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长大人,惹不得!
慕千夜,他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开门声,单以诺跟慕千夜的目光一同朝门口投来,俩人齐刷刷的看着门口的慕君羡,慕君羡则盯着床上的慕千夜,一身寒流来袭,冻僵了他倨傲的身子。
他处在那儿瞧着他,一动不动。
单以诺别过视线,假装不知道他的到来,继续跟床上的男人说话,“你刚才说的那些我都懂,可是人本来就是犯贱的生物,有时候,明知道不可能,可却偏偏还是做了。”
慕千夜唇角一扬,扫过门口站着的男人,看着床边的单以诺道:“是啊,人的确是犯贱的生物,就像我,以前为他付出了那么多,结果呢?他却忘恩负义。”
单以诺不解,“你所谓的……啊……”
话还没说完,手腕立即被人一把扯住,慕君羡拉起她,横眉怒目,“跟我走。”
“喂,你……”
还不等她拒绝,整个人已被他霸道的拽离开了病房。
廊道里,单以诺狠狠甩开他的手,气急败坏,“你干什么呀?这里是医院,不是你家。”
慕君羡瞪着她,“听说你有半个月没回家了?”
“呵!你管得着吗?”听他这么问,定也是没有回家,所以才不知道她回没回去的。
他还好意思问,她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不停的喘着粗气。
慕君羡瞧着她,再想想刚才病房里的那个人,莫名地,一股不安涌了上来。
半个月时间,他一直在部队,本以为冷落她几天,或许会像前几次那样,俩人的关系会有点好转,没想到她居然不回家,还跟慕千夜……
想到慕千夜,慕君羡全身都发寒。
他又上前,压低声跟她讲,“之前的事,算我不对,跟我回去,嗯?”
单以诺瞪他,“你是谁啊?我凭什么要跟你回去?回哪儿啊?”
“诺儿……”
“慕君羡,你不必在我面前低声下气了,我受不起,也没那福气,你还是去请你外面的女人吧,对不起,我还要去查房,再见。”
她擦过他的肩,才上前两步,他问她,“谁跟你讲我外面有女人?”
单以诺脚步一顿,转身望着他,“难道没有?难道不是你自己说的?”
“我有说我外面有女人?”
单以诺顿了片刻。
他也望着她,语气依旧压得低低的,“你怀疑我外面有女人,所以才变得这么暴躁的,是吗?”
单以诺闪烁其词,“什么怀疑,明明是你自己跟我讲的。”
“我什么时候跟你讲我外面有女人了?”
“就那天下午,你敢说你没说吗?”
慕君羡一向记忆力超强,听她说到那天下午的事,他想起来了。
他当时是怎么说的,他在外面搞……
深吸了口气,慕君羡抿唇看着满脸气红的女人,他上前拉她,又被她狠狠的甩开。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他不敢再碰她,只能解释,“什么外面的女人,我……”
单以诺盯着他纠结的神情,其实也好想要他给自己一个解释,可是他半天不说,她没那耐心了,转身又走。
慕君羡瞧着她的背影,突然想到病房里的慕千夜,他欲言又止,看见她的背影消失后,这才转身,进了慕千夜的病房。
看着床上悠然自得的男人,脸上的伤疤早已暗淡不见,英俊的面容犹如封面杂志上的平面男模,他走上前,不解极了。
“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他问。
床上的男人在看报纸,军事报,报纸的头版头条,封面人物都是那个军区里响当当的大人物,慕君羡。
他邪魅的扬着唇角,半响抬眸迎上他的眼睛,“怎么?很意外吗?”
“你有什么事,可以冲着我来,我不准你动她分毫。”
“呵!”慕千夜笑起来,敛下眸,轮廓分明的五官突显得那般尊贵,那般冷峻。
他问他,“你怎么竟说些胡话,我生病了,自己的亲弟弟不闻不问,来医院需要一个医生照看着,这也有错?”
“那么多医生你不要,为什么偏偏是她?”
“哦?这说来也挺巧的,估计是缘分吧!”
“慕千夜……”他气得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满目怒火,“你给我听着,我不……”
“喂,你在干嘛?”单以诺端着吃的进来,刚好看见慕君羡要打人的样子,她忙放下手中的托盘扑过来,狠狠地将慕君羡推开,护在了慕千夜的身前。
“慕君羡,你有完没完啊,这里是医院,你干吗动我的病人呀?”说着,她着急的转身问病床上的人,“千夜,你没事吧?”
男人抿唇一笑,摇头,“我没事儿。”
慕君羡被她那么一推,一下子退了两步,看着她那么关心他,他踉跄一步,整个人有点魂不守舍了。
看慕千夜凝着她的那个眼神,分明……
不,不会的。
他不会那么做的。
反应过来,他想上前去拉她,却见她倏地站起身走过来,瞪着他指着病房的门喊,“这里不欢迎你,你给我出去。”
“……”
“我让你出去,没听见吗?”
他不走,她就过来推着他朝房门外推,他心神不定,什么时候被她推出去,将他整个人都关在门外的,他都还没反应过来。
关上门背对他的那一刻,她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她忙擦掉眼泪,走上前问床上的人,“千夜,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床上的人摇摇头,抽了纸巾,小心翼翼的帮她擦拭着脸颊上的泪。
他问她,“你之前跟我讲的那个人,应该就是他吧?”
单以诺含泪点头。
从她离开家的那一天来到医院,她就接到了这个叫慕千夜的病人,此后的半个月时间,他们俩都相处在一起,她是他的主治医生,不知道聊到什么,俩人特别的情投意合。
对她来说,这个男人就像她的知己,他说的好多事都特别的合拢她的心。
有时候,他也把关于他自己的一些秘密跟她讲,虽然才短短的半个月时间,但他们却像好多年的知心朋友一样。
彼此对彼此都有种相识恨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