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资本狂人
一世唐人 !
1108.检校长史
左难当被李破军感动得稀里哗啦的,李破军也是一怔,继而心底也是苦笑,这他倒是没想到的,他倒真不是有心做作,看见左难当的第一反应李破军其实是:我靠,他可别死了。
要知道左难当可是堂堂国公,督数州军事的都督,要是死在了一个小小的江湖帮派手上了,那大唐国体可就尽失了,还有什么威望可言。
那他李破军也是个罪人呐,让你去推行盐政,你倒好,把当朝国公爷给祸害死了。
那他李破军的脸就没地搁了,左难当死不得!
没想到,直性子的左难当直接以为这是太子殿下对他的关切,关心和爱护,还看不出来丝毫的做作,当然了,李破军是真的担心他挂了自然看出来丝毫的做作了,所以左难当心中那叫一个感动,心底打下了烙印:此生,忠于圣人,忠于殿下,虽九死其犹未悔!
“戴国公,不知此行究竟如何?为何你都会受伤啊?”李破军也是急于想知道那密道里的情况。
左难当闻言直平复了一下情绪,道:“回殿下,那密道确实是通往漕帮总堂的,不过在另一端出口之处,有着狠毒的机关,地板之上有机关,踩错一步,两边墙壁便射出箭雨,夹道的箭雨很难抵御,待得臣用石块,头盔等物耗光了箭矢机关,小心翼翼的出了密道之后,发觉漕帮总堂已是人去楼空了,空无一物,有些重要的信件资料也是在盆中烧做了灰烬,臣大力搜捕,却是一个人也未搜到,臣有负殿下重任,着实无脸呐”。说着左难当又是一脸羞愧。
李破军听了倒是没多大反应,密道之中有机关虽然是意外,但也并不是特别吃惊。关键是漕帮的动作很快啊,一夜之间,转移了所有的人员,这些人散布在何处,也不知,这可是一颗隐藏的地雷啊。
“伤亡了多少弟兄?”李破军安慰了一下左难当直问道,战后先轻点伤亡,这是李破军的习惯。
然而左难当不知道啊,听闻此话又是感动,殿下不先问漕帮总堂地点,反而如此关心军士,真是仁德啊,当即直道:“阵亡了四十余人,皆是中箭身亡,另有百多人受不同程度箭伤”。
“伤者速着医师救治,死者着重抚恤,一应花费,戴国公可找稚圭领取”。李破军也是愠怒,漕帮真是该死啊!竟是死了四十多人,要知道左难当带来的数千军士都是宣州精锐啊,平白折损四十多人,这些荣耀的军人没有马革裹尸在战场上,却是被小小帮派阴死在了阴暗的密道里,着实气愤。
左难当感动得应着,又是直说道:“殿下,漕帮总堂就是安宜的陈家庄,臣建议,即刻将陈家庄拔除,将通往城中的密道堵塞掩埋,彻底捣毁这个据点”。
李破军听得也是点点头,直道:“这密道通着城内,贻害无穷,自是该掩埋的,至于陈家庄,先不要……什么?你说安宜陈家庄?”
左难当有点懵,殿下这么大反应作甚,莫非知道陈家庄,也是点了点头,“就是安宜县的陈家庄,距离邗沟运河甚近,距城内仅有三十多里”。
李破军也是吧唧了下嘴,没想到陈家庄就是漕帮总堂啊,要是要知道就好了。
柱子就是在陈家庄做帮工,数日前他还在陈家庄不远处的树林里与漕帮之人斗过呢,早知道的话,直接尽起军队冲上去,也少了这许些麻烦了。
“秘密派人掩埋地道,陈家庄就先不要动了”。李破军琢磨了一下直道。
待得左难当下去了。
李破军找来张文瓘,“稚圭,速让暗影紧盯着安宜陈家庄周围十余里,一旦有漕帮等可疑人员出现,立即汇报”。
张文瓘这几日忙着审讯杨恭成还有被抓的扬州一干官吏,整理证据,准备几天后的公审大会,忙得脚不沾地,听得李破军的吩咐也是脸色一苦,直诉说着忙不过来,暗影人手也不够。
李破军揉揉脑袋,但是没想到张文瓘这么忙,不过仔细想了想,杨恭成还有扬州二十余名被逮捕的官吏,不仅需要审讯,还要搜集证据,整理证据,还要准备定罪,张文瓘却是有些手忙脚乱。
不过李破军一时间也想不到扬州有什么人可以用的,着实有些头痛。
只得说道:“传令李震,冯信,多调一些暗影过来,另外,吩咐李正,增加暗影的拨款,让李震多多培养,暗影不够用是不行的”。
说着揉了揉眉头,又是说道:“至于公审之事,还是得稚圭操心了,也就忙这几天,稚圭多辛苦辛苦,能者多劳嘛。还有,那些重罪之人也不用证据齐全,省点事,到时候直接开斩就行,没必要为了这必死之人去走程序浪费人力物力”。
张文瓘苦笑着应着,能够有事干自然是高兴了,毕竟这是受殿下器重嘛。
张文瓘刚想着告退,这时,一名亲卫急匆匆进来道:“殿下,天使来了”。
李破军二人也不敢怠慢,起身相迎,那宣旨的内侍哪敢让李破军久等,一溜小跑过来,行礼罢了便是宣旨了。
李破军拿着手中圣旨笑道:“这下子,稚圭不用忙了吧”。
张文瓘闻言也是笑了笑,“终于可以轻松轻松了”。
但是李破军看得到,张文瓘眼中带有几分失落,毕竟长孙无忌这一来,他可真是闲着了,作为李破军的属官,干涉扬州之事本就是名不正言不顺了,这下扬州都督来了,有了长官,自然就不干他事了。
张文瓘的这一丝失落,李破军也是看在眼里,嘴角一扯,直正色喝道:“张文瓘何在?”
张文瓘愣了愣,直道:“臣在”。
“本官身为江淮两道黜陟大使,现着东宫文学张文瓘暂领检校扬州长史,协助扬州都督长孙无忌肃清扬州事宜”。李破军脸色严肃,一板一眼的说道。
张文瓘又愣了愣,也是肃然应着了,心底是无限感激的。
要知道他虽然是李破军的心腹,寸步不离的跟着南来北往,但是官职却仅仅是正六品的东宫文学,也就是太子的秘书,随身侍从左右,掌太子的文章文案的,虽然亲近太子,前途无量,但却是个清贵官儿,没多少实权。
现在成了扬州长史,虽然是个暂领的检校长史,但好歹也是手握实权的五品上州长史不是,因为李破军没有最终任命权只有暂时任命权,所以这个任命并没有得到朝廷的正是敕封的。
尽管如此,张文瓘也是感激不尽,因为他知道,李破军看懂了他的失落。