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资本狂人
一世唐人 !
1174.见了棺材才落泪
三日后,护龙山庄,李破军终于见到了一去半月的薛仁贵。
“大将军,郑氏人员众多,事务繁杂,末将一一甄别清查耗时甚久,望大将军恕罪”,薛仁贵也知道他这去的时间有些长了,并且没有达到了李破军的预期效果——最大程度的削弱郑氏,这次的任务算是没有完美造成。
不过李破军也知道这并非薛仁贵之过,郑氏能够跻身天下大族,又岂是那么容易好对付了,薛仁贵能够逼迫郑氏交出安远堂之人,抛却一半家业,已是很有能耐了,当即扶起薛仁贵绵慰一番。
“捉拿郑玄毅兄妹可曾顺利。将经过叙说与我”,李破军也是回身坐下饶有兴趣的听着薛仁贵叙说一遍。
原来这个月正是郑氏族祭之时,郑玄毅兄妹回荥阳祖宅参与祭祀,安远堂子弟都聚在一起了,正好让薛仁贵包围祖宅给全部拿下了。
归昌公郑善愿等郑氏族老商量了三天,最终还是忍痛交出了一个安远堂众人,并且经过著经堂,洞林堂等七脉族老表决,正式将安远堂一脉剔除郑氏,可谓是断臂求生了。
郑氏祖宅占地数百亩,整个荥阳的土地十之八九都是郑氏的,而当薛仁贵兵围郑氏祖宅的时候,郑氏竟是一下聚集家仆护卫佃户足有近万人,若不是郑善愿等人理智尚存,说不得就会刀兵相见了。
李破军听到此处也是大恨,恨不得郑善愿不理智,尽管郑氏家丁奴仆近万人,但李破军相信薛仁贵带领三千精锐神策军纵使不能全灭之,亦是能够全身而退的,若是郑氏聚兵反抗了,如今天下兵权集在十二卫,靠靠的把握在李世民手上,还愁扑不灭一个郑氏吗,可惜了。
听罢之后李破军便让人将郑玄毅兄妹带上来。
随着一阵脚步声,郑玄毅兄妹二人被神策将士带了上来。
一进门郑玄毅看见李破军先是一愣,继而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郑玄毅竟是哇的一下趴在李破军面前。
“殿下,我冤枉啊,我是被杨恭仁那老贼蒙蔽的,我绝对没有谋逆的心思啊,我冤枉啊……”。一时间郑玄毅鼻涕眼泪哗啦啦的流,就像是一个地痞乞儿一样无状。
李破军目瞪口呆,这还是昔日那个桀骜不驯,风度昂然的世家子弟吗,这简直就是一个软骨头的小人啊。
再看那道清丽的身影,尽管长途跋涉有些狼狈,但是气质出尘,一身绿萝衣衬得身姿绰约,郑丽婉也是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家兄长,仿佛看到不相信自己兄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大将军,一路上他可是这样的”。薛仁贵看着趴地痛哭流涕的郑玄毅也是伸了伸手不知怎么说他。
李破军一听笑了,“让我猜猜……他这一路上定是在谩骂于我,而你们又对他并不客气,对吗?”说着李破军挑眉看向地上的郑玄毅。
“正是,此人一路上对大将军言语不敬,为此席校尉还多次出手教训他,只是不知为何他一见大将军就如此模样”。
“郑玄毅,你之前虽与我作对,但好歹也有点胆气,敢做那些杀头的事,怎么?如此却是害怕了”李破军也是起身背手看着郑玄毅笑道。
“殿下,我之前被受杨恭仁那厮蒙蔽啊,我是受了他的蛊惑才失了心智跟殿下作对的,都是杨恭仁那老贼的罪过啊,我是世家嫡子,怎么也不可能吃饱了撑着来跟太子殿下作对啊,殿下绕我一命,我郑玄毅回头当了郑氏家主,一定唯殿下马首是瞻”。说着郑玄毅竟是行大礼一个劲儿的扣头求饶。
看的李破军眼中竟是鄙夷,直摇头道:“想那杨全节虽是反叛逆贼,但好歹有些骨气,你堂堂郑氏嫡子,却是连条狗都不如”。
“对对,殿下说的对,殿下绕我一命,今后我就是殿下的狗……”。
“够了,大哥,你别丢人了,既然殿下都将我安远堂全部捉拿了,岂会没有证据,别丢郑氏的脸面了”,看见大哥在哪儿扣头做舔狗,绕是郑丽婉一介女流也是看不下去了,直去拖起郑玄毅当头喝道。
李破军见得眼睛一亮,也是叹道:“郑玄毅,你枉为男人,还不如你妹妹有骨气,跟你较量,真是丢人了”。
在李破军看来,郑玄毅这厮就是典型的志大才疏,想着协助杨恭仁等人改天换日来证明自己牛叉,幻想着郑氏在自己手上振兴超越王崔几家,却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如今失败了,听说杨恭仁等人人头落地了,受了教训才知道怕了,眼看着离死亡愈来愈近了,终于见着棺材才觉得性命的重要了,活脱脱的废物一个。
真不知道人才辈出的世家里,怎么出了这么一个废物的嫡长子,不过话说回来,郑氏家主这几代好像都不咋的,郑玄毅爷爷郑大仕才能平平但好歹能算是个守成家主,到了父亲郑仁基,也是平平凡凡,郑氏直接落在王崔几家后面,没有郑常这名宿在后面撑着,郑仁基这个家主地位也是不保。
想当年北周中书令郑孝穆,江陵防主郑伟,前隋沛国公郑译,骠骑大将军郑权这些人在时,荥阳郑氏那才叫真的牛叉,任何人都是不敢小觑荥阳郑氏的,即使入唐后有宜州刺史郑元寿,江州刺史郑善果等人撑着,郑氏也是王崔等世家不敢轻视的,可是这些郑氏名宿死了之后,郑氏就衰落了,这也是如今郑氏倒台而没有多少人去扶的原因。
郑玄毅听得妹妹的话直把妹妹向旁边一推,挑眉喝道:“什么证据,那都是杨老贼坑害我的,殿下,你要…”。
“拖出去”李破军没兴趣跟这种角色多说,倒是郑丽婉着实是个人物。
郑玄毅被拖出去之后,郑丽婉眼光复杂的看了看李破军,直拜道:“见过殿下,不知殿下打算如何处置我等?”
李破军回身坐下,挑眉笑道:“谋逆之罪,你说该当如何论处?”
郑丽婉闻言一怔,眼中带着悲凉,抿了抿嘴,直道:“我兄长犯下的罪过死不足惜,我亦愿连坐,但我父亲和这千余族人却是无辜的,他们并不知情啊,还望殿下仁慈,网开一面,绕其死罪”,说罢深深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