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娘子有点彪
“他们都被救了,还能好?”苏婉如何也想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那我就可以知道是谁派他们来找我们麻烦了。”虽然已经有了猜测,也绑了一个匪首,早晚也能问出来,但这些人已经废掉了,他们救回去恐怕也不会养着。
死在他们自己人手里,也是这些匪徒的报应。
“哎,两国交战,也不知道是不是北夏的细作请来这些匪徒找我麻烦的。”锦绣也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的女子,稍微一想,也明白过来,以前不在婉儿跟前说这些,现在她想明白了,也不顾忌了。
沈玉也分析道,“也可能是西戎、胡羌几国的细作派来扰乱视线,将这口锅栽在北夏头上,让宁王失去冷静,无法作出准确判断。”
“不管是谁派来的,娘都不用担心,宁王打战很厉害的,你的女儿我,也不差,我会也会帮他,你是没看到,我刚才一招横扫千军如卷席,那些匪徒被我打得落花流水。”
苏婳骑在马背上,滔滔不绝的吹嘘着自己刚才英勇战斗的画面。
苏婉还在一旁附和,听得锦绣胆战心惊。
沈玉捏着她的手,安慰道,“别怕,婳儿很厉害,她恐怕一开始就发现那些埋伏了,所以才提前过去查看。”
“那她还带上婉儿,婉儿在一旁挡手挡脚怎么办。”
“娘,婉儿没有挡手挡脚,婉儿有一直给阿姐加油呐喊助威哦!”苏婉不满的挥着小手。
“哎。”这两个孩子她是管不了了,锦绣哪能不担心孩子。
还好臻儿在书院有好好念书,将来应该能成为谦谦君子,让她少操心些吧。
或许是那些人没料到苏婳能应付这些匪徒,又或许是他们接到情报知道苏婳不好对付,所以后面两个时辰的路走的十分顺利。
直接到了边城。
边城就是叫边城,没有别的名字,这里就是由驻守在边境上的戍边将士发展起来的,渐渐的周围遭受蛮夷欺负的百姓也住进来,围墙造房,边城就越来越越大了。
到了城门口,排队的人就比较多了。
最近发生了战乱,进城需求庇护的人多,混入的细作也不少。
当然出城的人也不少,有些是做生意的人想往中原地区转移,以保安全。
不过要走的生意人大多数一开始就离开了,所以现在过来的时候,主要还是排队进城的人更多。
人一多,就排起了队伍。
“夫人,我们绕过去,直接进城。”
“不必,等一会儿吧。”
坐在马背上,苏婳阻止了侍卫想靠特权进城的要求。
虽然她作为宁王妃,作为驻守边城的最高将领的娘子,她靠特权进去没人敢有微词。
她现在也不是为了彰显自己现代人众生平等的观念,她只是想看看边城城门口的将士认不认真,负不负责而已。
她上一世进过许多基地,很多基地内部怎么样,从门口的守卫态度就能看出来。
封璟在她面前是一个随性的人,是一个不喜争斗的模样,偶尔喜欢撒娇,偶尔有些小腹黑却也不伤感情,她从来都想象不出他率领将士打战的模样。
她得从这些细节上去了解他。
也想替他看看,这些手下的将领是否都值得他信任。
她苏婳虽然下不得厨房、也不会出谋划策,但也希望不做一个拉胯的王妃。
马车没有前进,而是在排队,锦绣也没有催促,她虽然不知道苏婳的打算,但她也知道低调的道理。
因为最近混进城的细作不少,所以检查路引比较严格,队伍往前进的速度就比较慢。
正在这时候,一辆马车从一侧超过了排队的人群,往前面跑来。
可苏婳一行人的马车停在这里,挡了他们前进的道路。
领头那人对着侍卫首领黄糍甩去,怒吼道,“让开。”
黄糍下意识就挥刀来挡,将那人的马鞭削断了。
来者大怒,拿出腰间的令牌,怼到黄糍脸前,“来人,把他给我抓了,挡了贵人马车,耽误了大事。”
黄糍眼中闪过暴风雨夜一般的雷电,苏婳明白,在宁王跟前当差,他还从没受过这样的欺负吧。
苏婳拉了拉缰绳,让马儿跺着脚步走了过来,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她笑盈盈的抱拳道,“抱歉抱歉,我家侍卫不懂边城规矩,竟然冲撞了贵人,只是也不知道是什么贵人,待得我们进了城,也好去贵人府上负荆请罪!”
那人横眉怒眼的转过来,扫了苏婳一眼,哼声道,“贵人的身份,是你们这些卑贱的商户能知道的?刚才这小子把军爷的鞭子给削断了,那可是天下兵马大元帅赏赐给我的,你们赔得起么?”
哟,这名头听上去有些熟悉呢。
好像是最近宇文耀给宇文烨提升了一下军衔儿,虽然他本来就是最大的将领了,但天下兵马大元帅听上去更霸气啊。
也更显皇帝对封璟的重视。
封璟眼瞎了,竟然赏赐一根马鞭给这样的人?
不过他每天事情多,说不定是因为什么事情赏赐了一根马鞭给这个家伙呢。
“哦,天哪,竟然是天下兵马大元帅的赏赐之物,罪过罪过,这事儿我还当真不好管。”有些事情是自己暴露了身份之后,无法看到的真相,所以苏婳愁眉不展的对黄糍道,“哎,小黄啊,你竟然做下这样的事,就一人做事一人当,让他们绑了吧。”
这些人根本就绑不了这些暗卫转明的侍卫,绑了绳子,他们也能挣脱。
黄糍虽然不知道苏婳打什么主意,但王妃有这等命令想玩一玩,他也就陪他们玩一玩吧。
黄糍对苏婳也有了解,曾经沉闷无趣的宁王,遇到这个王妃之后简直变了个人似得,这个王妃和京中那些闺女不同,和乡野的那些村妇也不同,但她每次做事绝对不是无的放矢。
他从马上跃下,将刀递给了苏婳,来到那汉子跟前,乖乖将手递上去,“一人做事一人当,只希望这位大人放过我家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