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资本狂人
一世唐人 !
1236.擒贼先擒王
“大将军,还在等谁啊,人都齐了啊”。
军中将校齐聚大帐之后,李破军却是坐上上首,一直没有说话,似乎还在等待着谁。
性急的房遗爱最先忍耐不住,他还等着打头阵呢。
李破军摇了摇头,笑道:“谁说齐了,我神策军打仗可是从未少过他的”。房二闻言来回看看,还是不解。
然而智计过人的张文瓘却是知道,见得房二挠头呲牙的,也是笑道:“房将军可是忘了你曾说的不敢背后说他坏话的那人?”
房二一怔,继而叫道:“李景阳?那小子也来了?”
话音落下,只听得帐外猛的一声咳嗽,继而响起一人声音,“末将李震,求见大将军”。
李破军看见房二那张又囧又白的脸,也是不由得好笑,直道:“进”。
李震掀开帐帘,一身甲胄,大步进账,见着李破军也是面露欣喜的哄然下拜,“末将李震参见大将军”。
“哈哈,又非外人,景阳不必多礼,快快入座”。李破军看见李震这副从容模样,就知道交代给他的任务定是完成了,自然是欢喜。
李震应着,转身狠狠地看了一眼房二,房二也是脖子一缩,讪讪笑着,心底却是暗骂:这个破影子来的也真是巧,刚好说到他他就来了……
曾经的房二对李震也并没有这么害怕,直到有一次,李震笑眯眯的说出了他晚上睡觉喜欢磨牙,还在什么时候起了夜,甚至是说梦话的内容都知道,这就由不得房二不怵了,不只是他,其他将领也是如此,提起李震,既是佩服又是心生提防,毕竟这样一个无孔不入、无所不知的人,实在是太阔怕了。
对于这个结果,李破军也是装作没看见,听之任之,毕竟那“锦衣卫”虽是饱受恶名,但对于掌权者而言,用得好了确实是一把利剑。
“景阳,看你洋溢着笑容,我猜,任务一定完成了吧?”尽管心底猜到了大概,但是李破军肯定要问问的。
“回大将军,末将不负所托,已成功将洮羌老巢探明,这是其具体地形图。至于布防,洮羌山寨并没有固定的布防,因为其军士都是各家的精壮男子,一般都是散落在各处,只要有战事或者集合训教的时候才敲锣聚起”。
李震从怀中掏出一块折布,双手奉上说道。
李破军闻之大喜,直下座接过图来,拍着李震肩膀笑道:“景阳真乃我之臂助,拥有此图,破那洮羌,易如反掌”。
“李将军短短数日内,便建此大功,当真让我等好生佩服啊”。张文瓘看着张开的洮羌山寨图,也是捻须笑道。
“是啊,事态紧急,五日前景阳还在鄯州,短短几日里便完成如此艰巨任务,着实辛苦了”。李破军也是点头道。
“这洮羌山寨竟是如此蜿蜒曲折,里面如此通道,上前下坡的,若没有此图,到时候贸然攻进的话,恐怕我们就要吃亏了”。薛仁贵双眼盯着地形图,也是点头叹道。
这白石山山势险峻,洮羌山寨更是建在山岭沟壑之中,没有具体图纸或者没人领路的话,在山寨里面定是难以脱身的。
“现在有详图在手,这洮羌山寨该如何攻打,你们有什么看法?”李破军收起笑容,颇为严肃的问道。
“这还要啥看法,这图都有了,咱们直接摸黑冲上去啊,不是说洮羌顶破天就只有一万多青壮吗,咱们满编的八千精锐还怕他不成”。
李破军话音落下,房二又是充当好战无脑的急先锋角色,嚷着嗓门叫唤道,与他那颇为白俊的面容很是不相符。
李破军听了眼睛一瞪,一旁的张文瓘忙是说道:“房将军,我军八千人,其中可是有三千骑兵,一千重甲的,这四千人在山岭间作战却是作用大减的,所以说我们真正能用之兵就是三千布兵,还有一千弓弩兵”。
“大将军,擒贼先擒王,末将建议,奇袭其首领所在,擒获洮羌首领,首领被擒,定可不战而屈人之兵”。薛仁贵指着地图上一个特殊的标记说道,那是洮羌首领和木智的阁楼。
“大将军,还有一事,此次暗影乔装进入其山寨打探,发现山寨之中似乎是以其首领之女乌珠为主,连兵卒操练都是其女乌珠主持,似乎乌珠更有权力一些”。李震也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抬头说道。
“乌珠?和木智之女?不是说她年仅二十吗?难不成她还有何特殊不成,说说她的具体情况”。猛然间,临到打仗了这又冒出一个从没听过的不稳定因素,李破军也是有些不爽。
毕竟从搜集的资料来看,洮羌首领和木智没有儿子,仅有一女,名为乌珠,年芳二十,甚是疼爱……至于其他的就没有了,现在居然又听说这个乌珠在洮羌之中更有权力,由不得李破军不重视。
“我们只是听说这个乌珠颇有武艺,听洮羌族人的口气对她颇为敬重,其他的……还请大将军恕罪,我们没有查探出来”。李震也是脸色微尬的请罪道。
“没事,这不怪你们”李破军也是摇头道,“毕竟时间紧急,能有此图就很不错了”。
“左右不过一介女流,大将军不必忧心”,看见李破军锁眉,翟长孙也是宽慰道。
“女流?自古也有巾帼英雄不让须眉的,古有妇好,今有我姑姑平阳公主,公达还敢小觑女流吗?”李破军摇摇头,认真说道。他钦佩诸葛亮的性子,诸葛一生唯谨慎,谨慎无大错,虽说有时候可能会优柔彳亍,失去良机,但也不会酿成大错。
翟长孙本是宽慰的话,却是被李破军说的一噎,只得忙道不敢。
李破军没有理会,只是盯着地图,忽的,指着地图上那处悬崖问道:“这处悬崖下面是何处?”
那处山坡就是洮羌山寨的最高点,坡后就是悬崖,而首领和木智的阁楼也在那坡顶,也就是背靠着悬崖,只是这幅图画到悬崖的地方就没有了。
李震仔细看了看,也是皱眉,“此处应该是白石山的最高峰,未有名字,这里我们也是远远的画下来的,那和木智的阁楼防守甚严,在百步阶梯外就有守卫,我们也不敢近前细查”。
“哎,和木智那老贼是背靠悬崖,定然是对屁股后面毫无防备,我们若是从悬崖爬上去,那他不就死定了”。房二也是一拍脑袋,惊叫道,说出了李破军的想法。
“可是,这上面也没有标注悬崖高度,又不知其崖下在何处,如何好攀爬”。张文瓘摇了摇头道,他对于这种特种战术始终抱着宁缺毋滥的态度,宁可不做,也不要去冒险。
李震拧着的眉头忽的一挑,直叫道:“我虽然不知道其崖后是什么地方,但是方向却是记得,就在这个白石山最高峰的南面,和木智那阁楼建得高大,而且就在峰顶,只要是视野开阔的地方应该老远就能看见,所以我们可以向白石山南的方向派出斥候,一定可以找到崖下的”。
李破军闻言一亮,指着地图,面露喜色说道:“南面……我们现在其东南面,正好可以从其背后探查”。说罢看向诸将,“我意分兵两部,一部探查山崖,一旦寻到即可接住飞爪等工具攀上悬崖生擒和木智。另一部,从这个地方……”。
说着李破军指着地图上的一条小河,这小河正是从洮羌山寨中流过。“另一部顺着这小河而上,埋伏在这两处山坡”。说着又指着山寨中的两处山坡,中间就是好大一片平坦凹地。
待得李破军说完,众将有些懵,薛仁贵也是皱眉问道:“大将军,探查山崖,擒贼先擒王这一计末将明白,只是这顺河而上,埋伏在两侧山坡有何用处,那洮羌人又不从山坡之中的谷道通过”。
翟长孙也是皱眉道:“除非洮羌人要从这两处山坡中间通过,或者聚集在此,不然的话,这埋伏亦是无用啊”。众将都是看向李破军。
李破军眼睛扫视着,蕴含笑意,这一策你们都想不到了吧,正待李破军不卖关子,打算说出计策的时候,只见得一直没说话的录事参军长孙涣却是嗤的笑道:“他们不从这儿过,我们可以让他们主动过来啊”。
李破军一惊,看向长孙涣,却是没想到这个表兄也有如此细腻心思。
房二听得这话乐了,“让他主动过来?哈哈,长孙老二,你以为那羌人都听你话啊,要是听你的话,那你直接让他们乖乖投降啊”。
长孙涣瞥了这二货一眼,学着自家老爹长孙老狐狸的习惯性动作,摩挲着下巴,只是长孙无忌长得很胖,巴掌摩挲着胖下巴倒不是太违和,相反配上那笑眯眯的胖脸还有种的“慈和”感。
而长孙涣尖瘦下巴摩挲着,再配合那自以为很是帅气的自信笑容,李破军脑海中不自觉有一道配音响起:小娘子你叫吧,叫破了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