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明天下
待到鞑子靠得近了,早就按耐不住的刘宗敏,这时候便是大吼一声,挥舞着巨斧,如天降巨神一般,向着鞑子杀去。
他身后的曹文昭,还有万余骑兵,这时候也是勇不可挡,纷纷跟着骑马杀过去,气势雄烈。
他们一动,那七八万的步兵方阵也是跟着行动,在后面稳步推进,只向面前的鞑子包围过去。
“杀了这些明狗,杀光他们。”
阿敏大声吼叫,对着向自己冲杀过来的明军,就是疯狂的大声吼叫。
他自己也是手里不耽误,身先士卒,向明军杀奔过去。
狭路相逢勇者胜。
两军骑兵很快便是交上了手,双方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只搏命厮杀,喊杀声震天。
刘宗敏好似战神附体,不住的挥舞巨斧,砍杀着一个又一个的鞑子,只把这些鞑子杀的是作猪叫,还没几个眨眼的功夫,就是杀死杀伤一大片。
过不多时,明军的步兵方阵也是上来了,他们一上来,就把鞑子骑兵呈半面包围,然后对着鞑子便是成集体式成组织式的开始围歼。
只见明军步兵方阵对离得近的鞑子兵,就是彼此配合,数不清的长枪同时刺出,收割着鞑子性命。
对离得远的鞑子,明军士兵则是在后面用火铳瞄准,然后开始激发打击,
只把鞑子打的是找不到北,让他们连明军的面都还没有摸到,就魂归野外。
不过鞑子到底也是有点底子在,能够给大明王朝造成那么大的麻烦,那也不是一点本事没有。
只见他们也是悍勇无比,他们之中的许多人,利用自己擅长骑射的本事,坐在马上,就是不断的对明军士兵射着利箭,
一个又一个的明军,也是倒在血泊中。
两边搏命厮杀,战场一下就是变成了修罗屠场,脚下的大地很快也是被鲜血染红,变得鲜艳。
后方的点将高台,张九言透过明军新近配备的千里目,观察着战场上的一举一动。
虽然明军死伤也是惨重,但是张九言通过观察发现明军的伤亡,那是远远的低于鞑子军。
按照张九言的估算,基本上鞑子死两个三个,明军死一个。
这样的伤亡比,对于明军来说,是一件极其振奋的事情,这意味着胜利的天平始终在自己这一边。
就这伤亡比,你就说鞑子有多少人吧,我汉家王朝可以换的他毛都不剩一根。
“高杰,吴襄听令。”
看了一阵,张九言感觉照这样下去,皇太极必定是要来出兵援救,把阿敏救走。
以其等皇太极出招,自己再接招,还不如自己先出招,让皇太极陷入更加被动的局面。
反正自己没有分兵,在兵力上的使用,要比皇太极从容的多。
高杰和吴襄两人等了半天,总算是等到张九言下令了,激动的脸上通红,赶紧是上前单膝跪地,抱拳应道:“末将在。”
张九言命令道:“命你二人领军十万,去把这阿敏所部人马吃掉。”
“是,末将遵命。”
高杰吴襄两人齐齐大声应是,然后立即是下去准备。
不多时,他们两人便是带领着十万兵马,前去支援围歼阿敏大军。
这十万大军一加入,立时就是配合刘宗敏兵马,将那阿敏的几万人给包围住了。
本来刘宗敏就有十万人,现在又来了十万,你说这二十万人,包围阿敏的两三万人,那还有阿敏的好命活吗?
于是那战场的形式一下就开始变得更加激烈,胜利的天平更加是向明军倾斜。
阿敏的两三万鞑子兵那是被砍杀的哇哇叫。
鞑子看见自己被彻底的包围,陷入了明军的人海,再也逃不出去,他们的军心士气一下就是面临崩溃。
“汗王,那明军增兵了。”
沈阳城头上,皇太极也是注意到了张九言的动作。
本来他是要打算命人去支援阿敏的,但是不想却是被张九言抢先一步增兵。
这一下,他就面临着极大的被动。
要知道现在张九言投入进来的兵力是二十万,而且还是在靠近明军大营的一边打,这就对鞑子军极其的不利。
沈阳城头的大炮因为离得太远,一点忙也帮不上。
不但如此,就算是要派兵支援,也没有明军去的快。
这下难办了,阿敏被十倍于己的兵力包围,要想派兵去援救,把阿敏顺利的救出来,那没有十万人,想都不要想。
“十万人。”
皇太极嘴里念念叨叨,这时候他真是极其的羡慕张九言。
皇太极心说你小子张张嘴就是十万人二十万人派出来,而自己,集合全国的兵马,也就堪堪四十万出头。
这还是包含了二十多万的老人和小孩,甚至还有健壮的八旗女人。
现在阿敏带去的本就是三万精锐人马,再派十万人去救,这一时半会,叫自己到哪里调集这么多的人?
此时的沈阳成,被皇太极集合的四十多万人挤的是满满当当,四个城门也是各自派兵把守。
皇太极也很担心,万一自己调集别的城门的兵马来援救阿敏,到时候张九言会趁乱偷袭兵力空虚的城门。
真要这样的话,那可就糟了。
但是阿敏不救也是不行的。
不单单是因为阿敏手里带出去的三万人,是八旗的精锐骨血,同时也因为阿敏是八旗里面独当一面的人物,
这样的人物一旦战死,亦或是被明军俘虏,那对于这一场大战来说,那也是极其的不利,甚至有可能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
想到这里,皇太极那是左右为难,一时之间难以下定决心。
“汗王,快发兵吧,阿敏贝勒快坚持不住了。”
“是啊汗王,快发兵吧,再不发兵就晚了。”
眼见着阿敏带过去的三万人马被明军砍死砍伤无数,人越来越少,城头上的那些鞑子头目也是急得不行。
虽然他们之中,很多人和阿敏也是有不满,甚至是有过节,
但是现在谁不知道他们每一个人都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那是逃不了别人,也逃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