气。
林凡笑了一下:“既然如此,欧阳谷主还问我?”
欧阳成:“试一试吧,总比毫无希望的好,如果你能帮我孙儿打通经脉,我便送你一份剑熏!”
其实欧阳成心中,也并未抱有太大的希望。
要知道,之前请三位全真教的高人到此,代价可不只是剑熏,可依然无法打通经脉。
他本着,反正失败了林凡也不会讨要好处,不试白不试的心态才会提出这个要求。
“带我过去看看吧。”林凡:“但是我也不敢保证能够打通这位欧阳哲的经脉,只能尽力一试。”
“嗯。”欧阳成本也没有带着多大的希望。
随后,他带着林凡,往一栋怪异的屋子中走去。
打开门,欧阳成带林凡走了进去,这屋子内,竟然所有的窗户都封死了,而且里面,没有任何尖锐的东西。
房间中,坐着一个颓废的人,看起来二十三四岁。
他醉里叼着一根烟,坐在沙发山,双眼无神。
“这就是我孙子,欧阳哲。”欧阳成开口说道。
“额。”
林凡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欧阳哲竟然会是这般摸样。
按理说,作为藏剑谷谷主的孙子,就算不能修炼,也得是个风流大少吧。
一旁的欧阳成说道:“这孩子,哎。”
林凡微微点头,也表示理解。
欧阳哲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中,经脉堵塞,即便是用妖丹强行修炼都不能办到。
看着自己身边的人,都是降妖伏魔的高人,而自己,跟个废人一般。
见识过阴阳界广阔的人,很难重新进入都市中,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
“哲儿。”欧阳成开口说道。
欧阳哲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没有说话。
“我请了这位林凡先生过来帮你打通经脉。”欧阳成说。
“爷爷,没有必要了。”欧阳哲微微摇头:“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胡言乱语什么。”欧阳成皱眉起来。
欧阳哲说道:“我不能成为修士,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跟个废人一样,每天除了吃喝拉撒,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欧阳成早已习惯他如此模样,微微叹息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