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爷不好惹
“皇帝,你……”当玉牌戴上的一刹那,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瞬间从她的心底萌生,看着这个肉嘟嘟且满脸笑意的男子,她的眼神里闪过了一抹复杂。
两人认识已有些年头了,曾几何时,她真的幻想过,以后会不会幸运的嫁给这个男人,可生活往往就是如此,就在她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无限相像的时候,另一个诡异的男人出现了,且用一种极为霸道的方式,强行的占有了她。
一开始,她并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存在,只是在每晚睡觉的时候,都会很奇怪的梦到一些某类大片中的战斗场景,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梦里的东西竟开始有特别真实的触感,原本平坦的肚子,也随之一天天的大了起来。
一个黄花大姑娘,哪经历过这些东西,她由起初的迷茫,变得恐惧,甚至一度还想过自杀。
然而,就在她被折磨得体无完肤,就连精神也即将彻底崩溃的时候,一段段如电影般的场景,突然清晰的浮现在了她的脑中……
那是一幢幽暗且恢弘的大殿里……
“哇,哇……”
“恭喜我王,贺喜我王,赤子终于平安的降生了。”随着几道嘹亮的啼哭声响起,一个头上长着对黑色“牛角”的老者快步的跑了进来,对着王座上的男人恭敬的道。
“嗯?”男人似乎并没有多少初为人父的惊喜,而是冷漠的看了老者一眼,道:“难道你忘了我之前是怎么交待的了?你知道他的到来,这对我赤血魔族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吗?”
“王,可他毕竟是您的亲生血脉呀,老奴又怎能……”老者欲言又止。
“算了。”男人摆了摆手,接着面无表情的说道:“既然他怎么都降世了,那就把他扔进魔域森林吧。”
“王……”
“去吧,如果王后敢有异议,就把她关进魔窟。”
“……是!”
看着老者离去的背影,男人一下子瘫在了椅子上。
儿啊,别怪爹,为了我赤血魔族这能不断的延续下去,爹只能对你下手了,爹知道这对你来说可能太不公平,可谁叫爹是这一族之长,爹得对全族负责啊。
赤子出,血魔覆。
正是因为他血魔族传承了几千年的这句预言,他只能忍痛,做出了这个艰难的选择。
魔域森林。
此地位于魔界五大域的中间,与所有区域全都接壤,是唯一一块没有被任何势力瓜分且较为神秘的地带。
传说,森林里有着实力极强的兽王存在,所以,就算都知道林中有着无数的奇珍异宝,可也没什么人敢真正的来打它的主意。
夜晚。
婴儿的哭声引来了一波波的猛兽。
最初,只是些体型较小,身体灵活的小家伙,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几个较大的肉食性妖兽也顺着声音,慢慢的寻了过来。
但,可能是这种狼多肉少的局面,让妖兽们在一时间全变得谨慎了起来,它们没一个敢率先动手,都怕在自己享受美味的时候,一不小心再变成了“别人”的盛宴。
而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婴孩,就这么一直在不停穿梭的猛兽中乖乖的躺着,虽然形势看上去相当的危险,却神奇的没受到一丝的伤害。
“嗷……”
突然,一道如惊雷的兽吼,瞬间打破了之前的僵局,众妖兽刚闻其声,便再也顾不得地上的那个美食,被吓得纷纷四散而去。
不一会儿,一只体长差不多有五米的吊睛白虎,踏着威猛的步子,缓缓的从树林里走了出来。
它先是得意的又朝四周一阵狂吼,然后才一点点的来到了婴儿的身边。
口水一丝丝的从白虎的嘴里淌了出来,它再也忍不住这小家伙对它的诱惑,猛的张开了血盆大嘴,朝婴孩的小脑袋狠狠的咬了下来。
“砰。”
然而,就在白虎的舌头,已经感觉到了一丝柔滑的触感时,一截粗大的树桩突然半空中落了下来,精准的砸在了它的虎头上。
这一下的力道奇大,白虎直接滚出去了五六米远,最后在撞到一棵大树后,才算是停了下来。
“嗷,嗷嗷……”
白虎很是愤怒,挣扎了半天才从地上慢慢的爬了起来。
“吼吼……”
这时,一只通体金黄的大猴子直接从树上蹦了下来,它也是象征性的叫了两嗓子,而后,甚至连看都没再看白虎一眼,一把抱起了地上的婴孩。
但奇怪的是,刚刚还猛的不要不要的那只白虎,在见到了这只体型和它差多大的家伙后,脸上竟露出了丝丝的惧意,见对方并没再想难为自己,赶紧身子一扭,急速的逃进了林中。
一晃,十八年后。
一个绝美的青年在魔域森林里漫无目的闲逛着,可当他走到一个山坳边上的时候,却听到了一阵嘈杂的打斗声。
“嗯?有人?”青年一惊,但本就啥事都没有的他,还是悄悄的凑了过去。
只见山坳里,十多个身着黑色的男子正在围攻着一个赤衣中年,可能是因为彼此间打斗的时间太长了,中年已开始出现了疲态。
“魔舞玄天”这时,一名黑衣男子突然抓住了中年的一个破绽,一剑刺进了他的眼睛。
“啊……”
中年惨叫了一声,紫黑色的鲜血顿时如柱般的喷了出来。
“嘿嘿,我说老小子,都这样了,你就认了吧,只要你乖乖的把天魔剑的秘密说出来,老子就考虑放一马,你看怎么样?”一个黑衣人狞笑着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对着中年不屑的说道。
“你认为可能吗?”中年冷声道。
“呦呵,我说老小子,我劝你最好还是识相点。”黑衣人眉毛一挑,道:“难道你非得要试试被炼成融魔丹是个什么滋味?”
“大家本属同宗,你这又何必呢?”
“别废话了。”中年狠狠的瞥了他一眼,无比愤怒的说道:“小崽子,你太小看我了,天魔剑乃我赤血魔族的镇族之宝,我怎么可能为了我一人的生死,而做出愧对整个家族的蠢事?”
“行了,爷爷也累了,要怎么对负爷爷,尽管来吧。”
说完,他突然扔掉了手中的长剑,而后缓缓的闭上了那只唯一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