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索的英雄联盟
听到了这声音,锐雯整个人已经有些麻了。
虽然意识到了耳边莫名其妙多了个声音、晚上频繁做噩梦明显有问题,但比较起来的话,锐雯还是更加在意伊芙琳话里的内容。
真的……就这么失败吗?
“做孩子的教母”这句话简直是杀人诛心!
这种结果,锐雯无论如何都是无法接受的——绝对不能接受!
按理说,现在她应该将“自己听见了一个奇怪声音”这件事告诉亚索,但很可惜,她终究没有那么早。
偷偷看了亚索一眼,锐雯的双眼之中难得的出现了一丝迷茫。
被捆在角落里的伊芙琳见到了这个眼神,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难以言明的微笑。
伊芙琳没有继续下去——过犹不及,欲速则不达。
如果现在继续蛊惑下去,万一锐雯真的就把心一横,跟亚索都说了,那自己就死定了……
不用别的,只需要亚索把炉火斗篷撑到最大,然后把伊芙琳整个人都打包起来、再送到慎那里,她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对于伊芙琳来说,只要锐雯听见了这句话、没有直接告诉亚索,一切就已经成功了!
眼见着锐雯转身离开,伊芙琳收起了即将溢出的笑意,默默转过头,看向了墙角的方向。
接下来她要做的,就只有安心等待了。
……………………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锐雯鬼使神差的躺在了床上。
那个可疑的声音并没有再次出现,但这一次乱的却是锐雯自己——她的思想终于出了问题。
伊芙琳的梦境只是诱因,而那句诛心之语才是真正的杀招,轻飘飘的一句话,却仿佛直接点破了梦境和现实之间的阻碍,让锐雯恍惚之中难以自持。
【欲望红尘】之后的【引诱】才是最为致命的!
对于完全中招的锐雯来说,接下来的一切,她所要面对的“敌人”都会是她自己!
就这样,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锐雯不由自主的一点点回忆着之前的梦。
第三天的那一场梦。
如果……只是如果……自己真的像梦中那么作,结果也能像梦中一样吗?
一点点捋顺着梦中的景象,锐雯愣是没有发现哪里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毕竟,伊芙琳只是提供了一点微不足道的诱饵,这个梦本身也诞生自锐雯自己啊!
要不要……试一下?
毕竟,就算没成功,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副作用不是?
就算真的有了什么副作用……还能负过自己去做人教母?
翻身坐起,锐雯默默握紧了拳头。
决定了!
赌一把!
制定了详细的计划,伸手拎起了自己的大剑,锐雯小姐雄赳赳气昂昂离开了房间。
而此时此刻,在隔壁的房间之中,对于锐雯的梦境、伊芙琳的阴谋,亚索一无所知。
他还需要一段时间来熟悉这副身躯——暗裔化不是一蹴而就的,即使在亚托克斯人格消散之后,他的身体还在被一点点的改造着,这种并不缓慢的变化让他不得不花功夫来努力适应。
这几天一直躺在床上,固然是因为要修养,同时也是为了避免出现什么麻烦。
毕竟……如果一伸手就扯下门把手,亚索是要赔偿的。
(就算亚索努力控制,还是有好几个勺子被捏变形了。)
读书是让自己放松的手段,同时也是锻炼控制力的手段——能够不把书页扯下了,对现在的亚索来说也是一种训练。
不过,这种身体上的进化已经逐渐日趋停止了,亚索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每一天的变化已经越来越小了。
等到达了皮尔特沃夫,或许自己就能够适应这副身躯了。
读完了手中小说的第七卷,亚索轻轻夹好书签,将书放在了自己的床头。
不知不觉,已经到晚餐的时候了。
外面的天色已经变黑了——亚索没有起身点灯,现在的他已经可以在微弱的光线下,清楚的看见视野内的情况了。
这大概算是……微光视觉?
至于纯黑无光的话……只需要一句“见我所见”,暗影就会成为亚索的光明。
虽然暗影视界的状态下,一切看起来都有些奇怪就是了。
这时候的话,锐雯应该快回来了?
摸了摸下巴,亚索觉得自己或许应该和锐雯谈谈了——如果谈的不顺利,恐怕自己甚至需要来一次三方会谈也说不定?
正这样想着,亚索听见了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嗯?
听着步伐的频率和力度,应该是锐雯。
但……声音为什么是“噔噔噔”的?
眨了眨眼睛,亚索忽然意识到,这是高跟鞋的声音啊!
高跟鞋?
正打算翻身坐起,锐雯却已经推门而入了。
黑暗让锐雯胆子打了起来,但她并不知道,对于自己而言的黑暗,在亚索这里和明亮也没什么区别!
这一刻,亚索忽然意识到,有时候,微光视觉也会带来一些问题——现在,锐雯的这一身打扮亚索看得一清二楚!
虽然系统崩了,猩红之月没凑齐,但……
【兔女郎】皮肤上线了啊!
这艘游轮是真的有东西,这种内衣都有得卖?
唔,皮尔特沃夫的工业化水平也相当惊人,这连体黑丝也算是天衣无缝啊……
努力的胡思乱想,亚索试图让自己注意力分散开,但很可惜,一鼓作气的锐雯小姐已经扑了上来。
不敢用力的亚索是真的怕不小心造成过分的伤害,只是稍微这么一迟疑,他就已经被压住了。
然后,就在亚索打算绝地反击的时候,积蓄了三天力量的伊芙琳终于出手了。
若有若无的笑声响起,亚索的眼神片刻间失去了清明——炉火斗篷有不错的封印效果,但这种封印毕竟有限啊……
猝不及防之下,亚索终于还是中招了。
失去理智的前一刻,他只希望锐雯能清醒一点。
可惜——这正是锐雯想要的。
毕竟……兔子吃胡萝卜,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清风关闭了舷窗,阻隔了若有若无的声音。
甲板上,瞭望手扶着桅杆,却感觉到今天的船只分外颠簸。
难道,要来风暴了?
微微抬起头,他看向了桅杆上的风向标。
“明明今夜的风不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