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下城行走的人果然不正常
使徒是魔界的老大。
任凭哪个人胆敢招惹他们,都将受到雷霆惩罚。
这其中也包括,间接招惹。
我一直以为,淘气的贝奇在第二使徒·哭泣之眼·赫尔德眼中,最多不过是一件玩物而已。
而类似的玩物,赫尔德还有很多,哪怕被拿走一个两个,她也不会在意。
但似乎,我猜错了。
就在我打算辞别卡西利亚斯,去往海边,开启传送门,带着蓝色魔女、淘气的贝奇,以及一众海族离开魔界的时候,赫尔德,突然降临于此,拦住了我的路。
身材高挑,衣着暴露,皮肤白皙,半张容颜十分俏丽,却又冷傲冰霜,盛气凌人,一派女皇气质,便是与妖精女皇陛下对上也不遑多让。
银发似雪,尖耳修长,与妖精相似,但从她周身上下散放出来的强烈魔法波动及澎湃的气息判断,她只是容貌相似,但实质,却绝非妖精与精灵一族后裔。
抬起头,静静凝视遮住她半张脸的面具,从面具上隐隐流动的魔法波动判断,它是用精金,秘银与山铜打造。
这三种魔界最昂贵,同时也是魔力流动性最好的金属,被打造成了面具,只能说,赫尔德不愧是掌管魔界的使徒,当真是有钱。
同时,也不排除另一种可能——这张面具,应该也是一种武器,而且极有可能就是赫尔德的杀手锏。
毕竟,她可是魔界的魔法始祖啊。
能够纯熟的运用魔法这种事,简直是天经地义,而再用上最适合释放魔法的精金、秘银、山铜合金武器,更是如虎添翼。
“你就是卡西利亚斯赌上使徒之名,也要带走贝奇的那个小家伙?”
听到这句问话,我下意识望向卡西利亚斯,却见他一脸淡然的扶着刀,靠在墙壁上,状若悠闲的小憩。
想必,他的内心也一定十分矛盾。
因为从赫尔德的语气中可以肯定,卡西利亚斯带走贝奇此举,是付出了一些代价的。
可能,代价并不大,但那也只是对使徒而言,换成是我,应该是无法承受的重担了吧。
我这样想着,再也不能维持住淡然的表情,眉头紧蹙,一张脸都变得凝重起来。
“想必,你就是第二使徒·哭泣之眼·赫尔德了吧?”
“是我”赫尔德轻启朱唇,冷淡道:“又待如何?”
“不如何,只是,贝奇是我的朋友,制造者·卢克的孙女儿,我这次受人所托,来到魔界,唯一的目的,就是带贝奇离开,还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
“凭什么?”
赫尔德冷冷道,声音如腊月寒风,刺骨冰凉。
这也是魔法的一种使用方式吗?
心惊之时,我默默猜道。
真不愧为魔界的魔法始祖,竟然将魔法开发到这种程度,简直匪夷所思。
沉思数秒,我回应道:“我什么也不凭,这贝奇于你而言,不过是区区蝼蚁,放过一只,不会对你有任何影响的,当然,我也不白白带走贝奇,你可以提出条件,只要我能做到的,定然不会拒绝。”
赫尔德闻言,嗤笑一声:“蝼蚁,怎有资格向我提条件?”
“你这女人可真烦人,我家小毅让你提条件你就提,磨磨唧唧的,烦死了!”
一旁,蓝色魔女虽然早已被蓝色魔女的气势惊得两股颤颤,但却也被赫尔德的态度激怒,于是大着胆子,叫嚣了一声。
这一声可不得了,赫尔德何时受过此等屈辱,就见她美眸一瞪,怒喝道:“谁允许你说话了!”
说话间,食指一抬,一颗篮球大小的魔法飞弹,凭空生成,激射而出,直奔蓝色魔女砸来。
就在我想要拔刀抵挡之际,蓝色魔女却先了我一步,吟唱咒语,释放出同样大小的魔法飞弹,直奔飞来的魔法飞弹而去,并撞了个正着。
轰隆一声炸响,两团魔法飞弹同时爆炸,余波将地面的草屑掀起老高。
赫尔德美目微眯,咦了一声,随后,她好似发现了新玩具般,露出了玩味儿的表情,道:“没想到你这个唯一成功的试验品,竟然还活着。”
蓝色魔女厌恶极了‘试验品’三个字,同时也恨透了当年的实验室。
突然被赫尔德指出内心中最深处的痛楚,她立即暴怒了,运转周身魔力,凝以褪变之力,蓄力出一颗半径一米多的巨型魔法飞弹,就朝着赫尔德丢了过去。
赫尔德冷笑一声,抬起的右手微微蓄力,数秒之内,一颗同样大小的魔法飞弹成型,并在蓝色魔女的魔法飞弹抵达之前,射了出去,与之碰撞,再次发生一次更为猛烈的爆炸。
气浪滔天,席卷着周围的一切。
就在这气浪掀起最高之时,我陡然察觉到,有一股可怕的气息以相当快的速度靠近蓝色魔女。
来不及多想,我直接拔刀出鞘,对着来人,就是一刀。
由于对方速度相当的快,而且气息又强,我不敢大意,所以立即凝出了杀意。
这裹挟了浓浓杀意的妖刀,宛若一刀黑色闪电,以无可匹敌的气势,径直劈了过去。
来人明显一怔,随即迅速暴退,但为时已晚,毕竟我的刀,也不是白给的。
嗤啦一声轻响,我嘴角勾起,微微一笑,直到命中了那个家伙,只待气浪散去,我好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家伙,竟敢对我的家人不利。
然而,气浪尚未平息,一道急促的魔法波动却陡然而至,径直向我刺来。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但能感觉得出,来者不善,于是再次凝出杀意,对准攻击,又是狠狠一斩。
当的一声脆响,同时一股巨大的力道自刀身传入我手中。
这力道如此之大,竟然逼得我不得不后退一步。
而恰在此时,气浪消散,我看清了攻击我的那人,赫然正是第二使徒·哭泣之眼·赫尔德。
此刻的赫尔德,脸色也不好看,更重要的是,她右臂上的绒毛护腕,不知何时,丢了一小半绒毛,成了半秃的绒毛护腕。
剩下的那一半绒毛,尴尬的在风中摇曳,给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添加了一丝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