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梭诸天的军火狂人
密林之中,三尾妖狐静静看着那个奇怪的英俊男子,他已经一动不动的站在井边盯着井里小半个时辰。
不知道他究竟看到了什么,或者说,他究竟想看到什么,以至于如此执着。
长满了青苔的古旧井口边,杨翼飞盯着井里差不多有半个小时了,可井里从始至终什么都没显现。
哪怕以杨翼飞的耐性,也快要被磨光了,他收回目光,仰头望天,自言自语道:“怎么什么都没有?不是说满月之期看井里,就能看到自己最向往的事物吗?难道是骗人的?”
略一沉吟,杨翼飞又道:“再看一刻钟,若还是没有,我就毁了这名不符实的破井。”
三儿同样很有耐性,她不想被人发现自己的存在,所以她打算等杨翼飞走了以后再出去。
可听到杨翼飞要毁了这口井的话,她有些无语,不出现却是不行了。
“唉……”
林中传来一声幽幽叹息,一道柔和又带着几分无奈的声音传了出来,“非是满月井名不符实,而是公子来早了,过了子时,才是真正的满月之期。”
杨翼飞微微一怔,随即哭笑不得的拍了拍额头,“对哦!十五的月儿十六圆,十七十八少半边,我怎么连这点常识都忘了?还真是……”
说完这句话,他扭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
林中夜色,在黑暗里恍恍惚惚,偶而有几寸月光,从头顶树叶的缝隙落下,照在灌木从中,轻轻晃动。
一道月光如黑暗中一束明亮的灯火照下,映着那里的雾气婉转飘荡。
黑暗深处缓缓走出一个白衣女子,站到那光亮之中,向着杨翼飞淡淡望来。
那是一个艳色动人,柔媚入骨的女子,她那满头标准的黑长直秀发没有盘起,随意的披散在肩膀,如水一般的柔和。
白皙的肌肤上,有婉约的眉,纤巧的鼻,红唇淡淡,眼波如水,这是个让人看上一眼都会感到心疼的女子。
特别是她此时微微凝眉,便仿佛有着无数哀愁,刻在了她淡淡的眉间。
她俏生生的站在杨翼飞五丈开外,眉目如画,神情柔婉,我见犹怜。
尤其是那一双水汪汪的妩媚眸子,似乎随时都要落下泪来,更是让人看了便凭添三分心痛。
虽然在心里已经对三儿的美貌有了些心理准备,可当看到她那一瞬间,杨翼飞还是升起了惊艳之感。
杨翼飞坐到井口边沿,翘起二郎腿,手肘撑在大腿上,手掌托着下巴,看着三儿微笑道:“姑娘也是来看满月井的?”
三儿轻轻点头,道:“是。”
杨翼飞抬头看了看月亮的位置,道:“子时还有半个时辰方至,姑娘何不过来坐坐,咱们聊聊天,也好打发这无聊的时间。”
三儿淡淡看着杨翼飞,那隐着一丝哀婉忧愁的眸子中,多了几分探究之色。
过了几秒钟,见三儿没动弹,杨翼飞尴尬的笑笑,伸出食指在鬓角挠了挠,道:“姑娘放心,我不是什么坏人,不会对你不利。”
“我来此看满月井,只是因为心中迷惘,不知道自己心里最想要的究竟是什么,若连为什么而活都不知道,人生岂不是太过悲哀?”
听完杨翼飞的话,三儿脸上有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她怕的不是坏人,相反,她怕的是那些所谓的“好人”。
三儿缓步走了过去,坐到满月井另一边井沿,这满月井井口直径不过一米左右,三儿一坐过来,便有一股令人陶醉的淡淡幽香涌入杨翼飞鼻腔。
杨翼飞心下暗赞,狐狸精果然不愧是妖精中的极品,几乎个个都是绝世妖娆。
不过他未动声色,只是如同闲话家常那般随口问道:“姑娘又是为何来看满月井?”
三儿幽幽道:“我听人说,这满月井乃是三千年的古井,已经有了灵性,只要在满月之期以虔诚心愿俯首看它,必定能够得尝所愿。”
杨翼飞皱眉道:“姑娘怕是被人骗了,满月井只是一口可照见内心的灵井,它唯一的作用,就是让人看清自己内心最向往的事物,并没有那么大威能,可让人实现愿望。”
三儿扭头看向杨翼飞,眼中充满了哀怨,她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可如今除了自己骗自己,又还能有什么办法?
杨翼飞眼角余光感觉到三儿的注视,也扭头看向她,当看到她眼中那一抹哀婉,心里稍稍有些歉然。
他看着三儿,问道:“在下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三儿苦笑一声,转回了头去,凄然道:“你没说错什么话,只是打破了一些别人的幻想而已。”
杨翼飞见状正色道:“姑娘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三儿默默垂下了头,一言不发,杨翼飞接着道:“姑娘若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不妨跟在下说说。”
“所谓相逢即是缘,在下自认还有些本领,或许能帮姑娘一把。”
三儿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忽然嫣然一笑,似有深意的道:“公子既自认本领高强,那不知……公子可能看出我的来历?”
杨翼飞微笑道:“若在下没看错,姑娘身怀五百年道行,该有三条尾巴了吧?”
原本一直淡然如水的三儿脸色一变,霍然站起了身来,死死盯着杨翼飞。
见他神色不变,脸上依旧带着微笑后,她又缓缓坐了下来,道:“公子是魔道中人?”
杨翼飞摇摇头,道:“我非正非魔,嗯……或者说亦正亦魔。”
三儿恍然,她明白了,这就是个随心所欲,无拘无束,无法无天的家伙,行事但凭心中喜好,并不在意什么正魔之分,也不在意人妖之别。
这样的人,反而比正魔两道的人更好打交道。
三儿看着杨翼飞道:“公子当真愿意帮我?”
杨翼飞想了想,道:“这样吧!我也不把话说得太满,若非什么为难之事,只是举手之劳,我就帮姑娘一把。”
“若是我能做到,但太过为难之事,姑娘愿意付出酬劳,我也可以帮姑娘做,但若是我做不到之事,那就只能抱歉了。”
杨翼飞这样说,三儿反而更安心,他们不过萍水相逢,若杨翼飞当真愿意毫无所求的帮她,她倒要怀疑是否别有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