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二郎神的特殊嗜好

    “补天的废渣也是废渣啊！难道这有什么不同吗？”我对这个比较好奇，毕竟只有真的好东西对我才有意义。
    “当然不同。”小朱雀小声的问道：“天有什么特点？”
    “天能有什么特点？无非就是特别透明，特别的柔软特别的平和。”我突然道：“难道说废渣和目标的属性是反的吗？天的要求是透明和柔软，那么废渣就是那些不透明又特别硬的东西？”
    小朱雀立刻道：“一般来说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实际上并不是这样的。虽然是废渣但是其属性和补天材料是近似的。”
    “这是什么意思啊？”
    “你想啊！”小朱雀解释道：“女娲娘娘补天之前肯定是要挑选材料的，她当然不可能把什么东西都找过去，而是需要先做一次初步选择。你们炼铁不也是一样的吗？最起码要先找到铁矿石才可以啊。”
    “这和材料的质量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因为是补天的材料，所以事先选则的都是最接近的材料，这样在后期才会比较容易些。而且你对天的理解也不正确。”
    “不正确？”我想了半天道也没明白为什么会不正确。
    二郎神帮朱雀解释道：“首先，天并不是透明的。”
    “啊？”
    “天上面是神界，你在地上有看见神界吗？”看到我摇摇头二郎神才接着道：“所以啊。既然你没有看见神界那唯一的解释就是天并不透明。”
    晕！朱雀和二郎神是按照神话世界解释的，我是现代人，听到他们问天的特点自然就想到自然科学上去了，怪不然理解错误！
    朱雀接过二郎神的话头道：“天不透明，而且一点也不软。你难道以为天神们都是以神力让自己漂浮在空中的吗？虽然我们很强大，但是漂浮是需要花精力去控制的。就好象让你拿着根头发你确实不觉得累，但是总这么拿着也很麻烦的。所以我们在天界时是不飞的。天空有足够的硬度支撑我们，根本就不会掉下来，没必要一直使用飞天术。而且一些大神有时候喜欢做点实验什么的，要是天不结实早就穿了不知道多少个洞了。”
    自然科学我是专家，神学就不行了，既然朱雀和二郎神都这么说，那就说明游戏里是这么安排的。“我都被你们搞糊涂了，这个东西到底有什么特性啊？”
    朱雀笑着道：“这边交给他们去办吧，我们去你的主城，马上帮你恢复城市，你可以见识下上古遗留下来的物品有多么强大。”
    “那我们要带些人啊？我们几个人不行吧？”
    “带人就露馅了！”二朗神道：“要的就是隐蔽性，怎么能带人呢！你自己行会的人可以带几个，只要技术人员就可以了，干力气活的我有办法。”
    “好的，你们等一下。”我启动行会频道召集了会里的技术班底，包括当初建设艾辛格时的大部分人员和一些新进人员。通知所有技术员到城市外面去集合，等了十几分钟就过来了好几千人。本行会的技术班底比战斗班底要强大的多，虽然行会现在已经扩编到了3万多人，但是技术人员依然占很大比例。
    小朱雀使用了一个超级传送阵把我们全都送到了艾辛格的废墟旁边，天庭那边的人除了二郎神和小朱雀没有任何人发现我们的行动。
    我们的人员仅仅是负责技术，真正的工程力量还要靠天兵来帮忙，可是二朗神为了保密一个天兵都没带。我看着他道：“真君，现在我们要用什么来解决劳力问题呢？你该不会想要自己上吧？虽然你也算是高级神将了，但是艾辛格可不是小渔村，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
    “这个我当然知道。”二郎神从身上拿出了厚厚的一叠纸交给了朱雀。“给你。”
    朱雀接过那堆纸之后突然把它们扔了出去，纸张还没有落地她几随手抛了一个火球出去。火球一接触纸张立刻发生了大爆炸，无数个小火星飞溅了出来。以前听说神仙可以洒豆成兵，今天居然见识到了类似的能力。那些爆开的小火星一落地立刻就变成了一个人，而且天上那个大火球还在不断的向外喷发着火星，大量火星变成的人逐渐把艾辛格前方的平原都站满了。
    当大火球耗尽了力量消散之后朱雀对二郎神道：“好了，一千万替身纸人完成了。下面交给你了。我已经把自己的力量用的差不多了需要休息一下。”
    我在旁边嘴巴张的都快闭不上了，那些我带来的本行会玩家更是吓的完全不知所措了。一千万人是多少？这些人密密麻麻的站在一起根本看不到边界，感觉是一直排到地平线那边去了。虽然这些纸人数量惊人，但是至少小朱雀说她消耗很大。要是她随手都可以弄出这么多纸人那才叫吓人呢！
    这些纸人的外形很粗糙，不知道是法力限制还是别的原因。所有纸人都没有面孔，脸部完全是平的，五官之类的根本就没有。它们的身体也很奇怪，脑袋就是个不大规则的球体，身体像个大水桶，腿和胳膊都像柱子，手上没有详细的手指，只有大拇指和另外四个手指分开，其他四个手指完全就是一个整体。从大小上看这些家伙身高大约是两米，比普通人要高些，大概是为了干事方便吧！
    除了外形古怪外这些家伙的颜色也很怪，他们的外表完全是红色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它们是火属性的朱雀制造出来的原因。在每个纸人的胸口都有一个八卦标志，大概是什么法术的记号。要不看这个记号和关节的弯曲方向你根本都看不出来这些家伙哪里前哪是后，它们简直比练击打的木头人还粗糙。
    我看着二朗神小心的问道：“这些东西不会一捅就破吧？”
    二朗神笑了起来：“你去捅捅看啊！”
    “还是算了。”
    二郎神也不再追究，他又从身上拿出了一个盒子。盒子似乎是个超空间，二朗神从里面拿出了好多木头雕刻的小人。这些木头人的造型和纸人差不多，都很粗糙，除了四肢和头之外基本什么都分不出来。二朗神把小人丢了出去，那些小人迅速长的成为一个个和纸人差不多大小的人偶。扔了几个之后二郎神干脆把盒子倒过来往外倒，结果淅沥哗啦的冒出了好多小人。最终二郎神一共弄了10万个木头人出来，不用他解释我也知道这些是用来指挥那些纸人的。
    这些木头人变大之后不需要命令，自己就跑进了纸人大队中。那些纸人在这些木头人的指挥下竟然开始站队，很快这十万个木头人就分别带着一支支百人队整齐的站在那里等待下一步命令了。
    我对二郎神道：“一个木头人可以指挥100个纸人，可是我们不能同时指挥10万木头人啊？”
    二朗神不紧不慢的拿出了另外一个盒子。“你别着急啊！我当然知道不能同时指挥10万人，不过我早有准备。”说着他把手里的盒子打开，这个依然是个超空间。
    二朗神把盒子放在了地上，里面的小人自己走了出来。这次的小人竟然是陶瓷的，和木头人不同，他们有明显的五官和四肢，而且身上还有彩釉描绘的衣服，一看就知道要高档一些。
    陶瓷小人出来之后也迅速的变大然后站到了队列中。它们一共有一千个，每个要负责指挥一百个木头人。
    本来我以为二郎神要开始指挥这些人偶去帮忙建造城市了，谁知道他竟然又变出了一个盒子。这次他是小心翼翼的把盒子打开，然后把里面的小人一个个的拿出来放在地上。这个盒子不是超空间，里面一共就十个小人。
    刚才我以为那些陶瓷人已经是很精致了，但是看到这些小人之后我认识到什么叫精致。刚才那些如果说是精品店里卖的工艺品的话，那这些就是博物馆里的艺术品。
    这10个小人的造型完全是按照仙女的造型的设计的，我忍不住拿了一个起来仔细端详了起来。
    人偶高度大约在30厘米左右，身体比例完全是理想化的最美丽体态。雪白光润的皮肤下似乎流动着一层白光，手感告诉我这大概是用白玉雕出来的。人偶的面部完全是东方人的相貌，瓜子形的脸蛋微微带点圆润。水玲玲的大眼睛似乎是用宝石镶嵌出来的，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把眼睛弄成了绿色，难道是黑宝石不好找？仔细看我惊讶的发现这双眼睛竟然还有睫毛，人偶做到这份上也算旷世之作了吧？
    精致的小人偶头上有着乌黑的长发，出乎意料的是那并不是什么东西雕出来的，而是一根根真正的细丝。我搞不清这是什么丝，黑色可以染出来，但是这么细却这么结实的丝实在不大好找。难道说是蛛丝？不对啊！蛛丝不该这么顺滑啊！就这一头黑发，做洗发水广告绝对合适。
    这些人偶实在太精致了，小仙女一般的人偶简直是真人一样。她们那乌黑的长发被梳成了仙女头，而且还用细小的粉色丝带扎了起来，即显得庄重又不失活泼，真是太美了。
    小仙女人偶的身上和陶瓷人偶一样有衣服，但是这些衣服和陶瓷人偶的衣服又不一样。陶瓷人偶的衣服和身体实际上是一个整体，都是陶土烧出来的，衣服是事先做了造型并上了颜色所以看起来像穿了衣服，实际上就是陶瓷娃娃的一部分。可是小仙女的衣服却是真的衣服，除了尺寸小之外这些衣服和我们穿的衣服没有多少差别。它们是用彩色的真丝罗纱做出来的，不是身体的一部分，是后来穿上去的。
    老天啊！这些简直是中国版的巴比娃娃吗！不，不对。这个比巴比娃娃精致一百倍都不止。要是市面上有这种样子的娃娃卖，估计售价至少在六位数以上，如果由一个有实力的大公司打上纪念版的标签估计卖八位数也不是问题。
    我现在终于知道二郎神为什么要和我提那个要求了，原来是因为他喜欢做娃娃。一个大男人，而且是知名的神将，竟然喜欢做女生娃娃，难怪他不好意思让别人知道非要鬼鬼祟祟的让我帮忙。其实那天二郎神在南天门边对我说的要求是找个机会让上任朱雀不得反抗就那么站着，然后让他一个人参观。估计他是打算做个朱雀娃娃！
    我把手里的娃娃放到地上之后二郎神弄了一张只有一厘米长的微型道符贴在了小仙女人偶的背后，小仙女忽然眨了眨眼睛，然后突然变成了真人比例。原来小仙女原形身高竟然有一米七，作为女性来说这个高度算高的了。
    正当我陶醉在这慑人的美丽中时，小仙女终于动了，但是其反应差点让我摔了个大跟头。美丽的仙女走路的样子竟然像二十世纪五十年代的电影中那种机器人一样，四肢僵硬完全不会打弯，走起来还一抖一抖的。要是不看外形的话，我们行会的钢铁魔偶都比这个仙女要好的多，起码魔偶走路象人不象僵尸。
    看到我那吃了死苍蝇一般的表情，二郎神也尴尬的道：“这个我实在没有办法。人偶越是逼真对法力的排斥就越大，我不能像制作纸人一样用法力控制她们。”
    我指着那些陶瓷人问道：“那些呢？那些不是很正常吗？”
    “那些人偶都被放入了一些简单的思维，然后以法力促使思维带动身体。可是这些精致的人偶已经拥有了自己的灵魂，不能用法力去指挥她们。”
    “自己的灵魂？”
    一旁正在打坐的朱雀忽然道：“其实自然形成的灵魂就是妖怪的一种。因为制造人偶时制作者太投入，那种专一的信念携带着一部分法力流入了人偶内部，然后就形成了自我意识。新生的意识很低级，就像新生儿一样，智力低下行为迟钝。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灵魂会逐渐完善并强大起来。但是这些显然是才做出来的，所以还不具备这些能力。过个千八百年应该就能有基本智力了吧！话说回来，二郎真君你到底从哪弄来这些东西的啊？这在天庭可是违禁品啊！”
    看来朱雀似乎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二郎神做的，既然二郎神不说我当然不会说的了，赶紧帮二郎神打岔。“现在我们应该讨论的是城市的建设问题才对吧？”
    朱雀立刻道：“我要休息，刚才二郎真君做纸人的法力都是从我这里借用的，我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
    二郎神解释道：“我自己的法力不够，做完那些纸人就没有办法控制其他人偶了。再说以我的法力大概连那些纸人都做不完就要晕倒了。”
    “反正你们现在先帮我把城市完成是真的。”
    “好的好的。”二郎神当然也不想在这事情上多做纠缠，真让人家知道了他的特殊爱好，估计他就再也不好意思出门了。
    那些小仙女虽然动作很机械，说起话来有磕磕巴巴的，但是基本智力却还不错。她们10个仙女指挥那些人偶大军还是可行的。
    借着确定标线的理由我把二郎神带进了废墟里，朱雀在打坐所以没跟来。“真君做人偶的技术真是一流啊！”我一边在目测地形一边说道。
    “你怎么知道……？”二郎神很惊讶的看着我。
    “这个很简单，一看就知道了啊！朱雀说这是违禁品，那神仙之间应该是不会互相知道的，所以你不可能从别的神仙那里借来。另外，你也带的太多了。如果不是你自己做的怎么可能准备那么多？还有，你说要让我把上任朱雀定住供你参观，明显就是在找模特。”
    “模特是什么啊？”
    晕！二郎神对新名词不了解！“模特就是参考对象。”
    “哦！”
    “所以说这些东西根本就是你自己做的。”
    二郎神立刻道：“你果然是聪明，但是我希望你最好不要说出去，要不然我倒霉你也不会有什么好处的。”
    我笑着安慰他：“我又不是傻瓜，出卖你我就跟着倒霉，这么愚蠢的事情我怎么会去干。不过，如果可能的话希望你能给我几个人偶。”
    “你要人偶？”二郎神道：“给你是可以，但是不能白给。”
    “那你要什么交换条件？”
    “我要材料。”
    “啊？你说制造人偶的材料啊？”
    “对。”二郎神道：“刚才你也听说了这些东西在天界是违禁品，我的制作材料比较特殊，寻找起来很麻烦。让别人去找我不放心，自己又没时间，实在是头疼。”
    “那你要那些材料啊？还有最好能有些大致的线索。另外，你要怎么交易呢？多少材料换一个人偶呢？”
    二郎神从身上拿出了一个卷轴递给我，我疑惑的接过来，打开一看竟然是个报价单。“你早就知道我要要这些人偶？”二郎神竟然有一份现成的材料表格，而且内容十分详尽。这种东西当然不可能现做，只能是提前准备的，但是我想不通为什么二郎神会猜到我想要。
    二郎神道：“其实我本来就打算让你帮我找材料，不过当时我的计划是用法宝之类的东西和你换的。因为怕不好计量，我特地给这些东西标了一个价格，各种材料都可以换算到一张价格表上。这卷轴上写的价格不是你们用的那个什么水晶币，而是为这些材料设立的专门计量单位。只要你按照这上面的材料的收集，达到二十万个标准单位我就给你一个人偶。”
    我看了看表格，这上面的东西是按比例配合的。计算了一下一整个人偶需要的材料价格大约是18万单位，这么说来价格还算可以接受。“我大致上同意，不过为什么所有材料都是仙女人偶的啊？我要买那些纸人和木头人怎么算价格啊？”
    “什么？你要的是纸人和木头人？”
    “我每一种都需要，不同等级的完成不同任务，这样不会浪费。”
    二郎神道：“可是这些人偶都好脆弱的，特别是那些纸人，尽管力气比较大，但是一砍就烂见火就着啊！”
    “我又不要他们打仗，用到人偶的地方多着呢。比如像这样建造城市的工作，我不可能以后不建城市了，这样的纸人当工人再适合不过了。不要工资，不要福利，还不会偷懒，简直是完美的工人啊！再说了，脆弱一点有什么，工伤事故肯定会有，反正是纸人，应该不会太贵吧？压扁了再做一个就是了。”
    二郎神考虑了一下道：“既然你要的话我当然可以卖给你。连仙女娃娃都卖了，低级的当然更没有问题了。价格吗！这样吧！我是神仙不是商人，不赚你多少东西。纸人每个5单位材料，木头人每个1百单位，陶瓷的每个两千单位。”
    “价格还算公道。”我接受了二郎神的出价，毕竟这些东西的价格都不高。最贵的就是仙女娃娃，每个20万单位，相当于100个陶瓷娃娃了！果然是好货不便宜啊！

第八章 二郎神的特殊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