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重生:心机总裁套路深
“砰——”
牧阑的书房里,林宜把一堆没用的牧家族史给推到地上,焦怒相加。
查不到,她什么都查不到。
隐门对她来说就是一个谜。
而应寒年去了哪里,她也不知道,根本无从查起。
应寒年把她一个人留下,就没有想过,她是个没用的,她根本帮不上忙么……
“叩叩叩。”
门被敲响。
“进来。”
林宜心烦意乱地开口。
门被人从外推开,林宜抬起头,只见何耀抱着一叠文件从外面走进来。
“大小姐。”何耀恭敬地喊了一声,见地上凌乱的书籍,眉头皱了皱,走到她的办公桌对面,“大小姐,请您振作一些,现在国内的局势全压你一个人身上了。”
压在她一个人身上?
她不想管什么国内局势,她只想把应寒年找回来。林宜坐在那里,想说什么却找不到重点,脑子里乱得一塌糊涂,好半晌,她才道,“我在想,隐门要是出国的话不知道走的是什么渠道,不如我们先将帝城的全部机场锁定
一下,然后……”
“隐门这些年能在全世界范围内活跃,能用上的交通渠道我想绝不仅仅是官方的,他们有自己的能力,做这些怕是白费功夫。”
何耀声音不重不轻地打断她的话。
“……”
林宜麻木地坐着。
她知道,她都知道。
可她能怎么办?除了这些,她还能做什么?她就是个废物,眼睁睁看着韩颖把人从自己面前带走,却怎么都阻止不了。
“大小姐……”
“隐门的资料呢?还查到些什么?能不能查出他们的老巢在哪里?”
林宜又问道。
何耀站在那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大小姐,您以前可是个很冷静的人,我想,这也是寒哥能放心跟着隐门去的原因。”
“呵。”
闻言,林宜讽刺地冷笑一声,“冷静?我冷静他就可以只身入险境,我冷静他就可以做事毫无顾忌?”
她根本冷静不了。
她没用极了,她是全世界最没用的人,现在把她留在这里,她怎么做才能救他回来?
她连他在哪她都不知道!
“其实,寒哥走之前已经安排好了暂管牧氏集团的高层,所以集团那边您不用担心。”何耀把几份集团的文件放到她面前。
林宜没有心情理会集团的事。
“而且,寒哥让我转告您,他去隐门并非是做人质,而是探究隐门的虚实,等做完这一切,他就会回来,让您一定要放心,照顾好身体。”何耀说道。
“也就是说,他的意思都不需要我救,只要我呆着就行了是吗?隐门是旁人的地盘,他就这样去,还能保证自己能平安无虞地回来,是吗?”
林宜苦笑一声,他就是在骗她而已,他把她当个傻子一样在骗!
怨么?怎么可能不怨。
他总是为了护着她而把自己弄到最危险的地步,是,他命大,他能从生死街那样的人间地狱里熬出来,可谁能给她一个准话,他一定能长命百岁,次次熬过?
何耀看着她眼中的苦涩,有些难受,又从怀中拿出另一份文件放到林宜面前,“大小姐,您看看这个,我相信寒哥是真的确定自己能平安归来。”
“……”
什么东西?
林宜看他一眼,而后低眸,伸手翻开文件,里边是文字密密麻麻的几页纸,标题是黑色加粗的字体——
【结婚协议书】
看到这五个字,林宜整个人僵住了,呆呆地坐在那里。
她定定地看着那五个大字,好像突然间连字都不认识了一样,脑袋里一片空,甚至有那几秒,她都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她就这么坐着,表情全然凝固在脸上。
“寒哥说,本来他想等集团没那么忙的时候,专心策划一个盛大的婚礼给您,但现在出了诸多变故,他只能这么做了,希望您不要介意。”
何耀说着拧开一支钢笔,将笔放到林宜面前,“您只要在上面签个字,就是名正言顺的应太太,是牧氏集团的总裁夫人。”
“……”
林宜回过神来,上面的条文她一个字都没有看,伸出手僵硬地翻着页码,直接翻到最后一页。
只见应寒年的名字已经签在上面,包括他的盖章。
他已经签好名字了。
龙飞凤舞的一个名字,应寒年的字向来张扬着狂傲不羁,如他做人一样,邪气,自负,不可一世,可这上面虽然是他的字迹,却明显收敛许多,显出他的郑重其事。
他人都不在,却给她这样一份文件。
这算什么……
她的指尖轻轻地划过上面的名字。
她忽然想到应寒年临走前和她说的话——
“你记住,我应寒年,是绝不会让自己的妻子守寡的。”
为了不让她胡思乱想,让她能能好好养胎,他拿一份《结婚协议书》给她,向她保证,这真的不危险,他不是冲动行事,他一定会回来。
他不会让她守寡。
泪水无声地滑下眼眶。
林宜看着桌上的协议书,视线逐渐模糊。
她不要什么保证,她只要他能好好站在她面前……
“大小姐,请您振作。”
何耀看她这样,低下了头,份外难受。
“我知道了。”
她低声说道,眼泪滑进嘴里,涩得厉害。
她知道了,她真的知道了,她不振作都对不起应寒年这一份《结婚协议书》。
在这个时候,他敢给她一个名份,就说明他爬都会爬回来……他这是在逼她好好生活。
林宜慢慢拿起面前的钢笔,手指有些颤,她咬住嘴唇,用力地握紧,然后在协议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一笔一划,再认真不过。
何耀见状,连忙道,“太好了,大小姐,接下来的法律程序我会去走的,请您保重身体,别等寒哥回来的时候,您瘦了一圈,寒哥会把我脑袋给拧下来的。”
何耀展现着他难得的幽默。
林宜配合地露出一丝笑容,然后起身送他离开。书房的门再一次被关上,落地的窗帘没有闭紧,阳光从玻璃窗漏出一条缝隙照进书房,落在地板上的一双拖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