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熟悉的大唐
“驸马爷,止步,再往前一步,我们只能将您射杀了,将尸体带回去给主...”
那个主字刚刚出口,那持刀的精壮汉子手中长刀就掉落地上,哐当一声,人随之也倒向地面。
他的后方,两个持弩的弩手此时也丢了手中穿甲弩,倒在地上。
陈方此时才长出一口气,额头背部早已完全被冷汗汗湿。袖中那声细微的机括声响,此时才刚刚传到耳畔。刚才,他故意踏出的几步,其实是将这三人全部笼罩在手中暗器射杀范围之内。
幸亏他们只拿了武器,没有着甲,不然即使有暗器,陈方今日也要栽在这里。这暗器的威力,根本不能破甲,只能穿透厚衣。
“下来,帮我将人抬到马车上!”
陈方揭了车帘,却见那扶桑侍女已经吓的晕死过去。陈方一巴掌扇在对方脸上,那侍女才醒转。
“抬人,快!”
陈方吼了一句,那扶桑侍女才清醒过来,此时看向外面,刚才拦路的三人已经全部昏倒在地上。
此时赶紧下车,和陈方奋力抬着地上的昏死之人,装了马车。
陈方捡了掉落的长刀硬弩,松了弩弦,两把穿甲弩一起丢在车上。
陈方将那柄长刀递给那扶桑侍女,让她拿好。
“谁要是半路醒来,直接杀了,你若不杀,死的就是我们!”
陈方此时坐了车辕,奋力摧动马匹,幸亏这扶桑公主的马车是双马驾辕,不然车上此时已经严重超重了。本来的三个人,此时则成了五个。
陈方不敢有任何停留,此时驾车,让马车在路上狂奔,就怕路上再生事端。等近了长安城,陈方下了马车,持着大唐工坊坊主令牌,已经上了城门城楼。
守卫兵士确认是当朝驸马,已经跪了一地。
“抽出人手,将马车上的三人押解唐工坊。”
此时城门守将赶紧抽出自己手下最精悍的兵士十余人,这些兵士将马车中昏死的三人抬出,在看到马车中两张穿甲硬弩时,这些兵士都变了脸色。
“驸马爷,这是怎么回事?”
“有人在半路截杀我,被我打晕了!”
此时众多兵士看着马车中两张用来对付铁骑的穿甲弩,震惊无比。此时看向驸马爷,那脸上只有敬畏和崇拜。
对方手中有两把穿甲弩,而且当时肯定是弩箭在弦。就是如此情况,驸马爷以一敌三,还将对方全部击晕。
如此手段,当真了得,陈方此时也是无奈,看了看这些兵士看着自己的目光,估计最近长安的茶楼酒肆,又要流传驸马爷如何了得,如何厉害的话题了。
罢了,反正自己的威名早就长安人尽皆知,若不是这威名,今日自己也无法从这三个凶徒手下脱身。
当时他们若是毫不顾忌,就不是如此结果了。
城楼守军押送三名凶徒,陈方则在两队兵士的严密护送下回了唐工坊。
此时三名凶徒已经送至唐工坊,在听到有人半路截杀驸马之事以后,武媚娘直接震怒,唐工坊的快马驮着凤卫,就手持娘娘手谕,去刑部传人。
而武媚娘亲自将陈方身上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才放下心,长出了口气。
娘娘如此在意一个人,还真是少见。
“以后再出去,必须带上鼎玉,让凤卫派人守护。你绝不能出任何事情。”
“臣谢娘娘关心,娘娘的话臣一定记在心中。一会刑部的人来了,臣想和他们一起审问这三个凶徒。”
“好,一定要问出幕后指使,不惜任何手段。”
只小半时辰,刑部侍郎李受良就带着几个最具手段的酷吏和大量刑具就来了唐工坊。
武媚娘让刑部的人在唐工坊审讯凶徒,李受良不敢有丝毫怠慢。武媚娘即使对刑部此时也不能完全放心,只有唐工坊,这里最是让人放心。
此时唐工坊专门腾出一个院落,院中三个木架,三个凶徒都被缚住手脚,浸油的绳索,即使一头公牛也挣脱不开。李受良的人将带的刑具从车上搬下,陈方则在一旁看着。
陈方此时看到一个很是特别的刑具,拿了在手,这刑具几片锋利刀锋,宛若半开莲花。
“驸马爷,这里的东西脏,驸马爷快放了!”
那里李受良过来,赶紧劝到。
“侍郎大人,这个是做什么的?”
“挖目,也可以**!如果是审问女囚,还有一种别样用处。”
陈方赶紧丢了,还真是脏。这刑部审问罪犯,却是什么手段都能用出,哪里像后世,还讲究文明执法。
其实酷刑和文明执法,也看对谁,陈方就觉得对那些拐卖妇女儿童的就应该各种古代酷刑招呼,满清十八酷刑,在他们身上一样样来一遍才好。
有些罪大恶极之人,对他们讲什么文明!
此时刑具搬出,摆了半边院子,看着就触目惊心。
此时酷吏端了冰水,直接泼在三人身上,此时三人才悠悠醒转。
李受良走到三人面前。
“说吧!是谁指使你们的?说了的话,可以免受一些皮肉之苦,不说的话,这一院子的刑具就是为你们准备的。”
李受良说罢,走到一个火炉前,火炉中的烙铁取出,烙铁已经烧的红透。
“今天我们被驸马暗算,算是我们栽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哦,倒是一条汉子!”
李受良说着,手中的烙铁就按在了对方腹部,只听一声惨叫,阵阵滚烟蒸腾,院中竟然飘散了一阵肉香。
“我李受良最敬重的就是汉子,不过在刑部的大牢,到现在还没几个汉子能将刑部的刑具都尝一遍。”
李受良随手丢了烙铁,陈方就见一个酷吏此时手中拿了小刀,那刀子极为特别,刀柄细长,刀锋也同样狭长,在刀口位置,有一个倒钩,可以看到其中并无开刃。
“侍郎大人,这是做什么的?”
“松筋的,驸马爷还是不要看了!”
此时就见那酷吏已经走到那个凶徒身前,蹲了身子,那狭长刀锋刺进对方腿部,那名凶徒一声惨叫,不过这还仅仅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