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一层加一层的人,来的绝对不止是县医院里自己的医生了,要加上很多在县医院学习的学生了。
这般过于“热闹”的场景,估计聂老师不喜欢的。
刚这一想,谢婉莹再转头见到了聂加敏站在那里蹙眉。
双手抱在下巴颏下方,聂加敏深海似的面部表情,透露出他全身现阶段每个毛孔都不想说话。
被当猴子围观了,没人能觉得舒服。
这些人哪里是来学习的。学习不是这样的,学习更应该清楚分场合。
危重患儿要抢救,医生肯定没时间给任何人讲课。只在旁边看能否看得懂不说,看不看得清楚都难说。能学个什么呢?再说了,接下来的医疗治疗要求环境干净人少避免交叉感染,清净让医生能有思考的空间。这些人学医的更应该懂这些。
莫怪聂老师心里头气到要爆了。
其实按照常规,现场多余的人是必须被驱赶出去的。哪管是实习生或是本院医生,只要和抢救患者无关的人员都必须让出抢救的空间来。
谢婉莹回想在国协,这样的状况不是没有的。这时候,国协的护士姐姐会站出来了,毫不客气地把这些人赶走。
很显然,这里的护士不敢赶医生走。
只见今晚值夜班的县医院护士年纪很小,可能只是中专毕业,不像国协的护士姐姐们全是至少本科起步。说明了越在基层单位,护士的地位远没有在三甲医院高。要认识到护士价值的,往往需要更高学历的支持。护士本身学历低的易造成自身也看低自己在同事面前有自卑感。
没有国协的护士姐姐在,谢婉莹只好自己亲力亲为了,必须给聂老师腾出救人的空间。
“请各位让一让。值班医生请留下,其他人请退出去。”谢婉莹转身面向同行的老师们和同学们,温情喊话说,“这里等会儿要进行无菌操作了,不能太多人在这里的。”
那一层一层望着聂加敏的人,仿佛才意识到她的存在:这人是谁?
以谢婉莹外表展现的年轻来看,这些人足以断定她不是专家只是个学生。所以他们凭什么听个学生说话?一个学生哪里来的资格叫他们出去他们必须出去?
没有人移动步子,一个个冷冰冰地听着她一个人喊话。
医生这个行业讲究等级的,等级低的医学生不可能对等级高的医生呼风唤雨的让叫走就走。
谢婉莹喊了两句后意识到这点,吸口气调整下思路了。
这种场面难题她没遇到过需要想想怎么处置。
“莹莹。”聂加敏叫她。
“聂老师?”谢婉莹吃惊聂老师突然跟陶师兄他们一样叫她小名了。
叫了她中文小名的聂加敏好像自己没意识到这点,是神情有点肃穆地向她指了指自己身后:“你站我后面。”
不太清楚老师的用意,但谢婉莹听令,挪了两步站到了老师的后头。
聂加敏缓慢转回身,文雅的一张脸和对面数十的围观人群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