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今天读书了吗
沈励黑着脸从书房走出来。
周平一看到沈励,立刻打住笑声,扫了一眼沈励身后抱着肚子快要打滚的李一,然后仰头看沈励,“大师兄,我笑的您还满意吗?”
然后......
四周的笑声更大了。
沈励望着周平,动了动嘴角,一个字说不出来。
周平拽着沈励衣袖,一脸央求,“大师兄,你看,咱俩这关系,又是同门师兄弟,又是姐夫小舅子,以后,我就是你衣钵的传承人,你那独门秘籍,也教教我。”
李一为了今天能笑个够,舍得一身剐豁出一条命走到沈励身后,“大人,教教吧,小少爷悟性好,一学就会。”
周平认真点头,“大师兄,我一定好好学,怎么练习臂力?”
李一捂着肚子滚到一边去了。
沈励......
“那个,我也是从西域听来的法子,刚刚试了一下,这是歪门邪道练了要走火入魔,不能练!”
说完,沈励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就走。
他不想在这里多待哪怕一瞬间!
周平一脸纳闷的朝李一走过去,“李一哥,我姐夫不是说了,是歪门邪道......”
说着,周平顿时恍然,他睁大眼睛一脸原来如此的样子,“所以,你们笑成这样,都是走火入魔的表现?”
李一.......
哈哈哈哈哈哈!
“对,对? 小少爷? 我们都走火入魔了,不能练? 这臂力不能练。”
李一笑的停不下来。
周平同情的拍拍他的胳膊? “让你受罪了!我姐夫也是,练功而已? 非得找个人陪练,又不是练话本子上瞎编的那种阴阳两合的功!”
周平说完? 摇着头一脸失望的走了。
李一......
阴阳两合?
所以? 周平为什么会认为沈励能和一个男人练阴阳两合?
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真相吗?
哈哈哈哈哈哈!
沈励黑着脸回到屋里的时候,周青已经在了。
听到声音,原本正在喝酸枝牛乳的周青直接起身朝沈励扑过去,“啧啧? 我们英俊潇洒帅气威武的暗影大统领回来啦!”
沈励原本让李一他们笑的心头一团火? 此刻抱住周青,这团火的性质就直接立刻变了,变成另一种火。
意识到这种变化,沈励心头大松了一口气。
吓死他了!
他以为让这臂力闹得自己不举了!
仿佛一种劫后余生,沈励俯身朝周青亲过去? 亲的比之前在书房还要凶狠一点。
从门口到房间的墙壁,从房间的墙壁到床榻。
他的手置于周青腰间? 感觉到周青的腰比他想象的还要软。
嘴唇分开,沈励托着周青的后颈? 俯着身子,低低在周青耳边轻语。
周青面颊飞红? 烫的像是立刻就能熟了。
床榻帷幔不知何时被放下......
啊!
一道惨叫声从床榻上爆出? 紧跟着? 沈励从床榻上滚到地上。
他来不及多反应,身子一翻立刻爬起来,直扑床榻,“怎么样?”
周青可怜兮兮捂着眼角,“没事,就是磕了一下,不碍事。”
她的床榻上放着一本精装话本子,话本子的封面是硬壳的,刚刚翻滚的时候,她眼角戳到了那硬壳封面的角。
又酸又痛。
那一瞬间,她活生生以为自己的眼珠子被戳出来了,一个激灵躲闪之下不知怎么,抬脚就是一蹬。
周青朝沈励腿看去,“我没蹬坏什么吧?”
沈励顿了一瞬,“没,没碰到。”
周青吁了口气。
沈励抓着周青的手腕,将她的手轻轻挪开,凑上前看她的眼睛,“破皮了,请大夫吧。”
周青忍不住笑了,“这请什么大夫啊,就是层破点皮,明儿就好了。”
“不行,这是眼睛!”
说完,沈励下地,转身出去吩咐。
沈励要请大夫,自然是请宫里的御医。
这位爷八百年不请一回大夫,一请直接请来七八个。
七八个御医大晚上的被叫来,跟在周家管家身后,一个个噤若寒蝉,以为这府里谁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这要是看不好,这位爷能活扒了他们吧!
然而......
七八个御医聚到周青面前,大眼瞪小眼看着周青眼角那没有芝麻粒大小的擦伤。
就这?
就这?
大晚上的你叫了我们这么一堆人过来,就这?
周青衣衫整齐的坐在椅子上,瞧着几位御医的眼神,一脸难为情。
沈励一脸焦灼的立在一侧,“这没事吧?要包扎吗?会不会留疤?会影响用眼吗?会瞎吗?用药会疼吗?需要麻醉散吗,缝针吗......”
太医院院使一脸幽怨的转头看沈励,“沈大人放心,没事,擦点药膏就好了。”
说着,太医院院使从药箱中拿出一个小盒,“这药膏一天三次,不要沾水。”
沈励接了药膏,仔细闻了闻,“就这?这药膏管用吗?用不用开点活血化瘀的药,或者开点什么补品,擦三天要是没有作用......”
太医院院使直接打断沈励,“不用三天,明天一天就好了!不会留疤!不会疼!不用包扎!不影响用眼!不会瞎!不用麻醉!”
一字一顿的,表达着另外一个意思:你和那些破点皮就嚎天豪地以为自己得了绝症的病人有什么区别!
清醒点!你是暗影统领!
你自己个身上刀伤都数不清,你特么的为了个芝麻大的擦伤让老子大半夜的跑来!
这也就是你了,老子给你拿出一个药膏来,这伤......这特么算个伤吗?睡一觉明天早上起来就好了好吗!
而且!
你特么不是喜欢宁王府世子吗!
修养极好的太医院院使大人在心里骂娘!
......
等送走一群太医,沈励洗了手用手指挑了一点药膏,凑到周青跟前,一脸虔诚,“我给你上药。”
周青完全不想上药。
这根本就不需要啊。
“嗯,你轻点,我怕疼。”想是这么想,但是周青一贯秉承走绿茶的路让绿茶无处可走的原则,十分孱弱的道。
仿佛她不这么孱弱都对不起今天晚上兴师动众的御医。
嗯,她得给沈励面子。
沈励深吸一口气,然后屏住呼吸,仿佛他手上不是药膏是羽毛,一呼吸就被吹跑似的,“我上了。”
就在药膏沾到周青眼角那一瞬,周青身子向前一探,亲上沈励,含混道:“我怕疼,这样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