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之纨绔生涯
李选被秦观这淡淡的眼神看的身上一紧。
秦观的话李选明白了,这位秦大人是想将那位裴监军置于死地,没证据,那也要变成有证据了。
这是准备栽赃的节奏啊。
李选咽了一口唾沫,没想到这状元郎,比他们还狠呢。
李选突然打了一个冷颤,想想前几天,如果不是自己看到干爹的铜牌服软,与这位秦大人和好,没准也会是这裴方的下场吧。
人家那是翁婿关系,到时候弄死自己,秦观负责上报,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搪塞过去,没几天人们就忘了自己,自己怕是要在这边塞,变成一堆白骨了。
“我明白了,秦大人,我会做好。”李选赶紧保证道。
李选弄裴方,那是一点心里压力都没有的。
他是太监系的,裴方是文官系的,本就不对付,而这位秦大人,说起来应该算是武将系的,可也是文官系,不过秦大人与干爹交好,这个大腿要抱紧,没准以后还要靠着他上位呢。
查账,尤其是这种军队的账目,李选最清楚不过了,只派人查了半天,不过三分之一的账目,根本不用栽赃,就查出了大约4万贯的错漏。
想想也知道,这些钱都进了裴方的口袋。
至于后面,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等账目查完,呈到秦观面前,秦观看过之后,满脸怒气的一拍桌子,喝到:“真是一个蛀虫,短短三年时间,那裴方竟然贪污十八万多贯钱,真是贪得无厌。”
“去把赵得成叫来,这件事情需要向他们宣布。”
不多时,赵得成带着几名将校过来,秦观将核对后的账目交给赵得成等人,等他们看完之后,秦观说道:“裴方负责军需后勤,从往日的账目中,查出他共贪污十八万贯,这些钱都是从军械、武器、军粮、士兵饷钱里克扣的。”
“我准备给朝廷写奏折,你们可愿意署名。”
赵得成和几个将校心里都是波涛汹涌的,没想到这秦大人还真是厉害,那个平时在他们头上压着的家伙,就这样三两下被弄下去了。
赵得成道:“本将愿意。”
“我等也愿意。”
秦观又带着人,来到关押裴方的地方,将核对贪污的账目给裴方看,裴方看过之后先是脸色大变,继而矢口否认,“秦观,这些都是你栽赃陷害,就算到了京城,我也会到曾相国那里去告你。”
“呵呵,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机会了。”秦观说道,随后走出了关押房。
裴方浑身发冷,他想到一个残酷的事实,这里是边疆,距离京城两千多里路,就算他有机会被押解进京,可是秦观会给他活着到京城的机会吗。
裴方跑到门前,抓着栏杆大声喊道:“秦大人,我知道错了,请秦大人给我一个活命的机会,秦大人。”
第二天,有人拿来纸笔,让裴方写认罪书,裴方犹豫了半天,为了能多活几天,最后只能无奈的写了自己的罪行,签字画押。
秦观的奏折,宝德军军方奏折,还有裴方的亲笔认罪书,一起送往京城,至于押解裴方进京,秦观才不会费那个工夫,就在这里压着吧,不过已经将他的监军大印给收走了。
快速清理了信安军、宝德军,用摧枯拉朽甚至不讲道理的方式,树立了自己的威信,可以说,现在两军的监军之权,已经掌握在秦观手里。
谁说总监军只能是个头衔,如果原本的监军出事,他这个总监军自然有管理军队的权利。
秦观和赵得成走在校场上,看着训练的士兵,说道:“以后行军打仗的事情,还是要交给你们,我已经委派熊二,暂时代管监军之职,不过他不会过多插手军队的事情。”
“现在宝德军可有什么困难。”
赵得成对这位年纪轻轻的秦大人,现在可是不敢有一点怠慢,“边军累边军苦,边军只能吃尘土,这就是人们对边军的描述,大人,这些儿郎们不怕打仗,不怕流血,可是如果拿着劣质刀枪、穿着纸片般的铠甲、饿着肚子和辽国西夏人厮杀,儿郎们却是心有不甘啊。”
“你们以前没有向兵部反应过吗。”
“怎么没有反应,可以说年年说月月说,可是谁又真的关心边军,好装备都给了御林军,禁军,谁叫他们是守卫京城的呢,我们却....”
说道这里,赵得成闭了嘴。
秦观点点头,之前看过了信安军,现在也看过宝德军,说实话,边军确实太苦了,基本物资都难以保障。
赵得成想了想,看向秦观道:“秦大人,我听说你去信安军,可是带着无数牛羊,几十车美酒的,宝德军也是您的治下,您总不能太过厚此薄彼了。”
秦观一愣,随即呵呵笑道:“好家伙,主意打到我身上了,我回去会想办法给你们改善一下。”
雄州城还有很多事务,秦观不可能一直待在军队,熊大留在了信安军,熊二留在了宝德军,秦观回去的时候,只带了百名骑兵护卫。
秦观回到雄州,却十分意外的见到了一位好朋友。
看到他秦观十分高兴,上前拉住他的说,拍了拍他厚实的肩膀说道:“郑达,你怎么来了。”
郑达摊摊手,“不是你写信叫我来的吗。”
秦观一愣,随即想起,当初雄州缺粮食时,他确实想着是否可以让郑达运些粮食过来,毕竟这些大粮商,都在做南买北卖的生意,相信在北边,应该也有郑家的生意。
不过后来雄州的那些粮商都被秦观解决了,粮食问题也得到了缓解,就将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他以为,就算郑达接到他的信,也只会给一位粮商掌柜的通报,没想到却是郑达自己过来了。
“少游兄,我不打算再考科举了,我根本就不是那块料,我已经和父亲说好,准备从商。”
秦观点点头,“其实从商也不错,可以享受人生,比作官累死累活明争暗斗的舒服的多。”
郑达说道:“从商有从商的难处,其他不说,只说如果有一个官员出来想要为难你,商人就可能破家,之前我考功名,主要是为了不受欺负。”随即郑达嘿嘿一笑道:“不过现在我不怕了。”
“怎么说?”秦观疑惑问道。
“你现在就是官,我以后做生意,就在你的地盘做,看谁还敢欺负我。”
秦观被郑达说的哈哈一笑:“对,以后就跟着我,做生意,做大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